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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讓小嬌嬌放開,這樣就沒難聽的尖叫聲了。小嬌嬌歪了歪頭,目光茫然地看了會住痕的肚子,猛地扭頭對著祝傾咆哮,獸性徹徹底底地顯露出來。它后腿緊繃著曲蹬在影壁,前腿搭在祝傾的雙肩上,大嘴全張,一對尖銳的長牙對準了祝傾的脖子,呼嚕出聲,帶著nongnong的威脅。就像祝傾要是敢再喊一次,它立馬就會咬斷脆弱的脖子……祝傾剛喊了半聲就卡殼了,花容慘淡地斗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住猞猁的腦袋。小嬌嬌的尖牙已經刺入祝傾的脖子,聽她住了聲,等了會,見她真乖了,才微微挪開牙齒,臉對臉地嗅了半天。祝痕見皇后大人被嚇的瑟瑟發抖也捏住喉嚨不敢再喊,也不敢有絲毫張狂的可憐樣,莫名地感到一陣解氣。有些奇怪地眨眨眼,嘀咕著,又沒接觸過,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有這么吵,那花臉老頭竟然不蹦跶了,這也太奇怪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讓小嬌嬌放開這位可憐的jiejie?!拔覀兓匚莅?,肚子墜的厲害?!?/br>小嬌嬌喵嗷一聲,立馬躥到祝痕身邊,眨巴眨巴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格外認真地打量著祝痕的肚子,決定去喊花臉老頭來看看。四爪剛輪流甩甩,察覺還有個人入侵著它的地盤,又是對著她嗷了聲,不過這次沒有靠近威脅。祝傾終于確定這只成年猞猁是祝痕養的,恨的牙齒咯吱作響,不敢動作,只能捂緊傷口,緊張兮兮地問了句,“你有沒有想過,肚子里懷的是誰的種?孩子生下后要怎么辦?”祝痕聽完詫異地看向祝傾,這個問題他想過,就是想不起和誰親密過,不過他既然做了階下囚,孩子的父親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當他弄清楚花臉老頭給的藥都是安胎藥后,不再拒絕,不再?;?。他想要生下孩子,至于生下后怎么辦,大概是選擇一生一死。他這樣的身份,也只能用死來換取孩子的生,如果沒人知道小孩的來歷,小孩大概能好好活著。所以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樣才能說服新帝……jiejie的身份是皇后,新帝來了一次后又不來了,思量了會,沒有多說,只想看看這位后宮之主的態度,含糊道:“既然有了,當然要生,至于后邊的事,也不是我說了算?!?/br>只這么稍微一試,就試探出了皇后的打算。祝傾站直身,撫了撫亂成一團的發髻,又看了眼已經止住血的脖子,還算滿意這樣微小的付出,以及他的回答。但只要一想起剛才的驚嚇,心中的怒火壓也壓不住。她冷笑著出聲,“我以為你會說要出宮,離開這里,換取孩子的片刻安寧。也罷,只要你不與我爭,一切都好說。你若是想爭,就要有失去一切的覺悟,包括你的孩子!”祝痕再次肯定,他確實真不喜歡這位皇后,不管她是不是jiejie。胃里一陣翻騰,眼睛一瞪立馬嗆聲,“我為何要與你爭?你都是后宮之主了,我若與你爭,是要做太后?今上的父皇可還在?”見祝傾氣的俏臉鐵青,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后面的話,他舒心地揉揉肚子,太好了,又不想吐了。☆、第十四章祝傾聽完祝痕的嘴炮,腦子一片空白,差點失去理智想要不顧一切地掐死祝痕。但同時她又發現,傻弟弟待她已如陌路人。或許連陌路都不如。鄙夷地諷刺,毫不留有情面,冰冷的目光帶著看透她后的游離。這是同胞弟弟對完全不想接觸的人,才有的表現。她無聲地動動嘴唇,最后滿臉不屑地嗤笑出聲,“原來弟弟是想做太后,未曾開化的蠻夷才會有兒子繼承父親的所有財產中包括了母親這樣的事,你這是服侍了兒子,懷了孩子還想著嫁給老子?”祝痕心中一陣發悶,這樣的jiejie還真不如不見,不過她的話說的也很奇怪。難道一直想不起來的孩子的爹就是今上的兄弟?他被軟禁在冷宮,孩子爹一直都沒出現,要么已經不好到沒法來看他,要不就是已經不想與他這個前朝太子往來。他正想著要怎么問才能多了解些,只聽一聲呵斥炸響在耳旁,別說他嚇一跳,看皇后也是一臉的心驚rou跳。“住口,阿痕從未欠你什么,有事沖我來,想要什么對我說?!?/br>韶冬臉陰沉的能滴水,撩著袍角火急火燎走到祝痕身邊,一把就摸上他的肚子,動作熟練的很。但他的表情似乎不想止于此,恨不得將臉也貼上去。祝痕又被嚇了一跳,捂住肚子喊了句,“小嬌嬌……”小嬌嬌嗷了聲,懵懂地將視線從肚子轉到忽然出現的韶冬,耳朵轉了兩圈,又嗷了聲,沒有選擇攻擊韶冬。韶冬沒了小嬌嬌的阻攔,一把抱起祝痕就往外跑,嘴里還喊著,“花臉老頭!還不出來!”祝痕原本還不怎么疼,被抱起后又嚇了一跳,肚子跟著一抽,很快就變成腸子絞住一般疼,扭曲著臉,忍了半天才沒伸手去糊今上,心里正恨的咬牙切齒。忽然聽今上這么一說,頓時傻眼,今上是怎么知道他總喊那個老頭為花臉老頭?這是怎么回事?被擱上充滿藥味的床榻上時,他還一邊捂住肚子,一邊滿是猜疑地盯著韶冬,才幾眼,眼皮猛地一跳,今上的表情……好怪異,就像肚子疼的不是他,而是今上。今上還一個勁地循環問著,“疼?很疼?要怎么辦?怎么辦?”似乎不滿他呆呆的,一直不回答的樣子,怒氣勃發地大喝,“花臉!還不死過來!”疼的太厲害,祝痕滿臉汗水地看著同樣淌滿汗的今上,忽然覺得有點好笑。明明是敵對,明明互不認識,能做到這點,大概是個能托付孩子的對象了。如果孩子爹能在這時候出現就更好了,不管是個什么結果,告訴他一下就好?;蛟S,可能,也是最后次見面,大概,真的到了該托付小孩的時候了……肚子越來越疼,疼的眼睛發紅,雙手亂抓,嘴里的味道也是咸腥的。忽然眼前一黑,有一只冷涼的手掌蓋住了眼睛。很快臉上一濕,涼涼的,一滴滴的。有聲音在說,“別怕,我在,我會一直都在,生孩子的時候,孩子的爹怎么能不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祝痕很想拉開遮住眼睛的手,看看孩子爹的樣貌,猜猜孩子長大后的摸樣。但沒力氣了,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耳畔的呢喃越來越模糊,完全不知道誰在說話,也不知道嘴被什么撬開了……他只知道好疼,好疼,疼的滿嘴咸腥。祝傾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