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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備著藥材,也有人懂些醫術,可以替他診脈。“從剛剛開始,三哥的身體就忽冷忽熱,我們灌了藥下去也沒用?!奔К巻≈曇舻?。“按照你們轉述的脈象,他受的多是皮rou傷,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醒了?!鄙蜢肽暌彩遣唤?,他雖然醫術出眾,但卻對自己沒有什么信心,不禁將目光轉向了姜瑞。“是蠱?!苯鹌D難道,一字一句地將玉鐲告訴他的轉告給眾人:“蠱起源于南疆,我的師兄,張浩赭獲得了藥谷的醫仙傳承,想來他當年奪得了藥谷谷主之位后便關閉藥谷,是為了煉蠱?!?/br>“有辦法治嗎?”姬瑤問。姜瑞搖頭,有些東西即使是玉鐲也無能為力。“那……還有多少時日?”姬瑤靜默片刻后艱難問道。“最多不過五日?!苯鸹卮?,“蠱毒發作時疼痛難忍,我可以用藥物暫時壓制,讓他離開時不那么痛苦?!?/br>“多謝?!奔К幍吐暤?。沈祀年和姜瑞不忍打擾姬瑤,寫下藥方后就離開了房間。姜瑞靠坐在床上,一時也無法接受。最初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將所有的人都當成了npc,可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開始迷茫。他親手救下的人,他們有血有rou,他們受傷會流血,難過會流淚……他們有自己的情感,而不再是作者筆下一筆帶過的角色。船上各類常用的藥材齊全,再加上姜瑞平日閑暇時煉制的藥丸,勉強湊齊了能讓陳毅風減緩痛苦的藥材。陳毅風當晚被灌了藥,第二日一早就醒了過來,到了午時都能下床了。陳毅風剛聽到自己只有五日壽命時的時候是茫然的,但他本就是過著在刀口舔血的日子的江湖人,看得要比這一船人都要開,不過一瞬間的愣神后就恢復了正常。船上的眾人都好似有了默契,忘了陳毅風只有五日壽命的事,在他面前時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但轉眼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哭得傷心。“小公子,晚飯是魚片粥?!钡麅簩⑼斜P放在桌上說。沈祀年接過粥道了謝,自然地喂起了姜瑞。姜瑞正喝著粥,就見蝶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怎么了,蝶兒?”“jiejie說想在三哥……前與他成親?!钡麅汉艘幌?,終將那個字隱了下去。姜瑞也不喝粥了,反問道:“風大哥可知道這件事了?”“jiejie不讓我們說,若說了三哥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钡麅赫f著眼眶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嗯,若是需要幫忙盡管說,我們不會告訴風大哥的?!钡麅郝勓悦銖娦α诵?。她年紀小,一時還無法接受陳毅風只剩幾日壽命的事實,可又不愿旁人看了擔心,只能將所有事情都藏在了心里。蝶兒走后,沈祀年又喂了姜瑞幾口粥,魚片粥的魚片是用新釣上來的鮮魚片的,軟糯的粥上又撒了蔥花,色香味俱全,可姜瑞卻突然沒了胃口。“都是癡人?!毕肫鸺К幒完愐泔L,他也只能在心里如此嘆道。決定成親后整個琴閣都忙碌了起來,好在他們常年住在船上又大江南北地跑,船上的東西一應俱全,就連蔬菜都種了許多。只是五天時間還是趕了些,而這些事又要瞞著陳毅風,最后差點瞞不住了,姜瑞和沈祀年便被趕鴨子上架,每日陪著陳毅風東南西北地侃。等到了第四日,再也瞞不住了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船上來不及裝飾一新,只能掛上些紅綢和紅燈籠,粗粗看著也算喜慶。酒席的席面多就地取材,以河鮮為主,船上還有給客人喝的好酒,再加上廚娘的巧手,也算豐盛。而陳毅風這個新郎官被緊緊瞞了四天后,直到臨近成親才被告知。“我不會成親?!标愐泔L看著眼前的喜服,神色復雜。眼看就要成親了,新郎官卻不答應,整個船上的人都犯了愁,一個接一個地連番來勸,就連姜瑞都說得口干舌燥??刹淮饝褪遣淮饝?,任旁人怎么說,陳毅風就是鐵了心不松口。“你們都先出去吧,我來與三哥說?!奔К幫崎_房門,此時她也顧不得成親前不能相見的習俗對眾人道。作者有話要說:姬瑤(腳踩桌子):嫁不嫁?陳毅風:……emmm,明天開始晚上八點更。第18章第一個世界第十八章姬瑤不知與陳毅風在房間里說了什么,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出來了。等她離開后,眾人就見陳毅風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有些頹喪,卻也不再反對成親。不論明日是怎樣的情景,起碼今晚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喜悅的,盡管這樣的喜悅短暫得只有一天。婚事一切從簡,也沒有這么多講究,大家又都相熟,姬瑤與陳毅風拜了堂之后沒有在婚房等著,反倒是與他一起給大家敬酒。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醉了,姬瑤和陳毅風取了個巧,在喝的酒里兌了水,待眾人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的時候,他們倆倒是還清醒著。除了這對新人,宴上唯一沒醉的大概只有姜瑞和沈祀年了。姜瑞是有傷在身,而沈祀年則是因為體質的原因沒有飲酒。姜瑞夾著菜,看著月光下的一對璧人,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堵得慌。沈祀年則注視著姜瑞的側顏,表情晦暗不明。姜瑞對于后來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已經記不清了。昨晚的喜事總算是掃去了船上一點陰霾,為了給剛成親的兩人一點空間,姬瑤帶著陳毅風上了畫舫,畫舫上則有繩子連著大船。待他們離了船,好不容易消散一二的陰霾又再次回來。眾人面上不說,可心里無不在期盼這一天再過得慢些。可時間本就是個奇怪的東西,無論如何祈求,這一天終是要過去的。姜瑞立在船頭,一眼就看到了天邊的晚霞,像火一般將世界燒成了紅色。船的不遠處則跟著畫舫,畫舫里不時有琴聲飄來,縹緲如仙音。姜瑞頭疼地嘆了口氣,沈祀年見他這樣也不知如何開解,只能靜靜地陪著。直到日落月升,畫舫才有了動靜。“姬姑娘?”姜瑞見姬瑤上船疑惑道,時間還沒有到,姬瑤怎么留陳毅風一個人在畫舫上?“我是趁著三哥睡著了才來的。兩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姬瑤已經換下了喜服,表情平和,神色間也沒有了之前的頹喪與絕望。姬瑤與他們這一談就是一個時辰,姜瑞和沈祀年聽她講了許多,直將船上所有人的身份來歷都說了一遍才停下。“不告訴他們嗎?”直到姬瑤離開,沈祀年才開口問道,他知道姜瑞也在猶豫。“心死了,攔著又有什么用,我們攔得了一時又攔不了一世?!苯鹄^續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