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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疼痛。兀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握住鞭子的是一只瑩白的手,上面還帶著血污,有一種凌虐的美感。宮女的視線順著那只手向上看去,在人頭落地的瞬間,她的腦海中只有那顆殷紅如血的朱砂痣。?☆、薄福薦傾城(八)? 站在屋子中間的少年身上有一種超越性別的美,他唇角帶笑,讓本就美的驚人的相貌帶了點邪氣。他赤身裸體的站在原地,面色如常,并無難堪之意,有血順著他的腰腹滑下,這才讓人注意到他身上的道道鞭痕,如玉雕一般溫潤白皙的皮膚因為這些還未愈合的傷口顯得尤為冶艷。破空聲傳來的一瞬間,少年出手如電,迅速的抓住了鞭尾,微一用力,鞭柄就落到了手里,他對力道的把握十分精準,只是從鞭子的主人手中抽出了鞭子,卻沒有傷到對方。拿到鞭子的瞬間,他反手一甩,一顆帶著錯愕和驚嘆神情的頭顱就飛到了半空,血如泉涌,向四周噴灑而出。少年旋身避開,“吱呀”一聲,門開了。鋪天蓋地的暗器如潮水般朝他飛來,飛速的舞動著鞭子,護住周身,少年一個箭步,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像門口彈去。暗器劃過他的臉,留下了一個小血口,他的氣質鬼魅,鞭子像靈巧的蛇一樣直奔門口的方向,兵器相撞的聲音清脆,細小的火花飛迸。斷了一半的鞭子架在坐在輪椅上的陰冷男人的脖頸上,青年緩緩笑開,譏諷道:“蘇乾,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被叫做蘇乾的三殿下冷哼:“楚瑗,果然是你?!?/br>楚瑗又是譏諷一笑,此刻他雖身無寸縷,卻是氣勢逼人,直逼蘇乾的面門:“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蘇乾的神情開始變得怪異:“你是在指我早知道你就是剛才那只小白老虎,還讓人虐待你的事嗎?”楚瑗臉色鐵青,蘇乾卻視若無睹:“我本來沒有往你那邊想,只是看見你赤身出現在這里,才想起你雖是個怪物,卻也是有星國的皇室血脈的,自然會覺醒這樣的天賦?!?/br>楚瑗冷笑道:“我這個怪物是沒有資格與辰國的前儲君共處一室,這就告辭了?!彼曇衾滟?,“前”字的讀音被他咬的又重又清晰。說完,他隨手在屋子里找了件不起眼的衣服,慢條斯理的換了起來。蘇乾早就熟悉了他的做派,冷道:“你貼身跟在我家小意身邊幾個月,我出口惡氣還算便宜你了?!?/br>楚瑗的手在聽到“小意”的時候顫抖了一下,聲音平穩道:“叫的倒是親熱,還不是被他軟禁在這破地方!”“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倒是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楚瑗道:“我一個已死之人,能有什么打算?倒是你,甘心把皇位拱手讓出嗎?”蘇乾見他不愿告訴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便知道兩個人現在的立場多半是相悖的,不過兩人之前本就是因為利益關系才捆綁在一起的,分開也是早晚的事。他道:“在天下人心中,皇位本就是小意的,現在他坐上去又有什么關系呢?”楚瑗聞言笑道:“真該讓辰國那群死了的老家伙看看,自出生便被選為儲君的暗皇是怎樣戀上自己的親兄弟,連皇位都愿意拱手相讓的樣子,說不定就被氣活了呢?”蘇乾淡定自若:“你不用激我,星國內亂,對辰國只有好處,為了小意,我也不會幫你回星國□□的?!?/br>楚瑗冷笑一聲,縱身一跳,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蘇乾的眼前。蘇乾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輕嘆了一口氣,夜色中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詭譎了。離開雪瀾宮的楚瑗并沒有離開辰國皇宮,而是拐了個彎兒,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前,宮殿正是之前他住了幾個月的皇帝寢宮。他自變作人形后,便發現身上的暗傷已經恢復如初,不僅如此,連功力也更上一層樓,躲過保護皇帝的暗衛根本不是問題。悄無聲息的進入空蕩蕩的內殿,缺乏人氣的寢殿安靜的讓人覺得可怕,楚瑗撲上大大的龍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在熟悉的氣息里。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他身體一僵,殿外傳來腳步聲,他連忙一個鷂子翻身,借力跳上了房梁。蘇意洲清冷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些微的倦意:“這件事明日再議,那只老虎找著了嗎?”惶恐的聲音傳來:“陛下恕罪,宮中各處都找了,并無小老虎的蹤跡?!?/br>楚瑗已經能看見蘇意洲的樣子,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眼底也有些青黑,顯見的是這些天來沒有睡好,聞言也沒有露出失望的樣子,只是淡淡道:“退下吧,接著找?!?/br>那人退下之后,宮殿里又恢復了之前落針可聞的寂靜,有宮女小心翼翼走進來,提醒道:“陛下,傳膳的時辰到了?!?/br>蘇意洲擺手,示意宮女傳膳,不一會兒,宮人們便魚貫而入擺好了飯菜,蘇意洲坐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用膳,整個過程都是靜悄悄的,偶爾也只是蘇意洲的碗碟不小心相撞發出的細碎聲音。楚瑗看見蘇意洲一個人用膳的樣子,想起他以前做小老虎時總是撒嬌打滾希望能上桌吃飯的熱鬧情景,覺得當皇帝真是寂寞呀。他想,若以后他當了星國的皇帝,一定要讓這人陪在身邊,每一頓都要和他一起吃飯,這樣,他們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寂寞了。這樣想著,還深以為然的點了一下頭。這世上最可悲的想法,可能就是人的自以為,它往往是與事實相悖的。蘇意洲說過他寂寞嗎?沒有,即使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但他從未覺得過自己是寂寞的??墒?,那么那么多的人,他們都自以為蘇意洲是寂寞的,自以為是的靠近他,給予他溫暖。只是,這些人,他們也許到最后才知道,真正寂寞的人不是蘇意洲,而是他們,所以他們眼中的蘇意洲才會是寂寞的。正如現在的楚瑗一樣,他已經開始幻想以后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思緒一路狂奔,等到蘇意洲用完膳時,已經跳到了寢宮應該取什么名字的問題上去了。他醒過神時,蘇意洲正在批閱奏折,悄聲從蘇意洲的身后跳下,利落的點上他的睡xue,很好,上次那個詭異的東西沒有出現。楚瑗的嘴角露出一個笑,把蘇意洲癱軟的身子攬入懷中,心疼的看著他眼下的青影,把他打橫抱起,放在床上。親昵的蹭了蹭臉,又在下巴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做完這一切的楚瑗身子又是一僵,賭氣似的在蘇意洲的唇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人并不是原來那個性情陰狠,心機配不上野心的蠢太子,從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