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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作者:馬鹿君文案:同父異母兄弟年上。霸總清純長兄X妖孽搞事幼弟第1章1、言諾會喜歡上言謹,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2、他一個一夜風流的“意外產物”,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光。七歲以前,主要扮演的角色,是母親的“出氣筒”——后者愛慕虛榮,情緒顛簸,好醉好賭,時常失控。挨的打比吃的飯多。瘦骨嶙峋。佝僂著巨大的黑眼睛。像一具行走的骷髏——只是為了避免裸露影響市容,才不得不勉強披上一層人皮。3、言諾時常想,一定是他的祈禱被神聽到了。才讓言謹出現在他的世界里。4、也或者……言謹就是他的神。5、言諾第一次見言謹,是一個冬日的下午。他縮在出租屋的鐵樓梯下。樓上是發酒瘋叫了男人來家里胡天胡地的mama。傳出的聲音簡直顛覆一個孩子對于“母親”的認知。面前是樓梯投下的陰影。陽光仿佛就在他腳尖之前一寸的地方。卻怎么夠也夠不到。就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雙手,把他拉到陽光下:“言諾?我是你的哥哥,我叫言謹。我來帶你回家?!?/br>6、許久以后言諾依舊時常夢到那個下午。夢到還未成年的兄長。逆光而來,為他踩碎世界里所有的黑暗和污穢。7、言諾的兄長,言謹,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好得不像應該生長在言家這樣的家庭。和他們出名的父親完全不像。他的父親是一匹披著落拓貴公子皮的惡狼。吃著三任夫人的家底,把三任夫人都送進地獄,成就了自己商場和情場的神話。8、言謹繼承了父親的好皮囊。卻是一板一眼的學究脾氣。明明只比言諾大八歲,管理家務、教導言諾,卻都已經像模像樣,活脫脫一個嚴肅古板的大家長。時常讓言諾覺得多了一個爸爸。又或者其實言謹才是他的爸爸。——畢竟父親幾乎總不在家,言諾的生活、學習、課余、未來,幾乎全是言謹一手包辦。9、言諾略長大一點,懂一點事,就問言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言謹反問:“為什么不,你是我弟弟?!?/br>言諾表示理由不充分。言謹補充:“我母親去世,父親……你也看到了。你是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我唯一一個比較靠譜的血親了?!?/br>“但是……你不恨我嗎?”“為什么要恨?”“就……電視里都這么演的。我的出生就是罪惡啊……什么的?!?/br>“誰讓你看那種亂七八糟電視了?”“班級里同學都看的!我要是不看,就沒有共同話題,就要被同學排擠的!”“……好吧,那種電視劇劇情毫無邏輯。你出生,是父親的錯,也許還有你母親的錯,但和你就沒什么關系?!?/br>“但是……夫人,就令堂,不會覺得很生氣嗎,你把我接回家什么的……”“她都死了?!?/br>“在天之靈!”“我是唯物主義者?!?/br>“誒!”“出于讓你安心的目的:這事倒是她本人的臨終安排?!?/br>“誒?!”“她是一個善良的基督徒。講究博愛和寬恕?!?/br>“唔……”言諾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們都不怕我爭家產的哦?”言謹聽到這話,猛地笑起來——他難得笑,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眉毛都不會動一動的樣子,但笑起來確乎是很好看的,眼睛瞇起來,而且居然有單邊的一個酒窩。言諾看愣了。半晌才氣鼓鼓地說:“怎么?不信???”言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信啊,你來試試?!?/br>10、言諾果然試試。言謹像打教學局一樣,承接他任何挑戰——生活、學業、體育……一切言諾所能想到的領域。輕易地打敗他。溫柔地扶他起來,拍拍他身上的塵土,和他說:“繼續加油?!?/br>然而這還怎么加油呢?他是半路出家的流浪貓。言謹是從小為成為繼承人千錘百煉的大老虎。哪里比得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言諾不高興。往床上大字一癱,翻滾耍賴:“我不要爭家產了。我要當米蟲。一輩子什么都不干,就吃窮你!”“行啊,”言謹又笑起來,還是那種外人難得見到的、瞇著眼、單邊酒窩,帥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笑法,“那你就當米蟲,哥哥養你?!?/br>11、所以你看,言諾會喜歡上言謹,根本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第2章12、言諾第一次對言謹告白,是十四歲的時候。彼時言謹二十二——剛剛走出大學,即將獨當一面,真正成為這個家族的新主人。父親讓言謹相親。照片厚厚一疊。言謹沒同意,卻也沒反對。不動聲色。連眉毛都沒多顫一下。13、一旁言諾卻慌了。14、言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言謹的。或許是每天晚上睡前講故事的時候。或許是懶得動撒嬌被言謹抱來抱去的時候。或許是言謹念叨他多吃飯少吃零食,多穿衣服別sao包秋褲不許脫的時候。或許是手足無措無可奈何走投無路給言謹打電話,看言謹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急忙忙地為他跑來的時候。他的喜歡是零碎又具體。像是空氣、陽光、水,習以為常、不易察覺卻不可或缺。言諾總以為這些會一直屬于自己。可他看到被留在客廳桌面上的那些“相親材料”,才猛然意識到,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某一個誰誰,把他的一切特權全都搶走。15、言諾無法接受。16、他連著對言謹說了三次喜歡。第一次言謹笑著答:“哥哥也喜歡你的呀?!?/br>第二次言謹笑得更深了,還抬手揉了他的頭發:“知道知道,只是今天為什么說這個?”第三次,言謹卻斂了笑容。17、其實言謹是很少笑的。在其他人面前,嘴角都難得勾一勾。言諾卻時常見言謹的笑臉。以至于言謹一旦不笑,不需多說什么,言諾已先就心慌起來:“小謹哥哥,”他怯生生拽言謹的衣角——擺明是撒嬌的意思,平常他叫言謹只叫“哥”,壞一點就大咧咧地叫“老哥”,“你是不是生氣了……”言謹垂下眼,又揉了揉他的頭發:“諾諾,這種事情,不能拿來開玩笑?!?/br>“我沒有,”言諾聽出言謹話里的息事寧人,急了,猛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幼獸,“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就算你生氣我也要說——我喜歡你,是那種喜歡?!?/br>言謹的眼神黯了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