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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書停留在視線中,讓喬安娜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只好自己動手把書收起,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新聞里只寥寥幾句提到了戰況,但也只是輕飄飄的“我軍在 xx戰區大獲全勝”,再更多的內容卻不再透露了,不知在遮掩著些什么。喬安娜有些失望,當即換了個臺,決定從別的新聞節目中獲取些更有用的消息,而非是冠冕堂皇的說辭。年老的狗依偎在她身旁,用溫暖的皮毛替她捂手。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它,無意間瞥見到桌上的臺歷,心下竟是一慌。 她對時間的流逝變得日漸遲鈍,但她也知道伊利亞很久沒有回來了。他離去時,臺歷上的月份是三月,而今馬上就要翻到六月了。 他當真走了這么久嗎?喬安娜總覺得她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了。 狗輕蹭她的手背,將她從自我困擾中喚醒。她甩了甩腦袋,不再讓自己關注這些無用的事情,然而注意力卻愈發不受控制地朝那個方向游走了。她甚至換到了某個正在播放著狗血泡沫劇的臺,也沒有辦法分散心神。 劇里的女主角正在為男主角提出分手而慟哭挽留,一陣陣的哭聲聽得喬安娜沒由來地心悸起來,就連心臟也七上八下地亂跳著——雖說她的心臟早就沒有了跳動這一功能。 胸口空空蕩蕩,好像被生生剜走了一大塊,隨著呼吸的起伏更加明顯,連帶著肺部都有些不自在了。她換了個姿勢,卻怎么都有些別扭,索性直接躺下,拿了個靠枕墊在胸口,讓渾身的重量都壓在胸口,試圖彌補空乏感,然而沒有什么實際的效用,甚至還開始隱約作痛。 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了,她想。 伊利亞以前和她說過,吸血鬼也是會生病的生物,譬如像是喝多了脂肪含量過高的血液導致的高血脂,或者是類似原因形成的高血糖之類的。 喬安娜懷疑自己大概是得了高血糖。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喬安娜仍是懶洋洋地躺著,只稍稍抬起了一點上身,朝外看去。片刻后,艾瑞克踏入了她的視線中,身著戎裝,行色匆匆的模樣。 喬安娜慌忙坐直了身,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好幾下眼。她期待著還能聽到其他另一個腳步聲,然而過來的只有艾瑞克而已。 她有些不太相信這個事實,側身往艾瑞克的身后望了兩眼,卻依舊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影。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目光卻還是在看著艾瑞克身后。 “……伊利亞呢?”她的聲音比她想象得更加謹慎。 艾瑞克繃緊了唇角,沒有答話,直到喬安娜提高了聲把問話又重復了一遍,他才終于開口了。 “公爵大人他……情況不太好……” ☆、EIGHTH STEP 冰涼的, 原來雙唇竟會是這般柔軟。 這是跳入喬安娜空白大腦的第一個念頭。 曾經在各種影視作品中見到過的親吻場景, 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在了她的身上。沒有一絲征兆, 也沒有透露過分毫,伊利亞就這么吻住了她。所有的判斷力與控制能力在一瞬之間全盤崩塌, 怎么也無法分析這一切究竟算是怎么回事。死亡已久的心臟此刻好像也重活過來了, 在不受控制地跳動著——然而她的胸膛還是一片平靜。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往死水中擲入了一枚粗糙的小石子, 激起的漣漪或許蕩不了多遠,水面便會再度歸于平靜,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至少現在這圈漣漪撼動了喬安娜的心弦。 大腦渾然空白, 四肢無比僵硬。她試圖從伊利亞的表情判斷出他現在的心思, 然后雙眼卻莫名地失去了聚焦, 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也無法得知這一吻中是不是帶著情*欲或是愛意,因為他只是把雙唇貼上了她的, 僅此而已。他沒有再做出更深入的行為。 而且喬安娜也根本不敢去揣測這一吻中蘊含了什么情愫。每當她朝這個方向想去, 就會不自覺地心驚膽顫,惶惶不安不敢再進一步。她不敢呼吸, 什么都不敢做了。無論是伊利亞的心思,還是此刻自己的心情,她都不敢輕易揣測。 墻上的掛鐘發出滯鈍的聲響,秒針每走一秒都仿佛用盡了全力。喬安娜記不得是在第幾聲后, 唇上的柔軟才消失。 這個事實也讓喬安娜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她慌忙低下頭, 無處安放的視線在腳下的幾塊地磚間飄來飄去,卻其中找不到何處能夠停留。 她看到伊利亞轉過身,一步步走遠, 腳步消失在了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 “還不走嗎?”他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或者說你想跑回去?” 他一出聲,剛才那股難以名狀的窘迫和羞恥感又回來了,無聲無息地再度折磨她。她咬緊下唇,攥著上衣下擺,企圖讓痛感掩蓋其他別的情緒。 她努力穩住聲音,小聲說著,如同自言自語般:“這算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br> “我想這么做,所以就落實了?!?/br> 他的語氣聽上去輕飄飄的。喬安娜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無論如何都能夠想出來了。 大概是玩世不恭的,大概是肆意枉然的。 喬安娜忽然覺得自己變得無比渺小,渺小得只能被握在掌中任他揉捏。而曾經有那么一刻,她當真以為伊利亞把她當做了一個獨立的人格。 心臟隱隱抽痛,伴隨著胸膛的起伏無法明顯。她說不出這種感覺究竟是怎么回事,難以確定胸中的一腔苦水究竟是否絕望與悲哀的混合物。 她用力呼吸了幾口氣,然后屏住了呼吸,仿佛像是在隱忍著什么,脖頸的青筋都暴起了:“……別這樣戲弄我!” 伊利亞滿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沒有答話,只催促她跟上腳步。喬安娜沒有挪動腳步,根本不聽他說了些什么。 伊利亞有些不耐地蹙起眉頭,向她站著的方向走去,然而只邁了一步便就停下了,眉間的溝壑更深了些。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些什么,快步離開了。四下好像只剩下了喬安娜一個人,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她不緊不慢地走出醫院,將難聞的消毒水氣味全然拋到腦后。 她并不是那么想回公爵府,但腳步卻自然而然地踏上了回去的路線。喬安娜硬生生地改變了走向,朝別處走去。她試圖放空大腦,什么都不去想。 走在路上時,她瞥見到了街角的招兵廣告,亞特伍德身著軍裝的形象被印在正中,胸口的一排徽章閃閃發光。他擺出了一個很僵硬的姿勢,呼吁更多的吸血鬼加入軍隊。 喬安娜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無論是這張宣傳海報上的主角還是主題,她都不感興趣。 漫無目的地游蕩了幾條街,喬安娜最后還是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