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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玩夠了,不知按到了墻上的哪一個鍵,門后立馬出來了一個黑衣男人。按住了杜曉的手腳,孟煜庭的動作很快,確切的說,應該是刀很快,血很快噴涌而出,染紅了刀身,杜曉的掙扎微乎其微,還伴隨著輕微的痙攣。孟煜庭輕道:“當心,千萬別動,要割斷的是手腳上最粗的一根肌腱,萬一我一個手抖,割到了動脈就不好了?!?/br>血濺在白色的門上,格外的醒目,蘇意洲雙眼發紅:“你放開他!孟煜庭!放開他!”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能聽到他的呼喊,蘇意洲蹲在地上,絕望的看著鮮血一點點流了滿地,杜曉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焦距的躺在原地,手腳像開了花一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充斥了整個房間,蘇意洲的意識再一次模糊起來……?☆、薄福薦傾城(六)? 被冰封存的城池,在宮殿里眉目姣好的孩子睫毛微微顫動的時候,便開始了驚人的變化。寸寸寒冰消散,這一場無聲無息的時間靜止,除了世界意志察覺到了之外,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連一滴水都沒有在空氣里留下。只是誰也不知道,在寒冰徹底消散的前一秒,一只白底黑紋的小老虎睜開了懵懂的眼睛。眉毛緊緊皺起,眼睛艱難的睜開,血腥氣和熏香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詭異的甜香讓人作嘔。蘇意洲嗆咳幾聲,抬起眼才發現自己滿身血污,不遠處的床榻上,皇帝睜著眼睛,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不敢置信上,乍一看還有幾分駭人。在他進來之后,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會滿身是血的躺在皇帝身旁?栽贓陷害?那么是誰有這么大的勢力能夠一手遮天,在皇宮里刺殺皇帝,然后再嫁禍給太子呢?蘇意洲靈光一閃:[360,剛才發生了什么?]沉寂在識海深處的男子聽到呼喚,掙扎著緩緩坐起身,匕首上幽藍的光芒一閃而過。蘇意洲將匕首拿在手上,有些驚訝聽到的會是冷冰冰的系統音。360:[為了維持任務秩序,請宿主自行探索。]短短的幾個字,男子卻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捂著嘴的指縫間透出血色,匕首又變成了灰撲撲的樣子。蘇意洲并未多想,只當不靠譜的系統又借著機會跑出去玩兒去了。隱隱的,殿外有宮人敲門的細小剝啄聲。蘇意洲當機立斷,抄起匕首,狠狠在胸前捅了一刀。這一刀插在胸下幾寸的位置,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力度卻十分準確,失血的暈眩感馬上襲擊了他。躺在地上的蘇意洲并沒有看到胸前原本灰撲撲的匕首在吸收到他的血液時,有暗紅的光一閃而過。識海里,藍衣男子驚詫的發現身上的能量在以很快的速度回復,雖然沒有但痊愈的程度,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屈指一探,才發覺小意的靈魂力居然又增強了,好像每經歷一個世界,小意身上的靈魂力都會更上一層樓。原本他以為是每個世界抽取的靈魂殘力作祟,現在看來,這件事分明是另有隱情。說起來,這種刪除骯臟污穢的記憶,一旦觸發某個點就增強小意實力的做法,怎么那么像那個人對待小意的態度呢?將藏污納垢隱于光風霽月,是那個人在小意面前一貫的做法。若不是親眼看見小意將那人一劍打的魂飛魄散,他還真要以為那人又回來了。現在小意這樣,大概是他自身剩下的能量在慢慢的修補元神吧。匕首里的男子心思千回百轉,蘇意洲那邊也不好過,他刺下的傷口是很有講究的,既要讓別人看出他是和皇帝一起被刺的,還要有余力來處理剩下的事情,以防有人趁機渾水摸魚。所以,他現在完全就是半死不活的吊著,好在他的前身積威甚重,局勢暫時還比較穩定。傷上加傷,他小孩子的模樣又要持續一段時間了。只是自從他在一片混亂中登基后,身后便總是跟著一只白色的小老虎,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簡直像一條小尾巴一樣。他也只當是小老虎太小,還是粘人的時候,并沒有把它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真正讓蘇意洲注意到小老虎是一個陽光充沛的下午,他的寢殿后是一大片湖泊,湖邊涼風習習,很適合作為飯后散步的好去處。正當蘇意洲在沿途的亭子里拿著魚食喂著湖里的小金魚的時候,看見湖邊有一個侍女端著一個很大的托盤,上面是大塊帶著血絲的生rou,還有一盤炸小魚。一頭喜歡吃炸小魚的老虎,真當自己是貓了嗎?蘇意洲覺得那只跟著他的小老虎很有意思,即使他從未過問,也能讓身邊的宮人不得怠慢。悄悄跟在拿托盤的侍女后面,很快就找到了在階前曬著太陽的小老虎。它整個身子都攤開在臺階上,懶洋洋的閉著眼睛,小小的耳朵偶爾動一動,似乎是聞到了rou的味道,眼睛倏地睜開,眼巴巴的看著托盤,眼睛里像是落了星光一樣閃閃發亮。蘇意洲走上前去,手指輕輕的撓了一下小老虎的下巴,發現它小小的身軀在他的掌下微微僵了一下。這樣的反應,貌似是害羞?小老虎輕輕的把蘇意洲的手指含進了嘴里,舔了舔。又伸出前爪,把托盤往前推了推。蘇意洲:“是給我吃嗎?”小老虎又把托盤往前推了推,小小的腦袋低垂著,讓蘇意洲懷疑,若是面前站著的是個人的話,現在臉恐怕已經紅的快要冒煙了。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呢。隨手抱起來,小老虎的腦袋立刻埋進了他的懷里,仿佛這樣就可以不讓別人看見一樣。蘇意洲輕笑,朗聲道:“以后這小東西的膳食就送到朕這里來吧?!?/br>養大之后放入山林也不錯。想著這個問題的他不知道,他頂著一張包子臉逗弄小老虎的模樣有多可愛,要不是礙于身份,旁邊的宮女都想要上來捏捏他的臉,更不要說從始至終被他當做是害羞的小老虎眼里的興奮了。抱走小老虎之后的整整一個下午,蘇意洲都在御書房接見大臣,處理政事,而小老虎也很乖巧的在旁邊玩耍,不吵不鬧,偶爾也會看看蘇意洲在干什么,最后又臥在蘇意洲的桌底,把整個身子都放在他的腳上,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倒是讓雙腳承擔它體重的蘇意洲有些哭笑不得。當他抱起半昏半醒的小老虎時,已經是晚膳時分了,小老虎水汪汪的眼睛還蒙著一層霧氣,呆楞楞的看著蘇意洲。蘇意洲笑著點了點它的鼻子:“你倒是一點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