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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護著?!?/br>嚇的王有為哪里還有疑問,屁滾尿流地就往外飛奔。祝痕眼皮重重一跳,他按著眼皮竭力平靜道:“有一顆是他自當年現場撿回的,還佩戴了多年,陛下的定情之人是指他嗎?他要被陛下嚇死了……”韶冬猛地回頭,雙眼瞪的大大的,顯得無辜又震驚,看了會面無表情的祝痕,眨眨眼,速度轉向王有為跑掉的方向,哪里還有人影……張著嘴巴想喊,半天也想不到要合不上。祝痕不理會韶冬的故作呆傻,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偽裝,“你將顧凜下天牢前就收回了顧凜的所有兵權,為了避免顧姓人馬只認人不認兵符,還特地打散了原有的編制,不斷往里充入你的人馬,又按照充入的人數,抽調入你的兵營。除了不能動的那幾支最為嫡系的,還有姓顧的將士嗎?”韶冬撩起下袍,施施然地盤腿坐下,就好像他不是坐在泥土地上,而是龍椅上。他向著祝痕滿意地頷首。“說的對,除了那幾支嫡系的,如果再動,就會引起其他將士的自危。也是明知道顧凜的罪擱在顧天身上算是毛毛雨,而留下顧天,不動他,也不動那幾支最為嫡系的,不過都在我的算計中。那么,然后?”祝痕見韶冬這副欠抽的傲嬌小樣,眼皮又跳了跳,幾次忍下才沒伸腳踹,“如果不是你忽悠王有為忽悠的太明顯,我完全就沒想到這一層。既然顧天的人馬也就表面上看著還是他的,你為何還是信不過王有為?畢竟當年第二批去西河谷的將士們,究竟是全軍覆沒還是被顧天重新收編也都只是我們的懷疑,沒得到證實?!?/br>韶冬挑挑眉,點頭道“我知道啊,如果西河谷里真藏了人,我怎么會不知道?那只是去迷惑顧天的?!?/br>聽到這句話,祝痕頓時放松了下來,也學著韶冬的樣子撩起下袍,就要往下坐。韶冬趕緊將人抱入懷里,自己當了坐墊。周圍沒人,但這里不是寢宮,他只是愛不釋手地捏著祝痕的手指,戳戳又蹭蹭。祝痕伸手就糊了把韶冬,低頭又看起地上畫的的布兵圖,思索了會,眼神忽地一沉。他指著顧天所在的方位快速說道:“王有為對顧天有仇,這次領兵去了,西河谷又是顧天積兵的后方。我覺得他說不定直接從背后包抄了顧天?!?/br>韶冬不要臉地又湊了過去,按在祝痕的肚子上不以為然,“那又怎么樣,主力的話夠他打了,他要功勞就給他,反正他遲早都要打那么一次的,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變成第二個顧天。而且我沒下令他就去打的話,只會比我更在意輸贏。什么煩惱事都丟給他了,我們多舒服?”祝痕剛唔了聲,就被韶冬叼住了嘴,急的祝痕對他又抓又撓,等終于掙扎出來了,也已經呼吸凌亂,衣衫不整。理了半天也理不好,氣哼哼地指住韶冬就罵:臭不要臉。韶冬只是笑笑,涂掉地上的地圖后拉上祝痕回了寢宮,當然也帶上了那封還是沒拆開的信。信件的內容在他們倆看來確實沒有必要看,顧天除了威脅還有什么?最多就是馬苑里的那些話傳的更廣,速度更快,更無法控制而已。但那又如何?任由一個不守君臣之道,不忠不義的人欺侮到頭上嗎?如果是背叛前朝,已經改朝換代的韶冬沒有理由去懲治,但也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容的下顧天興兵要求還清白?再說顧天清白嗎?反正左右都占理,當然是要打,打到顧天求饒認罪為止。他有膽子反叛就要有膽子來接受一切后果。到了半夜的時候,在西河谷一無所獲的王有為真的去偷襲顧天了,但打了個旗鼓相當。王有為見一下子拿不下,只好回來負荊請罪,并又帶回了一封顧天的信。韶冬半夜被喊起,雖然不舒服,還是安撫好一同被驚醒的祝痕,匆匆披上外袍,又凈了把冷水臉,就讓王有為進來了。皇帝寢宮,王有為也來過數次,都在前殿,后殿還是第一次來。他發現相對前殿的莊嚴肅穆,后殿布置的都挺實在,看的出陛下與祝痕都不太在意表面的東西。發現陛下瞇眼看過來,趕緊收斂心神,背著粗粗的荊條,噗通一聲大力跪下。韶冬早就將王有為料個透徹,連結果都估算出來了,但樣子還是要擺的,面上如平時無表情,語氣上帶了點驚訝,“王將軍,您這是何故?可是在西河谷遭遇了什么?先起來說話?!?/br>祝痕也披衣起來了,不過他沒出來,只是坐在帷帳后聽著外頭的動靜。韶冬這么一說,別說王有為嚇的面無血色,就連祝痕都被一口口水給噎住。韶冬趕緊扔下王有為,親自捧去茶水,喂了祝痕幾口,見他不嗆了才放下杯子出去。重新出來的韶冬收斂了許多,默不作聲地看著王有為。王有為幾乎都要哭了,這副樣子更可怕了好不。他也不敢讓陛下再開口問話,直接一股腦地將事情都說了出來,不過說到他為什么沒回來復命并等候下一道指令,而是去偷襲了顧天,他倒是不顯得那么心虛了。“顧天那賊子竟然四處傳播流言,全都是關于祝公子的,我是聽不下去的,于是阻止著阻止著就打了起來?!?/br>韶冬似笑非笑地瞟了眼王有為,覺得這理由也挺有趣,就沒說破大半夜人都睡覺了,哪來的人來傳播流言?大概是看了信封的內容了。他還是喜歡聰明人,最起碼聰明人能讓他不費力氣。王有為看了信件內容,他還要找點借口來處理了王有為。畢竟關于祝痕的,不管真假,他都不希望有任何的流言傳下。他伸手接過王有為一直捧著的信件,拆開,原本一掃兩三行,但越往后看眉頭皺的就越緊,眼珠子也越明亮,灼灼地都像是要能燒穿王有為,顯然壓抑著暴怒。他手邊正好有只小韶臻扭著玩的機關木馬,抓起就往王有為的臉上砸,將他砸的鮮血淋漓,還是不解氣。大喝一聲,“簡直一派胡言,我親自去宰了顧老兒!至于你,等孤回來再收拾你!”韶冬已經失去理智,一會我一會孤,說完就怒氣沖沖地去取配刀,剛一抬眼,就見小韶臻赤著腳,白著臉,一臉驚嚇地看著他。他忽然想起,沾了血的機關木馬是小家伙的最愛,玩好了總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在睡覺前會抱會,說會話,最后才放在龍榻的枕頭上,說是他不能陪著弟弟睡覺,所以小馬來代替。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視線內的親兒子讓他的眼睛分外的刺痛,急促地喘息一聲,狼狽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