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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碎裂的蛇鱗!借此力,朗稔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最后落在公大蛇頭頂,腳上森寒的指甲噗嗤一聲刺入大蛇頭頂,公大蛇痛得瘋甩。下一秒,朗稔已經來到公大蛇眼睛附近,猛的將爪子刺入蛇眼睛。劇痛使公大蛇瘋狂扭轉,朗稔如跗骨之蛆般死死抓住蛇身,控制著身體轉到蛇頭之下,接著將指甲刺入頸部!四肢發力,整個人往下一滑,只聽撕拉一聲,超過三分之一的蛇腹被他的利抓剖開。朗稔渾身是血的滾在地上,還沒爬起來,耳邊聽到任榆的厲喝:“閃開?!?/br>就地一滾,母大蛇整個身體砸了過來,看這模樣,顯然是來救老公的。“別過來?!崩曙蠛鹨宦?,再度朝母大蛇撲了過去。任榆從地上爬起來,沒忍住再吐了口血。他的胸腔凹進一大塊,這樣的傷勢落在普通人身上,早就上天了。他想去幫朗稔,剛走一步,頓住。蛇,無數黑色的喪尸蛇從道路的兩邊涌出來,黑壓壓一片,如同潮水一般。任榆吸了口氣,面色慘白。他擰了擰眉,片刻后,輕輕哼著無聲的曲子,那些蛇全部朝他涌了過去。遠處朗稔看得分明,雖然不知道任榆用的什么法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任榆要是被蛇包圍,必死無疑。他仰天大吼一聲,身形竟是再次爆漲一倍,那雙暗金色的豎瞳染上絲絲血紅。朗稔的速度再度飆升,幾乎是眨眼間便將母大蛇的蛇頭割了下來,接著不做停留朝任榆跑去。有蛇張著尖牙咬在他身上,毒牙繃斷,沒有留下絲毫傷痕。幾個躍步至任榆跟前,攔腰抱起后者朝遠外跑,速度快得只剩下殘影。一路疾跑,耳邊只余嗖嗖風聲,幾分鐘后,眼前出現一棟學校。朗稔隨便沖進一間空著的房間,正好是宿舍,關上門,把任榆放在床上。沒有察覺到危險,那股氣一消,他身上的異樣再也維持不住,跪在地上,恢復成原樣。恐怖的氣息消失,此刻的朗稔,看起來虛弱得很。當然,比起任榆來說,表面上看起來要好得多。“這樣倒是順眼多了?!比斡苎劬Π氡犖幢?,輕聲道。“小榆仔?!崩曙芍斡馨枷莸男靥?,整個人都在抖。那樣的傷,哪怕是他受了,也不一定能活。“別怕,你不會有事?!彼斡艿哪?,說,“等著哥,哥馬上去給你找藥?!?/br>咬牙站起來,任榆卻伸手拉住他手腕,聲音很?。骸八?,找水?!?/br>空地上,忽然出現一個大木桶。朗稔愣了一秒:“你是說裝水在桶里,然后把你放進去?”任榆:“泡水,不死?!?/br>朗稔沖向洗漱臺,期間差點摔了一跤,直起身子時生生將嘴里溢出的猩甜咽了回去。擰開水龍頭,空的。一連三個都是空的。朗稔氣得cao了一聲,拳頭重重砸在墻上,血頓時滋了出來。深吸口氣,他返回室內,任榆看著他:“沒水?”朗稔眼眶瞬間紅了:“你等著,哥馬上去找,這么大個學校,肯定有水?!?/br>“學校?”任榆咳出一大口血,朗稔將他扶了一點起來,“學校是不是有泳池?”朗稔眼睛里掠過狂喜,他抱著任榆沖下樓。按著學校牌上的指示,朗稔抱著朝泳池狂奔。。謝天謝地,一路上沒有遇到喪尸,大概喪尸都跑了,又或者都被殺完了。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溢出點點血跡,不想被任榆看到,他轉頭將血跡擦在肩上。“小榆仔,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睉牙锏娜斡苌眢w越來越涼,仿佛抱著的是冰塊。好半晌,任榆才低低開口:“你受傷了?!?/br>“沒事?!崩曙肿煲恍?,“我皮厚著呢?!?/br>任榆眼睛睜大了些,看著這個面色慘白,牙齒浸著血的男人:“朗稔?!?/br>“嗯?”這是任榆第一次主動喚朗稔的名字,然而,朗稔卻不知是不是該高興。他緊了緊懷里的身體。“我有沒有說過,”任榆嘴角微彎,“你笑起來也挺好看?!?/br>“是嗎?”他說,“我還有更好看的,你要不要看?”任榆卻沒再回他,只盯著他,目光有些渙散,喃喃:“我想他們了?!?/br>“他們是誰?”“我的族人?!?/br>“哥以后帶你去找他們?!?/br>“都不在了……”“以后哥就是你的族人?!?/br>……泳池到了。朗稔抱著任榆下了水,一入水,懷里的人兒滑了下去。他剛想伸手抓,眼前的一幕讓他頓住動作。任榆腰下的雙腿倏然化成一條藍色魚尾,猛然長長的黑發如同海藻般裹住他的身體,帶著他沉到池底。襯衫散開,可以清楚看到任榆上身有些地方布滿淡藍色的魚鱗,凹陷的胸膛輕輕鼓動,每鼓一下,癟下去的胸膛似乎就往回升了一點。見狀,朗稔徹底放下了心。這口氣一松,狂暴化身帶來的后遺癥再也挺不住,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神色頓時萎靡下去。靠著最后的力量,朗稔回到岸上,拿出槍想要繼續守著,可是身體允許不了他做這樣的事。無邊的黑暗將他吞沒。希望付曉晨的運氣移了些給他們,不要讓人或者喪尸或者其他什么東西發現他們。最后,他這樣想。*夜晚降臨基地富人區蘇術一行人坐在客廳,氣氛壓抑。彭大春帶著小夜希進了房間。孟元白忽的起身,拿起墻邊的槍和地雷,大步往外走。“你去哪?!”蘇術大叫一聲。孟元白沉聲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出去找他們?!?/br>“我跟你一起?!碧茀捳玖似饋?。“我也去!”紀念之也起身,將自己的槍塞進后腰。付曉晨瑟瑟發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該怎么辦。“你們這是做什么?!”蘇術氣得跳腳,“你們看看這會兒什么點,出去?能出得去嗎?再者,我們怎么出去?靠一雙腳走出去嗎!”“好,就算走出去了,朗哥和小榆兒去哪了,你們知道嗎?”“那你說怎么辦?”紀念之聲音帶了點顫音,“他們說了今天就回來,以他們的身手,怎么可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br>蘇術也不好受,平日里就他最大條,但關鍵時刻,他看問題要透徹得多:“如果真是連朗哥和小榆兒都對付不了的東西,我們去了有什么用?”“你要當膽小鬼就在這兒坐著吧?!奔o念之氣得口不擇言。蘇術眼里閃過受傷,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