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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懷疑自己不是人類?!?/br> 【娘:那是什么?一只猴?病得不輕了你?!?/br> 【花眠:那我背后的胎記怎么解釋?】 【娘:你自己也說是“胎記”了, 胎記是什么?說著好玩的嗎, 還是你給那玩意取了個小名叫“胎記”?】 【花眠:……我懷疑是被野獸咬的, 海、海中巨獸什么的?】 【娘:你腦袋被門夾了是真的……吃飯了嗎?又在通宵上夜戲?有空多關心關心自己什么時候能找著男朋友?】 【娘:知道你能耐能給自己糊一個男朋友,但是在以上對話的情景中,紙扎的那種不算?!?/br> 花眠:“……” 其實這也算是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理由之一——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花眠說一句她媽就有十句等著她,懟得她抱頭鼠竄…… 而她和人家說一句話都費勁兒。 對此,花眠的mama倒有個合理的解釋:生你的前一天晚上你外婆吃的是烤麻雀, 于是生下一個精明嘴快的我;生你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個沒忍住, 吃的是鹵豬蹄, 于是生下一個笨手笨腳的你。 而眼下,與母親一波“促膝長談”之后, 花眠放下了手機,雖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還是有略略的不安,跑回鏡子跟前晃來晃去對著鏡子照了很久, 然后想到了玄極的無歸劍…… 啊啊啊啊??! 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花眠爬上床,拉上杯子—— 沒一會兒,她又聽見隔壁房間傳來沙沙的聲音, 大約那個習慣夜晚行動的男人再次動身出門尋找劍鞘……瞪著天花板,花眠感覺到玄極落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那修長的身影印在窗簾上。 花眠心中一驚,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連忙將被子掀起來蓋住臉,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下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在被窩籠罩的黑暗中默默瞪大眼。 ……怎么辦? 如果我是劍鞘…… 會怎么樣? 他會強行把我帶回那個名叫浮屠島的地方嗎? 聽說劍鞘是在他即將做很重要的事情之前突然消失,他會罵我嗎,他會打我嗎? 不對不對,我都二十多歲了,劍鞘不是剛剛才丟嗎—— 但是平行世界的話,“時間”反而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 被子下的花眠被自己糾結得打了幾個滾,直到十幾分鐘后才戰戰兢兢把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又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胡思亂想,直到眼皮子打架到奮斗分不開,這下沉沉睡去。 …… 花眠又做夢了。 比較神奇的是這一次的夢境是接著上一次的—— 藍色的花海,云海中翻滾的巨鯨,她站在被白雪皚皚覆蓋的金鑾殿頂端,伸手努力想要去撫摸那只緩緩從空中游來的藍色獨角巨鯨…… 但是這一次。抬手的動作讓她感受到背部一陣因為拉扯而產生的劇痛,就像是傷口被撕裂一般……她“嘶”了一聲痛呼出聲猛地縮回手,巨鯨鳴叫一聲,調頭離開—— “啊……” 望著獨角鯨離開的方向,花眠聽見從自己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可惜的嘆息,呆呆地站在金鑾殿仰著頭看著獨角鯨遠去,直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花眠愣了愣,轉過頭去——發現在金鑾殿屋頂的盡頭,出現一個精雕細琢、看上去莫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身著一身錦衣,身上披著長長的斗篷領子上還有一圈雪白的狐貍毛,將他尖細的下巴藏在領子里,這會兒從屋頂邊緣探了個腦袋出來。 此時在屋頂邊伸頭看見花眠,少年眼前一亮,下一秒看似有些個笨拙般,笨手笨腳地爬上了屋頂,在屋頂那邊站穩了,拍拍身上的雪邊碎碎念道:“你怎么在這里,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整個浮屠島結界最薄弱的地方……就憑你這種受傷了還到處亂跑到這的人,若汐族追來,你可討不著一點兒好!” 花眠:“……” 這這這誰??? 上來就教育人。 花眠懵逼的目光注視下,少年的聲音傲嬌還帶著一絲絲乳氣未干的臭驕傲——這會兒大概是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花眠一動不動,他停下叭叭叭的教育,那雙細長的狐貍眼微微一瞇:“你這個膽小鬼,不會是因為想逃避下午上藥才躲到這里來的吧?” “……?” 花眠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這回私闖汐族圣地,我認為主人確實沖動了些,如果能稍微從長計議,應該損失也不至于這么大……”少年說著,話語停頓了下來,“但是你也著實魯莽得很,那汐族鎮海神獸是什么樣的級別,以你小小劍鞘,生生扛下那么一口——” 他走到花眠面前。 叉腰,俯身,伸出指尖粗魯地戳戳花眠的額頭,那指尖戳啊戳的疼痛立體,花眠被連帶著腦袋也一晃一晃的,只聽見耳邊少年碎碎念般啰嗦道:“你我乃剛幻化人形的劍魂,就連主人都尚未察覺我們的存在,和那些個上古神獸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你逞什么能!” 花眠捂著額頭,心中雖然莫名其妙,卻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當下不擋,主人凡人之軀必要遭重……” 花眠語落,只聽見少年指尖微微一頓,瞥了她一眼忽地冷笑起來:“怎么,半晌不說話,啞巴似的,開口就是主人長主人短……你別不是存了不該存的心思?!?/br> 花眠:“……” 花眠張了張嘴,卻發現字跡發不出聲音。 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劍鞘元身出現裂痕?主人看罷后便將你放置煉器房,吩咐工匠修補就匆匆離開……多看你一眼都不曾?!?/br> 花眠微微瞪大眼:“煉器房……” 鐵錘。 熔爐。 風箱,以及令人難以忍受的煎熬高溫。 拆筋動骨的重鑄造。 微微的恐懼籠罩在心頭,冷汗順著背脊滑落,滴入背上層層繃帶之中,又是一番不可避免的錐心之痛—— “明白了不?你與我不同,你只是可有可無的劍鞘,用不上了,指不定哪一日就被扔在哪兒落灰,”少年攏了攏身上的白狐領子,“你可別存那些個癡心妄想的心,乖乖做你的劍鞘,安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