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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歸程無論在哪一個世界,秋天總是短暫的,如同所有所有美好的事物一般,總是輕易的離人們而去。與南去的候鳥一道,格瑞終于踏上了返回帝都的路途。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行程,不再像之前的那么簡單。帝都派出了聲勢浩大的護衛團來護送他和海娜公主返程,而閣瑞斯王子,仍舊推脫著傷勢未愈,暫時呆在桑塔路亞。格瑞不知道為什么,貝絲也不愿意回帝都,而且,她似乎也沒有會迪莫斯城的打算。“有一些事情,只有在桑塔路亞這里,我才能知道答案?!备袢疬€記得她說出這句話時候的表情,那是在她臉上從來沒有過的安靜與沉寂,表面的熱情沉淀下來之后,慢慢浮出水面的柔軟的本質。她讓格瑞覺得不安,似乎隱隱約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格瑞,跟你一樣,我也非常喜歡迪莫斯這個城市。那里的大海,是我所曾經見過的最美麗的。如果還有可能的話,下次我們再一起去看吧?!彼f著,低下頭,吻了吻格瑞的額頭,輕輕的呢喃道:“愿上帝保佑你,格瑞?!?/br>這種話,怎么想,都會覺得不吉利吧。簡直,像是遺言一般。格瑞倚在馬車里座位的靠背上,不安的想著。他看了一眼端坐在對面,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安格斯,目光停留在他黑色制服的胸口處,那只銀色的蝙蝠圖案上。圣蝙蝠騎士隊,也就是這次來迎接他回帝都的護衛隊,安格斯正是這支護衛隊的隊長。格瑞懊惱的咬了咬下唇,自己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這支以圣蝙蝠作為自己象征騎士隊。雖然接受皇帝陛下的指揮,但是實際上,卻隸屬于神殿管轄。格瑞不清楚這種狀況是怎么存在的,因為,關于圣蝙蝠騎士隊的描述,一直以來都是神秘莫測的。圣蝙蝠騎士隊是在三百年前惡魔之戰的時候出現的一支騎兵隊,在記載中,它一直都是被籠罩著神化的色彩。所有的史書都只是頌揚著它的強大和功績卓著,而關于它的具體成員和編制之類的事情,卻鮮少有記載。事情過去了三百年,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它仍舊神秘莫測,難見蹤影,只接受皇帝本人和神殿的指揮,像是黑暗中的影子一樣。格瑞本人,也是聽尤朵拉,也就是那名綠眸的外邦少女提起神殿,才想起來,自己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和安格斯胸口處的蝙蝠一樣的圖案。騎士這個稱號,似乎是所有男人的夢想。格瑞想象了一下安格斯單膝跪地,發誓自己將遵守騎士守則的樣子,突然覺得,他說不定還挺適合這個身份的。只不過,戀童這一條,會讓他下地獄的吧。格瑞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卻剛好和他睜開的眼睛對上。“我不戀童?!敝豢戳艘谎?,安格斯就知道他在想著什么,冷下臉再次強調道。他幾乎都想要敲開格瑞的腦袋,把這四個字塞進去了。雖然知道這個孩子的思維,多少都和普通的小孩子不一樣,可這樣的反應,未免也太奇特了一點吧?既不亂也不慌,鎮定的過了頭不說,反而總是用一種看見什么新奇事物的表情打量著自己。被發現了也不會避開視線,反而光明正大的繼續打量繼續看。事實上,格瑞是真的很好奇。之前被閣瑞斯王子親來親去的時候,他就在想,莫非這個世界,也擁有著類似古希臘那樣的同性戀文化?他不好盯著閣瑞斯研究,但是對于安格斯,他卻沒有什么顧慮。雖然這么說會覺得很奇怪,但是在地下室照顧安格斯的那段日子,他把他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看了個遍。所以即使現在,他對他身體的定位,還停留在“實驗對象”“快死掉的病人”之類的定義上。安格斯知道的話,大概會吐個血來悲憤一下。格瑞根本,就沒把當成男人過。所以即使被啃了一身的印子,他的反應,也跟被小貓咪舔了幾下沒什么區別。他已經過了,為那種事情耿耿于懷的年齡了。格瑞托著臉,看著窗外,懶洋洋的回到:“好吧,你沒有戀童,你只是會對小孩子有欲望而已?!?/br>他的聲音不算大,一直跟隨著馬車的那名騎士卻足夠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的。有一瞬間,格瑞看見他的表情變得復雜的很有愛,而且還偷偷的往馬車里安格斯的方向瞄著。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放緩了馬匹的步伐,不敢再靠馬車那么近了。“他也是你騎士隊的成員?”格瑞側頭問向安格斯“不好意思,你的名聲好像被我弄壞掉了哎?!?/br>而且還是故意的。安格斯看了一眼外面,冷哼一聲,說道:“他會裝作什么都沒聽見?!?/br>“那還真是無聊啊?!备袢鹎们民R車車窗,回頭看了一眼安格斯,問道:“我們要走幾天才能到帝都?”“還早著呢?!卑哺袼褂种匦麻]上了眼睛,說道:“你之前從迪莫斯走水路回帝都,只需要七天就能到達。而從桑塔路亞到帝都,走水路需要十天。而陸地的話,最起碼也要半個月的時間?!?/br>“為什么我們不能走水路?”“因為冬天快到了?!卑哺袼估^續閉著眼睛說道:“第一波寒流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到來,冬天大海上的溫度,你受不住的?!?/br>這話說的雖然事實,但還是多少都有些讓格瑞悶悶的。他曾經也是玩過漂流玩過蹦極玩過跳傘的運動發燒友,只不過換了具身子,就要被迫當起了林meimei,受不得冷也受不得熱。“生氣了?”安格斯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格瑞搖了搖頭,羨慕的看了一眼安格斯修長結實的身軀,雖然穿著制服看不出來,但他的八塊腹肌可真是實打實的,他一塊一塊數過的。前世的自己多少還能有點盼頭,這一世,恐怕是徹底沒指望了。安格斯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瞪了他一眼。格瑞收回視線,重新倚在馬車車壁上,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他有點困了,但是這個時代的馬車,根本沒有任何減震裝置,時不時就會來上一個大的晃動,睡也睡不舒服。“昨天晚上沒睡好?”安格斯看著他眼睛下面的一圈陰影,問道。格瑞伸了個懶腰,抱怨道:“尤朵拉的藥下的太重了,前一天睡了整個白天,昨天晚上就怎么都睡不著了?!?/br>安格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那姑娘做事可真是夸張?!备袢鹑滩蛔∮直г沽艘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