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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A一只手捂著眼不忍直視:“這就是花眠,如果不是作為一名劇組現場美術她能像哆啦A夢似的劇組要啥就往外掏啥,你以為以她這………………啊,被人表個白能嚇得在車里呆一天不露臉的性格,她憑啥當上副美術?” 看著不遠處那拎著油漆桶搖搖晃晃的纖細身影,在場眾人的眼神兒立刻變得膜拜又憧憬。 妹子B扔了書,三兩步跟上去把那一桶油漆一把接過來,仿佛生怕這油漆能把她們的副美術累死……后者一連串的道謝聲伴隨著夜風遠遠傳來—— “謝謝謝謝……” “謝什么啊,誰喪心病狂了才能眼睜睜看著你扛東西不幫把手——哎,說起來,花眠,你吃晚飯了沒有?” ”……沒有?!?/br> “我就說!晚上發飯盒也沒見你?!?/br> “……那里人多?!?/br> “……” “……服裝組的小王也在?!?/br> “嘖,王哥只是跟你表白,又不是放了你一百萬高利貸扛著四十米大刀跟你討債?!?/br>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女主性格挺特別的,嘻嘻嘻嘻……新坑求撒花求么么噠撒五百紅包么么噠啊?。。。?! 第3章 【現世】 一個電視劇劇組,通常由制片人欽定導演、演員以及一個制片主任,再由主任主任去找美術組的人員——一般美術組是以外包工作室的形式存在,每個美術組擁有美術、置景、道具三個組,統稱美術組。 每個劇組的美術組會擁有一個主美術和一個副美術,副美術通常很年輕,在完整地跟了一到二個完整的劇組后就可以擔任?;呤且幻F場美術,也就是整個美術組里最苦最累的那種美術道具師,什么墻上有個坑要填她就拎著水泥上了;那里有顆樹要拔掉,她就扛著兵工鏟去挖…… 入行以來快五年,風雨來雨里去,花眠毫無怨言。 因為性格過于內向,花眠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當上副美術,然后又用了一年半的時間,成為了H市影視工作室圈子里小有名氣有求必應型選手,人稱“H市哆啦A夢”。 ………………說起來,這大概也不是什么帶著陳贊意思的外號。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哪個哪個?誰?” “哆啦A夢??!” “啊就是她,哇居然那么年輕,我還以為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呢……大半夜的她在干嘛呢?” “聽說是之前的劇組拍傳統武俠把他們劇組要用的景的龍頭刷成金色了,現在他們要刷回來。這月黑風高的,拎著個紅色油漆桶在那刷布景門口的龍頭,惡……我怎么覺得這一幕怪嚇人的?!?/br> “是挺嚇人的?!?/br> “哆啦A夢就是這樣,永遠只在人少的角落里干自己的活,不到天黑不肯離開道具車半步,白天實在無可奈何要離開道具車的話就戴個口罩……活得像吸血鬼一樣!我之前跟她連續同一劇組兩次加起來快十個月,楞不知道她說話是什么聲音……” “噓,你小聲點,一會被人聽見了!我們制片主任聽說是找了不少路子才喬到他們這個工作室時間的,別惹人家不高興了——” “嘎嘎,她才聽不見,你看她干活多認真?!?/br> 小刷子在油漆桶里轉了一圈,沾著顏料在桶邊刷掉多余顏料的動作一頓。 花眠:“……” 我都聽見了。 ……你們那么大聲,我最多算個啞巴,又不是聾子。 目光平靜,然后抬手—— 手中的木刷刷過墻面,紅色的油漆像是血漿似的往下流淌,另一只手抓著噴漆,噴漆順著龍角的紋路滋滋將紅色噴漆鋪開發出“沙沙”的好聽聲音……站在椅子上,背對著身后所有人,左右手同時開工的年輕姑娘頭也不抬地做著自己的事——工作室的其他人回上個場景繼續收東西了,這會兒這里就她一個人。 耳朵里聽著身后的人們竊竊私語然后笑做一團,不時地有“女鬼”“吸血鬼”“鬼片現場”之類的詞鉆入耳朵里…… ……還吸血鬼。 我要是吸血鬼的話我現在就呼風喚雨,天打雷劈,讓你們這些光知道說風涼話不干活的人知道什么叫—— 此時,烏云遮住了天邊的月。 當沾著紅漆的刷子細細刷過龍頭后的墻面,沒有了月光的照射整個周圍忽然暗了下來——這就看不清楚油漆刷得均勻不均勻,有沒有刷漏的地方了……花眠微微瞇起眼,轉過身正想看看有沒有自己劇組的人讓他們給自己打個光,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平地風起,卷起的風沙吹得眼前迷離…… 耳邊,布景王爺府上掛著的兩個紙燈籠被吹得四處搖擺發出“嘩嘩”聲響,天邊一道閃電過后,將周圍映照的猶豫白晝! 花眠:“……” 站在椅子上舉著刷子、噴漆刷龍頭的姑娘微微一愣,遲鈍地抬起手撓撓頭,還真的天打雷劈了啊—— 還未來得及細想,緊接著,驚天動地的雷從天而降,在不遠處的某個空地炸開! 身后的人們尖叫著四散開來,紛紛以為是要下雨了滿世界要去找雨布遮住已經搬出露天的道具……一天亂糟糟的混亂之中,又是一道驚雷,這次那道雷就在不遠處布景王府內炸開,花眠被嚇得一個哆嗦,手一哆嗦將小刷子扔進油漆桶里,捂住自己的耳朵在椅子上蹲下來…… “下雨了?” “這季節怎么可能下雨啊,要下也是下雪吧?” “晦氣?!?/br> “那雷就劈在王府布景里了,也不知道布景劈壞沒有……” “啊,這么糟糕的天氣,今晚還有三四場夜戲呢,也不知道那些大牌演員肯不肯配合——雨布先拿來,別真下雨了弄壞道具……” 七嘴八舌的討論之中,人們抱怨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紛紛去確認手上的工作不出簍子……嘈雜聲里,花眠緩緩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樣子,并沒有人走過來問一問花眠:剛才你離雷聲是最近的一個,你沒事吧? 此時,月光又從烏云之后露出了臉。 當一切回復平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沒有人在意剛才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