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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幾時休梁十三與夏古月白天雇車休息,夜晚運氣輕功趕路,不到三天,便來到了杜傳略所在的小鎮。在大寒天氣里趕路,確是件辛苦事,幸好兩人武學修為皆非同一般,因此三天下來也無甚狀況。走在小鎮略為冷清的路上,夏古月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你在想什么?”梁十三并不驚訝,說:“啊,你看出來了?”“雖然我們間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到我的?!?/br>梁十三笑,“也許是我不想對你隱瞞呢?……我在想程家莊的事?!?/br>夏古月卻沒想到對方在想這個,“程家莊?”“我在想那兇手為什么硬要把事情扯到你身上?!绷菏浅L拐\地把心中的疑惑說出,“江湖中有誰會無聊得惹逍遙侯?我實在想不出?!?/br>夏古月也疑惑地道:“是呢,每次我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時也會這么問自己:有誰竟敢惹我?可是每次總有出乎意料的事實在事件的盡頭等著我?!?/br>梁十三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種自夸的話麻煩給我收斂收斂,不然我拒絕跟你走在一起?!?/br>夏古月連忙陪笑,“在十三梁面前我哪敢造次呢……啊,那個書呆子的家到了?!?/br>隨著兩人的行動,遠方一座很簡單的平頂磚房慢慢出現。夏梁兩人本來的自若,在看到這座房子后突然變成驚訝和謹慎。“十三梁?!?/br>梁十三皺眉,“嗯……你也發覺了?”“好重的血味……”夏古月暗中運勁,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就如同一支箭般沖向那磚房。昏暗的房子里的家具都已打爛。這里,已沒有人?;蛘咴撜f,已沒有一個活人。夏古月站在屋子中,四下掃視,卻只發現倒在地上血泊中的三具尸體。那是杜傳略的對頭“黔江四驕”中的三驕蔡鄂、蔡敷、蔡矦,而大哥蔡鶘則不見蹤影。倒下的三人,皆是死于判官筆之下。他們身上每道傷口皆落位準確,狠辣無比,看來應是杜傳略下的手。“快來外面,他們似乎走向鎮外了,希望我們趕得上?!痹谙墓旁略谖輧葯z查尸體的時候,梁十三已在屋外轉了一遍,找到幾灘血跡,而那些血跡,是向著屋后延伸的。杜傳略的家在這個小鎮的外圍,血跡的去處正是向著鎮外。夏古月聞言立刻從一處被打破的窗戶躍出,與梁十三一起發力循著血跡奔去。“那四個家伙不是讓你給殺了嗎?怎么突然在這出現?!”百忙之中夏古月發問。梁十三一面凝重,“當初杜傳略受的傷太重,我只能選擇放棄追擊那四個無恥之徒。后來他們銷聲匿跡,我便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杜傳略一直找些隱蔽的地方住、又不時搬家的原因就在于此,沒想到還是讓他們找到了……”“可惡!怎么偏偏挑這時候……”兩人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打斗后亂七八糟的破敗景象,可見當時戰況之激烈。梁十三眼神一斂,“找到了,在前面!”只見幾丈外的空地上,一人跌坐在地上,正是那玩心天下聞名的杜傳略。此時他滿身血污,整個人狼狽不堪。成名的兵器判官筆“奪魂”,已掉落在幾尺外。更糟糕的是,另一人——蔡鶘,此時正狂笑著,高舉起大刀正要砍下!“古月!你負責蔡鶘!”梁十三說完,手上不知何時已拿了一根三寸長的銀針,一運勁便射向蔡鶘的刀鋒,自己則猛地向杜傳略撲去。“叮!”銀針與刀鋒相撞,卻只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音。梁十三的內勁硬是了得!這一根輕飄飄的銀針,在他手上發出,竟能把蔡鶘全力砍下的一刀震偏了一點。便是這一點偏差,梁十三才得以成功地在蔡鶘刀口下救回杜傳略,但他自己的頭發卻讓對方的大刀削去了不少,衣袖也削去一大塊。這邊的夏古月其實早拿出鐵骨古木扇,只是蔡鶘那一刀實在太快,加上那不顧一切的氣勢,若他中途阻隔定不能討好,于是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從背后點了蔡鶘的大椎、神道、靈臺、肩貞幾處大xue。方才還在狂喜中的蔡鶘哪能料得到會出現這么多變化,直到他握不住手中的刀,整個身體也脫力地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夏古月看到蔡鶘倒地,才轉過頭去看梁十三,“好……”梁十三一手托著受傷的杜傳略,一手已拿起被削掉的袖子為其包扎傷口止血。百忙中還看了夏古月一眼,淡道:“好什么!快去找大夫,他受的傷很重,看來連移動也有困難,若不快點治療就糟糕了?!?/br>杜傳略見自己為梁十三所救,死里逃生,心頭不禁一松。雖然有些奇怪眼前兩人的出現,但身體的狀況已不容許他想些什么,“梁……謝……”一句話沒說完,人已昏了過去。夏古月沉下臉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梁十三的狼狽相,還是擔心杜傳略的傷勢。瞇了瞇眼,他應了一聲“知道”,便從蔡鶘身旁離去。“哇——”不知道為什么,蔡鶘卻突然大叫起來,那聲音撕裂而恐怖,看起來像他正承受著什么巨痛般。原來竟是夏古月在離去前,用腳尖往蔡鶘胸前膻中xue一挑,輸了一小股真氣進他的體內。要知道夏古月的真氣最是奇怪,往往喜歡向一些古怪的小脈里鉆,若這種真氣進了普通人的體內,便會讓那人有一種像有千百只螞蟻在身體內胡亂竄動的難受感覺。這次夏古月輸氣時還特別增強了效果,使本來的渾身癢疼變成渾身巨痛,也難怪蔡鶘叫得如此凄慘。梁十三看了一旁的蔡鶘一眼,失笑地自言自語:“就會搞小動作……也不想想,我在一旁聽著那豬嚎也同樣痛苦啊……”不得已梁十三手上又捏了一根銀針,一甩手,直直地插進蔡鶘的啞xue里。蔡鶘身體承受著巨痛,那種痛苦卻無處發泄,身體顫了兩顫,終于,一翻眼便昏了過去。“好,一切清靜?!闭f著梁十三繼續為杜傳略包扎。待得夏古月請來大夫、埋好杜家里的三具尸體并找來擔架把杜傳略抬回他家、再打發走那個被嚇得不輕的大夫時,已經是四更時分。好在小鎮冷清、杜傳略又住得偏僻,不然早該有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