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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掃了一眼她單薄的小身板后無奈的暗暗嘆口氣。 這哪是認錯,火上澆油還差不多,但她卻渾然不知。 兩人在家里待了一天,一步也沒出去,宮笑黛只覺得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少的可憐,但她已經很知足了,她看得出來時遷是真的很忙。 一個人平板,一個人筆記本,她窩在沙發里啃著蘋果戴著耳機看綜藝節目,時遷弓著上身在茶幾上辦公,畫面溫馨又甜蜜,很美好,氣氛安靜,除了她偶爾發出的“咔嚓咔嚓”咬蘋果的聲音。 時遷側頭看了一眼,宮笑黛正鼓著腮幫嚼著蘋果,眉眼彎彎的,也不知在看什么,眼睛都彎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眼里帶著寵溺,無聲的笑笑,嘴角勾了勾,繼續轉回去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 宮笑黛不知不覺吃完一顆蘋果,她掃了一眼時遷另一邊的垃圾桶,然后抬起沙發上盤著的腿,用腳趾在他背后的白襯衫上頂了他一下,喚道,“那誰……” 時遷一愣,明顯感覺到背脊后傳來的涼意,他回頭,看向她。 宮笑黛討好的笑著,伸出手里用紙巾包著的蘋果核,遞向他,“麻煩幫我扔一下唄?” 時遷深呼吸,替她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再轉頭看她的時候她人已經重新戴上耳機專心盯著屏幕了。 宮笑黛正看的不亦樂乎,腿上的平板猝不及防的被抽走,她下意識抬頭看過來。男人眉心擰成了川字,眼底情緒不明的看著她。 她一怔,心里思忖片刻仿佛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嘟著嘴巴,委屈巴巴,“干嘛呀?我就是讓你替我扔了一個蘋果核而已……” 雖然打擾他工作了,但是不至于這幅表情吧?像要吃了她似的。 時遷輕嗤,“你叫誰那誰?” 宮笑黛腦子宕機了片刻,反應了幾秒后有點心虛的訕訕一笑,她摸摸鼻尖,有些理虧,但眼睛卻晶亮晶亮的看著他,“呵呵,別介意嘛,就是張口突然就說了出來,不是故意的,真的!” 時遷冷笑一聲,淡淡的看著她不答。 她縮縮脖子,試探性的喚道,“要不,時三少?” 她聽別人都是這樣叫他的。 只是,她說完后時遷的臉色更陰了。 “那,時教授?” 這總么得錯了吧?! 宮笑黛觀察著他的表情,又接著,“小叔?” 時遷涼涼的睨著她,櫻桃唇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一句順耳的,他皺眉,對后面兩個稱呼有點不悅。 怎么聽都感覺像是亂.倫,有違常道。 宮笑黛深呼吸了一下,氣血霎時間涌向了腦門,看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她頓時也耷拉下了臉。 真難伺候??! 她氣呼呼的,咬牙切齒,“時遷,你是不是故意找事???” 這不行那不滿意的,不是故意找事是什么?! 時遷深深的看她兩眼,雖然對她這沒大沒小的質問有點意料之外,但臉色緩和了很多。 宮笑黛觀察著他的神色,心里詫異萬分。 男朋友有受虐傾向啊,她和顏悅色的討好他,他不理,原來是喜歡她用吼的。 宮笑黛覺得她和時遷的相處方式以后得改改了。 時遷完全不知她的心理活動竟是如此的匪夷所思,把一旁的毯子丟給她,沉聲說了句“蓋腿上”就自顧自的工作了。 下午時遷去了機場,走之前再三叮囑她不要和家里硬碰硬,等他回來一起解決。 宮笑黛當時聽話的點了頭,可發現等宮致遠夫婦回來后就不是那回事了。 除夕夜是在1月20號,宮笑黛學校放假是在10號,她等蘇窈傍晚回了家,然后自己拖著行李去了時遷公寓。 都要過年了,她決定給他的房間做個大掃除,等他回來自己收拾屋子就到明年了,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順便,她可以借住一宿。 晚上,宮笑黛變身勤勞的小蜜蜂,幫時遷把家里打掃的光明透亮的,深怕他不知她有多勤快,掏出手機對著桌面、電視等等,“咔嚓咔嚓”拍了好多照片,有細節有大面積的范圍,總之,張張照片讓人眼前一亮。 宮笑黛選了幾張看起來很明顯打掃過的照片發給了時遷,心里暗戳戳的想:他會不會給她發個大紅包表揚一下?以前她這樣做的時候,她老媽每次都甩給她一個辛苦費的。 她潛意識里覺得時遷的紅包自然不會比她老媽的少。 宮笑黛心里難掩激動的端著手機等信息,不一會,時遷回她,她打開看了眼便傻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大紅包,卻有一句值得她深思的話。 時遷:“你都收拾干凈了,明天我約的家政去了做什么?” 宮笑黛看著這句話愣住了,她仔細琢磨了一下,總覺得時遷的意思在責怪她搶了家政阿姨的活。 沒有等來期待的大紅包,卻等來一句吃力不討好的話。 宮笑黛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她累了兩個小時,腰疼胳膊酸的,又是拖地又是抹桌子的,結果就這待遇?沒有紅包就算了,還換來一句埋怨。 宮笑黛剛想發給他一個發怒的表情,男人的短信便又進來一條。 時遷:“累不累?你傻不傻?下次別做了,我心疼?!?/br> 宮笑黛的氣焰瞬間被這句話撲滅,默默的刪掉了剛才未發送出去的發怒的表情。 心里竟然莫名覺得甜滋滋的。 而時遷就不一樣了,他在酒店心有余悸,第一條短信發出去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句話容易讓她誤會,沒準還會點燃她的小宇宙,過了好幾分鐘都不見她回復,時遷心里有點沒譜,只好自圓其說,信息內容敲敲刪刪,為了讓她相信他沒別的意思,最后還在最后加了“我心疼”三個字。 他想,這足以能暗示他的意思了。 果然,下一秒這丫頭短信秒回,還配了一個求表揚的圖片,“不累,我替你省錢啊?!?/br> 宮笑黛覺得她這句話暗示的夠明顯了,可是,不知是她說的太隱晦還是男人腦子是個榆木疙瘩,最后,這件事就沒了后續。 她嘆口氣,有氣無力的掃了眼更顯空蕩的房間,頓時覺得她錯的太離譜了。 他那么有錢,別說請家政了,就是請十個保姆也請的起,哪在乎她省的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