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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著嗓音噴了回去。 他挑眉:“嗯,但愿?!?/br> “我幫你擦吧,沒想到你這么想我幫你擦?!睆垗够沓鋈チ?,把奶茶扔下,抓過棉簽,一把拉過薛讓的手。 他手腕挺涼的,張嵐的手熱。 相觸到一起,張嵐感到一股電流嗞嗞地冒上來,她臉頰發紅,可她就是硬撐著,舉著棉簽,來到他的眼角。 薛讓淡定地道:“緊張嗎?” “什么?” “你連藥水都沒上?!?/br> 張嵐心一抖,往棉簽上看了一眼:“沒關系,先給你消毒?!?/br> 薛讓嗤笑:“一根啥都沒有的棉簽,怎么消毒?” “你要不要我擦?” 薛讓:“不要?!?/br> “那你廢話那么多干嘛?” “不是你自己多管閑事嗎?” 張嵐瘋了,一把抓住薛讓的手低頭就咬,他手腕白得很,而且很漂亮,薛讓沒想到她不按牌理出牌,手猛地縮了回去,張嵐一個踉蹌,往他身上撞了去。 他身上帶著煙草味,還有一點點的薄荷味。 味道清新,好聞。 張嵐只感到頭頂到腳,全都燙得跟100度的開水似的。 薛讓正隔開她的手,卻讓兩個人身子相貼,少女胸口的柔軟緊貼著他。 他耳根微不可聞地紅了下,下一秒,他抓著她的手,將她往前推,張嵐坐正了,腦袋里全是漿糊。 半秒后,她指著桌子:“你畫線吧!” 薛讓盯著她那雙狐貍似的眼眸,半響,拿過一旁的粉色粉筆,往桌子上一劃。 “幼稚?!彼止?。 薛讓揉了揉耳朵,將手中的粉筆扔了。 潘煒湊了過來,忍了忍。 “你們剛才,是在打情罵俏嗎?” 張嵐臉頰再次冒煙。 薛讓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潘煒訕訕一笑:“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不太合適?!?/br> “張嵐跟我比較合適?!?/br> 呱呱呱——一群烏鴉從張嵐的頭頂飛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 原先張嵐時不時地跟薛讓潘煒一塊去吃飯什么的。 這個舊班花周怡來了以后,每逢下課也好,或者是出去竄溜也好,兩男一女總是走在一起,薛讓手插在口袋里,周怡仰著頭,一臉純真地跟他聊天。 潘煒還是個呆傻呆傻的,成了三人行。 龍鈺常常跑來找張嵐,倒成了張嵐在這個學校里,唯一的,一個好朋友。 雖然龍鈺目的不純,但忽略不計,是個挺可愛的女生。 三天后,月考。 考完了就是長達八天的國慶。 考,張嵐肯定是考不好的。 總得借助一點點的旁門左道。 第一科目考的就是語文。 他們語文老師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女老師,說話慢吞吞的,講課也是慢吞吞的,不怎么大聲,也很溫和,上課的時候全靠學生自覺。 張嵐每次上她的課,總是善心大發,想著堅持多兩秒,聽課認真一點,但最后在她那溫和的嗓音下。 她還是睡著了。 不過對于數學跟物理這些變態的什么公式之類的,語文她倒還是可以的,至少文言文她猜也能猜個七成。 考試當天。 很多人都挺緊張的。 學生就沒有不怕考試的。 上課鈴響的前一分鐘,張嵐還站起來,準備去裝水喝。 薛讓支著腦袋,淡淡地看著她:“你很緊張?” 張嵐:“廢話!你不緊張?” “不?!?/br> “不想跟你說話?!睆垗狗瓊€白眼,拿了水杯出去,回來了坐下,才鎮定了點,她看了眼薛讓的桌子上。 一只削尖的鉛筆,一個橡皮擦,一張白色的草稿紙。干干凈凈。簡簡單單。 而她—— 三四只筆,好幾塊橡皮擦,一正本的草稿紙。 “喂?!彼亮讼滤绨?。 “嗯?”他偏頭。 他眼睛是真的很漂亮。 她暈眩兩秒。 說道:“等下我不懂的時候,我敲下桌子,你給我抄?!?/br> 他很安靜地看著她。 安靜得讓她有點慌。 兩秒后,他輕笑,“我要是不呢?” 張嵐翻個白眼:“不就不唄?!?/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有一天,你會求著小jiejie抄的!賭一根辣條??! 薛讓:我賭兩根。 來,移步【重生十七歲那年夏天】已經更新,第一章。 么么噠。我舉兩根手指發誓,絕對好看到爆……體。 兩本都會一起更,每天固定下午五點,不用擔心,不會厚此薄彼。么么噠。 ☆、第9章 考語文對張嵐來說還好,她還能考個七七八八的。 雖然她對于語文興趣不大,但不妨礙她這一科算是這么多科當中最懂的。 考完了語文,她輕松了點。 等到英語的時候,她只想哭,聽力部份她就空了一大部分出來,筆試部份就更不說了,她開始用手中的草稿紙抓鬮,全靠天算,就在她埋頭苦抓的時候,隔壁傳來一聲嗤笑聲,她扭頭,薛讓用筆點了下她鼻子,“看什么,繼續填?!?/br> 張嵐抬頭看了眼監考老師,壓低嗓音道:“你真不給我抄???” 薛讓把玩著手中的筆,轉了兩圈:“你不懂可以問我,但是抄嘛,不行?!?/br> “呵呵,了不起哦?!睆垗沟伤谎?,抓起自己的筆,繼續埋頭寫,她跟前用了好幾個草稿紙的小團團的,小小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捏的,里面寫了ABCD?——這幾個字母,她伸手一抓,就是一個,攤開,然后就寫。 簡直神了。 薛讓支著腦袋,看了一會,唇角抽了下,低頭,繼續寫自己的。 張嵐抓著抓著有點累了,又忍不住轉頭,去看薛讓。 他低著頭,筆速很快,秀逸的字體在他的筆下一個個地寫出來,很流暢,一點都不像她的,而且他的草稿也干凈,不像她寫的亂七八糟,專注的側臉顯得俊逸,張嵐撐著額頭,看了好一會。 就見他手臂下壓著試卷的一角。 她眼睛一亮,立即湊了過去,屏住呼吸,看了兩題的答案。 她壓抑住興奮,拿起筆。 瞄了兩眼那兩個答案,回來自己的試卷,寫上。 薛讓的筆頓了頓,他微微側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剛剛她呼吸噴在上面,有些熱,他動了動手臂。 又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用橡皮擦一直在擦著題。 他順著,看了回來,看到他裸/露的兩道題。 他輕輕嘖了一聲。 翻個試卷,繼續寫。 就這樣,張嵐從他的試卷里,能偷兩道題是兩道題,偷不到就偷一道,薛讓一直在換試卷,她就一直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