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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的人在不在?”希望他的預感不要實現才好啊……“好的,公子?!蹦勤s車的車夫應了一聲,把手上韁繩輕放在自己的座位上,下馬車后,又輕拍了拉車的馬兒幾下,這才往茶寮走去。看著那么悠閑的車夫,夏古月搖了搖頭,但卻沒出聲催促。畢竟也沒跡象顯示梁十三有危險,突然讓車夫風風火火地沖進去才是個奇怪且不智的舉動。半刻后——那車夫從茶寮里走出,向馬車這邊走來。他走得比去的時候快了許多,想來定有不秒的事情發生。夏古月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公子,那位少俠……不在茶寮了?!惫?,回來后的車夫這樣說到。“真是……”夏古月嘆了口氣。他就覺得之前的跟蹤實在順利過頭,大概梁十三早就發現了跟在他身后的自己,然后“乖”了幾天好讓自己放松警惕,再在此時一舉從自己眼底消失。不過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因為那車夫接著說:“而且……聽那掌柜的說,那位少俠并不是一個人離開的?!?/br>夏古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把情況詳細地說給我聽?!?/br>“那掌柜的說,那少俠進去以后,要了一壺茶和一碟點心。當小二把茶點送過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少俠身旁多了一個通身穿著紅衣的美麗女人,嚇得小二差點以為撞邪,很是惹起一陣轟動。不過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也早見慣了武林人高來高去、神出鬼沒,所以后來這也沒什么。不過那紅衣美女一臉不快,扔下幾錠錢就拉著那少俠走了,連茶點都沒碰一下?!?/br>“他就這么跟著那女的走了?”夏古月可從來沒聽說過梁十三有與什么紅衣美女有交情。“這個……那小二說,是那紅衣美女拉著少俠的手臂使輕功離開的,由于她走的方向被茶寮擋住了,公子您才可能沒注意吧?”夏古月低頭沉吟了一會,自言自語道:“可惡,我真是太大意了?!闭f完,他隨手拿了幾錠銀子放在馬車上,“這算是雇車的錢?!?/br>在車夫的目瞪口呆中,夏古月縱身離去。夏古月突然走得這么急,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特喜愛穿紅衣服的風流女人。一個喜愛疼男人武功又異常高超的變態女人。若梁十三真的被那人擒去,恐怕……如果情況真的變成自己猜想的那樣,夏古月是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花艷無常貞cao危江湖有三煞。一煞奪命無回轅柬青,二煞富貴無雙賀正邪,三煞采色無?;ɡw茴。據說,這三煞皆是同門師兄妹。大師兄轅柬青最先踏入江湖,成為了一名殺手。過了兩年,二師兄賀正邪也加入這武林,做的卻是梁上君子與詐騙師的勾當。至此,江湖上兩人的名聲并不算響亮,畢竟兩人做的都非白道之事,名號太響亮也是種不便。誰知道當他們艷麗無方的師妹花纖茴也滿師后,一切便完全變了樣,一煞二煞想不出名也是個難事。花纖茴雖為女子,武功卻一點也不比兩位師兄差,甚至還隱隱有超越之姿,特別是一身的輕身功夫,當世少有人能追得上。這樣的一位妙女子,本該是武林公子哥兒們爭相競逐的對象,但花纖茴硬是選了一樣別人不敢做、也做不來的事情為自己的正業。她是一個采“草”大盜。她在江湖上流傳得最廣的一句話便是:與其讓男人挑,不如挑男人。如此驚世駭俗的行為,自然是大受正義之士衛道之夫的鞭撻,而且每在完事后,那個被花纖茴看上的男人便會無故“失蹤”。花纖茴每次看上的目標水準都高得離譜,所以甚至連江湖中的待嫁閨女,都將其看成洪水猛獸。而這個惡行累累的花纖茴,最愛穿的,就是紅衣。她御色的場所“草芳堂”,據說,便在極北之地的群山中。焚爐升起幾絲細煙,飄飄渺渺地滲入空氣中,在屋里擴散。屋子座南,冬陽照得室內一片明媚,加上巧匠所制的玲瓏銅暖壺,十二月里該有的寒意,在這里絲毫感受不到一分。屋內家具皆用上盛楠木雕刻而成,富貴卻內斂,有種渾然天成的優雅細膩。配上上好狐皮所制成坐墊靠背,實在讓人感到由衷的松弛及舒適。只是身在其中的梁十三卻毫不享受這里的一切。畢竟只要想到帶他來的那位是何方人士,已足夠讓任何一位有危機感的男士感到顫栗,進而想逃跑。可惜梁十三早已讓對方點了身上幾大xue道,加上沒得動用一身內力,哪里能走得了呢?如今也只有見機行事了。一陣香風飄動,梁十三正眼看時,一身紅衣的花纖茴便已站在他跟前,還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梁相公,妾身有禮了?!被ɡw茴說著,輕輕地福了一禮。梁十三有些哭笑不得,只因從沒想過自己竟也是面前女子的目標之一,“梁某無德無能,其貌更是不揚,想不到竟也有幸能與姑娘同處一室,實是令梁某有些不解?!?/br>花纖茴輕笑了幾聲,竟坐到梁十三身邊來,“江湖上道妾身是傷風敗德的粗俗之人,難道你也信么?對比起外貌,妾身認為內在也是非常重要的。梁相公如此優秀,難道竟連這一點自信也沒有?”梁十三再度苦笑,對花纖茴的問題避而不答,“卻不知姑娘為何此時找上梁某?”花纖茴細滑的小手搭上梁十三的,一邊輕撫一邊道:“雖然妾身敢冒天下之大不諱,總也是有原則的。當日梁相公英雄蓋世,眼中卻只有一抹紅顏,妾身雖然傾慕已久,卻也不愿拆散鴛鴦。但近日聽聞梁相公與夫人緣分已斷,且身受限制不能自如使用武功,如此大好機會,妾身又豈能放過?”“是誰把梁某的狀況告訴姑娘的?”話聽到這里,問題終于出來了。可惜花纖茴卻不愿意回答了,“妾身的消息來源若是讓梁相公知道了,豈不讓人為難?”梁十三嘆了一口氣,“梁某既已是姑娘砧板上的一塊rou,姑娘又何必介懷?便當是讓梁某死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