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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住他手腳的絲帶,見綁縛的位置有點泛紅,取來藥膏,細細涂抹。過了好半天才收回摩挲著祝痕手腳的手指,末了將一只軟枕頭往他懷里一塞,見他快速地纏上軟枕才起身放下簾帳,往外室走去。祝傾果然還站在原地,眼神倨傲,毫不示弱地看過來,絲毫看不出就剛剛她還掉過眼淚。韶冬收回眸光,不緊不慢地撩袍坐下,完全沒了之前桃花盛開般的不鎮定。也沒看向祝傾,只盯著剛被祝痕啃了口的手指看著,完全是要看出朵花來的架勢。☆、第六章祝痕見冷面男并沒有如往常一樣脫掉衣褲爬上他的床,就放慢了呼吸,閉眼裝睡。沒一會,冷面男就撇下他出去了。他一臉不屑地睜開眼,想著,果然見到美女,這蠢貨就暴露真面目了,說好的纏纏綿綿呢?剛一想到這里,渾身上下猛地打個寒顫,頓時哭喪一般掛下臉,覺得一天五頓的藥肯定是*藥,不然他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這時一聲只有女子才有的尖利聲傳入他耳內,沮喪的眼睛亮了亮,原來美女還沒走。于是他興高采烈地一腳踢開冷面男塞給他的軟枕,躡手躡腳貼上影壁。不過傳來的聲音時高時低,語速快的讓他腦子都要打結,想了又想,那女子實在太美,冷面男又太喪心病狂,兩者只能選其一,還是看美女的誘惑力占了上風。等他小心翼翼地撥開竹簾,剛探出頭,就瞧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就在不遠處,頭皮一麻,總覺得有道冰冷的目光掃射過來,嚇的他趕緊縮頭。過了好一會,冷面男與美女依舊在說話,好像,確實,沒發現他,就又試著往外看了看。這次冷面男的聲音似乎壓的更低了,就算豎起耳朵,也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不過淡定筆挺的背影倒是挺帥了……阿呸,祝痕再一次自我唾棄了一小下下,明明大美女在前,干毛要將目光放在那個討厭極了的男人身上,再帥,錯了,是再蠢也是個男人!我呸!祝痕晃了晃眼珠,看向美女,剛一眼就箍巴了下嘴,心中贊嘆,恩,真不錯,就算在發怒,也是美的讓人心花怒放,難怪冷面男不愿意讓他與美女相處,只想騙他睡覺。不然放他在這,哪還有冷面男的份。小小年紀就這么有心機,真是太不地道了。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烈,美女竟然停下張合個不停的嘴巴,同樣目光火熱地看了過來,好像是發現他了。不過也就那么一小會,速度快的讓他幾乎不太確認這是不是錯覺。也沒時間給他思考,他很快就被一個既像挑釁又像調戲的美艷笑容給震懾住了,美女的聲音在笑過之后,雖然還帶著顫音,但也變得更為清晰。不得不感嘆,原來美女的笑容是有提升耳力的功效的,完完全全地將接下來的話聽個一清二楚。“韶冬,你對我的深情我都明白,不然也不會在所有人都反對時還堅持著立我為元后,只有我生的孩子才有繼承你大統的資格。你現在名正言順地擁有了我,那么小痕就是祝氏剩下的唯一獨苗了,也該脫離這里??丛谒湍慊蕶嗟姆萆?,什么都不必封賞,只需要將他流放到人煙稀少,能活下去的地方就夠了?!?/br>祝痕聽完,賊兮兮的面部表情瞬間白板,這是幾個意思???冷面男愛慕美女,還成功了?小痕是誰?說的這么動人,卻要將人流放,看不出來啊,有那么一丟丟的心狠。唯一和他相關的就是知道冷面男的名字了,韶什么,什么,哦,冬,韶冬,這也太難聽了。肯定是出生在冬天,爹娘不愛他,冬天也不愛他,所以犯病到現在。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真煩,還是喜歡冷面男這個說法,多貼切,多形象。他嘀咕著扭頭看向韶冬,以為韶冬會說幾句能讓他再明白點的話,竟然是又一次趕人,“回你的宮,孤還有事?!?/br>咦,想不到冷面男還算有點人性,不管小痕是誰,算是逃過流放一劫了?不過冷面男確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忙就忙唄,走就走唄,趕人就不對了,這不他還在嘛。雖然美女是冷面男的,但他就這么遠遠地看看,也是幸福滿滿噠。怎么又來趕人這套?祝痕扯扯衣領子,不太高興地一腳踢開竹簾,嘩啦一聲,就從里屋站了出來。先是討好地看了眼美女,驚見美女就像見了鬼一般抑制不住興奮,目光火熱的快要將他燃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覺得有了歸屬的美女是不是熱情過了頭了?心中有些猶豫,不過喜歡看美女的想法依舊勝過一切不對勁,箍完嘴,戰斗力瞬間飆升,剛要扭頭對冷面男嚴肅說話,就被一只帶著涼意的大手捏住頸皮,毫不客氣地往后一扯,疼的他呲牙咧嘴,再也顧不上對美女傻笑。戰斗力回降了一點點的祝痕,還是使出了怒氣沖天的一巴掌,響亮地拍向揪牢他的手,話也沖口而出,“不帶你這么拆臺的,就算你們是一家人,也不能讓我這么丟臉,好歹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在任何眼里都該是英俊瀟灑的?!?/br>打量了會冷面男,忽然恍然大悟,“是吃醋了吧,也是,對你來說,我確實是個威脅,嘖?!?/br>韶冬空著的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感到萬分頭疼,記憶空白了的祝痕好也好,壞也壞。本來是要送他走的,但他現在懷著孩子,就不可能再送他走,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做安排。安穩了這么久,也不知道祝傾是從哪得來的消息,竟然不顧他的警告,來闖冷宮,還被發現了端倪。孩子無論如何是不能出事的,正在交涉,祝痕又蹦了出來,幸好他沒有記憶,不然就被祝傾刺激到了。都說有了身孕的,什么都會變的脆弱,怎么擱在祝痕這就活蹦亂跳,四處搗亂?也就楞了這么會,一個不留神就被完全改了脾性的祝痕一把扯下剛還扯住頸皮的手,還收到一枚兇惡的眼神。“我又不是貓貓狗狗,干嘛扯脖子,要忙你忙去,我要和大美女聊聊天?!?/br>韶冬聽完對著祝傾冷笑一聲,目光冰的滲人。祝傾驚了驚,閉上嘴,往后退了退。屋內頓時一片靜謐,就連剛還在吵吵嚷嚷的兩只翠鳥似乎都被凍結了般,哆哆嗦嗦地貼在一起,一聲都不敢吱。祝痕抽抽嘴角,都說養鳥防老,好歹也養了三天了,這鳥吃他的,用他的,喝他的,竟然不是站在他這邊的,回頭就去扔了這對白眼狼!他不作考慮地將袖子擼高了,正準備和冷面男大戰一場,誰知冷面男只是垂下眸子,安靜地對著還在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