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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種人,他是我拜過把子的兄弟啊,他小時候會握著我的手,說前面有坑,小心點走啊。我問關巖,你是自愿的么?他說,酒吧沒了,我難過,就去喝杯酒,醒來的時候,賣身契已經簽了。他又說,你別管,我現在過得可好了,我都成了頭牌了。說完,他就哈哈哈哈地笑。我說,我能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么?他說,怎么,你想出來賣???我說,不,我就是想看看。關巖死死拉著我的手,用近乎拖的力道把我往他在的夜店帶,我沒反抗,反而順從加大了腳步。我知道他很難過,是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就不可能不難過,哪怕他是個GAY,他曾經主動賣。我想去他工作的地方,問問有沒有什么通融或者解決的辦法,我的存折里還有十五萬,這是我本來留著再用來找東子的,但東子現在已經,算是找到了,這筆錢我就沒用了,我知道頭牌MB非常貴,我沒想著能贖回來,就想把這筆錢送給他主管,讓關巖的日子能過得好些。——我跟關巖從后門進了他在的夜店,他帶我進了員工休息室,讓我等等,說是要給我倒杯飲料。他出去沒多久,我就聽見了一陣吵鬧,伴隨著關巖的哀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推了門出去,我看見一群黑衣人圍著關巖,往死打他,我直接沖了過去,開始拉架,但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一群人,我和關巖一起,被壓著打。我聽見了一聲冷笑,隨即黑衣人就停下了毆打的動作。一雙黑亮的皮鞋抬起了我的下巴,他說,這人好眼熟啊,綁起來。我和關巖被綁在了一起,我從焦灼的情緒中冷靜下來,發現這件事透著一股子不對勁的味道??芍鲃犹岢鋈タ搓P巖工作地點的是我,主動闖出來拉架的也是我,就算是算計,也不用算計到我的頭上。黑衣人的老大坐在我的正對面,喝著酒,看著我,他說,東子是眼瞎了么,怎么看上你這么個貨色。我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即使是松開的,我也無話可說。辛東來救我了,我看一如往常,從容不迫,很快我就得到了自由,我想拉著他的手,跟他說對不起,跟他一起回家。然后我看見了關巖的眼神,他看著我,不帶懇求,不帶悲傷。我想起十多年前,我也是這樣看著他,看著他左手牽著mama,右手牽著爸爸,揮手跟我告別。我對辛東說,東子,你能不能救救巖巖。——東子問我,他和巖巖誰重要。我說,你們沒辦法比。當然沒辦法比,他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的全部。他讓管家帶我走,我轉過頭看他,依然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我拜托管家爺爺給巖巖找點藥,巖巖上了樓,我在門口等東子。他回來了,臉色不好,揮手不想見我。我回了房間,看見巖巖躺在我的床上,光著身子,我說,你出去,找個客房住。巖巖笑了一下,說,你跟辛東結婚了?我說,是啊,想通知你,但是你電話打不通。巖巖抿了抿嘴,很開心的樣子,問我,那之前說好的,發達了不忘記我,你還記得么?我說,我記得,但是我跟辛東的關系沒你想得那么好。巖巖問我究竟怎么回事,我粗略地跟他講了講。他團著被子捶床笑,他說,你這故事真玄幻。我說是啊,辛東也這么說過。巖巖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抱著我的被子,說,那我去客房了。我說,你放下我的被子。巖巖說,我全身都在上面滾過了,這被子你還要?我說,算了,你拿走吧。巖巖拿著我的被子出門了。——有傭人敲了敲我的門,我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他說,少夫人,少爺喊你去他的臥室。我推開了門,看見巖巖和辛東睡在一起。我像潑婦一樣,跟巖巖吵。巖巖像小三一樣,不停地哭。辛東說,關越,我們離婚吧。亂了,全都亂套了。辛東要跟我離婚,我簽了字。辛東要分我家產,我沒要,我問我對面的律師團,我可不可以再見辛東一面,就一面。律師團說,除了這個條件,少爺說,什么都可以滿足你。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辛東。我想我愛上他了,愛上這個好像和東子不太像的辛東。他掏出戒指套在我的手上。他擔心花房冷,給我帶一個披巾。他跟我講道理,勸我回學校讀書。他一個人,在客廳沙發上,拉著憂傷的小提琴。他親自去救我,甚至為了我一句話,去救跟他沒關系的人。他,我,離婚了。我丟掉了這么好的他。——關巖站在別墅的大門口,他沖我笑。我說,你為什么笑。他說,你終于離開東子了。我說,你喜歡他?所以你要爬他的床?他說,不,我喜歡你。我說,你讓我惡心。他說,你也讓我惡心,我在受苦的時候,我在被人輪著壓的時候,你在這個別墅里,跟你的新婚丈夫,卿卿我我,風花雪月,無病呻吟。你他媽還跟我說,你很難過?我說,我一直在找你。他說,你的前夫稍微動動人脈,就能找到我,說到底,我比不上你自以為是的驕傲。我竟然沒辦法反駁他,我不覺得我哪里對不起他,但我卻被他說得,挺不起胸膛。我說,你走吧,以后不做兄弟,不做朋友,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了。他慘然一笑,他說,關越,我從來都沒拿你當過兄弟,也從來沒拿你當過朋友。——我在陰暗的角落,癡癡地看著辛東。我看他面色如常地上學,放學,時不時地外出和朋友相聚。我觀察了三個月,終于找不到丁點理由證明,辛東想我。我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勉強回到出租屋里,抱著垃圾桶吐。朦朧之間,我看見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了,顯示我有一封郵件。我抓到了我的手機,看見了郵件的題目。你想,跟你的前夫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