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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曦?辰曦!” “吱呀”一聲,工場的門打開,莫曉與三個小丫頭快步走出來,手里拎著水壺或是端著水碗。 邵望舒見她安然無恙,徹底安下心來,只是詫異不解:“你在工場里,那屋里的是誰?” 莫曉微笑:“沒人?!鳖D了頓又道,“除了這五個?!?/br> 她快步走到被擒住的四人旁,在頭上粉末最多的人身邊蹲下,先用巾帕擦去那人眼睛里的白灰,再掰開眼皮,用壺嘴對準他的眼睛沖洗,一邊讓他上下轉動眼睛,好沖洗得更徹底些。 邵望舒見狀便接過白蔻手里的水壺,依樣去沖洗另外一人的眼睛。 地上那漢子眼睛疼痛難忍,心中憤恨,但正給他沖洗眼睛的是曉春堂主人,他不敢罵,便大聲咒罵起同伙來:“雷老八你個遭瘟的蠢豬,老子今天被你害慘了!要是眼瞎了……” 被罵的雷老八不甘示弱地回罵:“眼瞎了也是你活該!要不是你個狗日的黑心腸,想要私吞好貨,哪里會被灰迷眼睛?!” “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屁好貨?老子給你塞腚眼子里……” 聽這幾人互罵,也大概了然了是怎么回事。 莫曉把大部分錢都存在錢莊里,少量的現錢現銀作為備用金,與銀票一起鎖在錢箱內,收在衣柜里。為防受潮,她在里面放了兩小盒石灰粉吸潮。 其中一人撬開錢箱后,誤以為小盒里是更值錢的珠寶,想要趁同伙沒瞧見先藏起來,卻被這雷老八發現了,爭搶時盒中的石灰粉灑出,迷了幾人的眼睛。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好莫曉放的只是熟石灰粉,若是生石灰,怕是這三人眼睛不保。 眾家丁與小廝將五人帶到曉春堂前院,那哭泣婦人見勢不妙已經逃了,只留下那奄奄一息的病人,看來這病倒不是裝的,是真的病重。 這會兒門外又進來一群人,正是姍姍來遲的巡捕們。 帶頭領路的竹苓滿臉焦灼,一進來見那么多人在,先伸著頭頸急問:“先生呢?” 邵望舒側身指給他看。莫曉正蹲在木板旁查看那個病人。 竹苓跑近莫曉身邊,眼圈一紅,竟高興得哭了起來。 莫曉微笑著摸摸他頭,正想勸慰幾句,就聽那領頭的巡捕拖著聲調問:“怎么回事?說有人鬧事,在哪兒呢?” 莫曉起身,走到堂外,指了指那幾個捆成粽子般的漢子:“都在這兒呢!” “呦,都捆起來了。帶走!”班頭一揮手,衙役們便上前要把人帶走。 “且慢!”邵望舒上前攔住,“你們這幫衙役,平日里都躲茶館里偷懶扯淡,要用你們的時候用不上,事兒都了結了,你們倒來白撿功勞了?” 那巡捕班頭聞言一愣,打量著邵望舒道:“這位公子是……?” 他看邵望舒衣裝與隨從知道是官宦子弟,說話便客氣了些,只是心中暗自嘀咕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替曉春堂出頭的公子哥。 正當此時,門外進來名指揮使司的武官,朝著邵望舒拱手行禮:“邵公子,鎮撫命卑職前來,一切但憑公子吩咐?!?/br> 巡捕班頭那臉色立馬就變了,陪著笑行禮,跟著口稱公子。 邵望舒看也不看他,只對那名武官道:“煩請楚大人把這幾個歹徒送去順天府衙,順便問一問,這片當值的巡捕到底是做什么的?” 巡捕班頭搶著道:“哎,哪兒用麻煩楚大人辛苦跑一回??!卑職送去就行了唄,這是卑職的本分哪!” 邵望舒哼了一聲:“你也知道這是你們的本分么?方才正需要你們緝拿歹徒的時候,你們都在哪里逍遙???” 邵望舒活了二十多年,沒做過借官威仗勢壓人的事,今兒是頭一次。只是他說話文雅,就是諷刺也頗為溫和。 那班頭便不停辯解:“公子這可冤枉卑職了,卑職們可沒耽誤,一聽到消息就立馬趕來了?!?/br> 莫曉心下慨嘆了句世態炎涼,古今如此。但畢竟這些人是地頭蛇,她還得在這兒把醫館經營下去,關系不能搞得太僵。 更何況若是真鬧到順天府,立案聽審,她也要過去說明事情經過,簽字畫押。 這樣非但耗時費力,這些歹徒也不像是尋常醫鬧,更像是被人找來故意鬧事的,單單將這幾個歹徒治罪,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她朝邵望舒使了個眼色,輕輕搖頭。 邵望舒一怔,停下不說了。 莫曉便開始打圓場:“幸得各位及時趕到,曉春堂無甚損失,這些人也是因為親人病重,心中憂急才鬧起來,在下身為大夫,能夠明白他們的心情。再者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既然無人受傷,此事便到此為止吧?!?/br> 她這么一說,那巡捕班頭有了臺階下,說幾句場面話后便帶眾巡捕離去。 莫曉雖說了到此為止,卻也不想白白放走那幾個歹徒。 她先吩咐小四關閉曉春堂大門,再請邵望舒還有那名楚姓武官進診室坐下,讓竹苓上茶,請他們喝茶稍歇,之后再商議怎么處置這幾人。 接著她離開診室,找來小四低聲問他:“你去過芮府了?見到誰了?” 小四咕噥道:“誰都沒見著,就門子進去傳話,出來說……說……” “說什么?”莫曉追問。 “門子說是您先對不起他們東家,他們也就不管這邊了,讓小的回去,說別再去了?!?/br> 莫曉暗暗舒了口氣,但也有些莫名的悵然。理智上知道他會這么做,是應該的,心情卻難免失落。 正文 第125章晉江獨家 【晚安】 小四離開芮府之后沒多久, 子靈便來到曉春堂附近,這周圍她都十分熟悉,最利于看清宅院內情形,而又不會被人察覺蹤跡的幾處所在也都清清楚楚。 但當她來到最佳的所在附近時,發覺早有人在那里了。 她幾乎立即就知道了對方身份,都是東廠的,手法與行事路數都是一個套路。 盛安福果然是派人監視曉春堂了么? 她在原地停留了會兒,卷起舌頭吹口哨,聲音尖脆婉轉,酷似鳥鳴。 少時,從對方藏身處響起一聲差不多的鳥鳴, 只是稍許低沉些。像是雄鳥對雌鳥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