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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就像此時靜止的池水,一路流通到心底,讓心口也跟著微微發燙。本來以為只有自己在意的事情,其實也被另外一個人注意著。困擾著自己的事情,也正是另外一個人想要解決的事情。剎那間,那份游離的感情清晰的沉淀下來,像是本來悠悠閑閑游來游去的大魚,忽而湊近,狡黠地甩他一臉水。他脫口而出:“好?!?/br>說完之后,他又不由道:“……我們會一起去嗎?”岳輕理所當然:“你不和我一起去,還想和誰一起去?”謝開顏忍不住一彎唇。這一刻,似乎有什么結自然而然地解開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并沒有陷入選擇之中。他身處現在,另外一個人也在現在。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他如果非要惦記過去,他惦記過去的唯一理由一定是,弄清楚對方究竟為什么會愛上自己。這時,身體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欲望。這種欲望給予身體足夠的動力與迫切,驅使謝開顏傾身上前,將淺淺的一吻印在岳輕唇上。第九三章當rou體與rou體相互接觸的時候,一點小火星就自接觸的地方迸濺出來,有一點兒燙,又有一點兒麻,而后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內,轉變成能夠焚盡一切的燎原大火。謝開顏的身體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了冰與火的折磨之中,明明有無窮的燥熱在身體里火燒火燎,但裸露在外的皮膚卻又像是剛剛被冰塊洗禮過一遍,每一寸都敏感得戰栗起來,拉拔著腦海中的神經也跟著發出同樣難受的呻吟。相較于第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謝開顏已經明白自己和自己身體,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先用唇瓣細細研磨,相互挨蹭,繼而突然輕咬了岳輕的下唇。被咬的人順從乃至于欣然地順勢張開嘴唇。謝開顏就輕而易舉地探了進去,取到他想要的那些東西。柔軟的舌,甘甜的唾液,還有堅硬的牙齒和敏感的上顎。謝開顏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東西在顫抖,當皮膚與皮膚終于貼近到一起的時候,一波波的欲望如同浪潮,將他當作礁石一樣前仆后繼地涌上來,僅僅還在第一個步驟的時候,他就差點在沒頂的欲望之下徹底窒息。靠在池子邊的岳輕意外地享受到了謝開顏的主動。他耐心地配合著謝開顏的舉動,靠近,碰觸,交纏。然后他一個翻身,將身上的人壓在了池子邊上。水將身下人長長地頭發撫開。模糊的白氣一絲一縷從水面升起,氤氳了室內。靠在池子上的人正睜著眼,定定地看著岳輕,眸色映水色,一晃輕輕。岳輕再一次俯下身。他先將一個吻落在謝開顏的唇角。然后壓著這片唇角,一點一點的吮吸,他的動作并不快,甚至還有些慢,每吮一兩次就要再次拉開距離看一眼謝開顏,這樣重復幾次之后,謝開顏的嘴唇很快變成了艷紅色。紅得醒目。就像此時在他皮膚上慢慢泛起的緋色。像一朵花,正在他眼前徐徐開放,開出所有的美與艷。此時酒店樓下。有了進門時候的那一場偶遇,一直到陳老板離開了酒店,路老板也在琢磨著岳輕的事情。他和陳老板關系還算不錯,知道陳老板是屬于肚子里有貨的那種人,也抻得住話,等閑不會發表什么態度,一旦發表,那倒是十分有七八分的把握。也正因為如此,當聽見陳老板夸口岳輕能夠治療省長小公子的問題的時候,他心里就不由自主活絡了開來。假設剛才那個年輕人真的能夠治好省長公子的毛病……那這引薦之功,該有多大?要知道這可是一省省長的人情!這對于他們這種做生意的人來說,究竟有多重?也就一句重如泰山可以比擬了吧!陳老板現在云淡風輕不怎么在意,那是因為他的根基在京城,要換現在是京城市市長出了毛病,而他又知道解決的辦法,只怕比他還著急,一早屁顛屁顛地趕上前去獻殷勤去了!不過現在除了對方究竟能不能治好省長小公子這個問題之外,也還有一個問題比較嚴重,看剛才對方的表現,好像并不是為了省長小公子的病情而來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欲擒故縱之計,是還好,如果不是……路老板正暗暗捉摸著,苦于找不到一個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檢測一下自己的猜想,耳朵里就聽見:“這不是路大老板嗎?路大老板今天這么有空,還呆在酒店大堂里頭???”路老板回頭一看,就看見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站在背后不遠處看著自己,下巴微微抬起,笑容中帶著一點傲慢。一眼看見這個人,路老板猶如久旱逢甘霖,真心實意笑了起來:這是天要下雨,有人送傘,岳輕那邊試探的人選,可算有著落了!心內雖然轉著這樣的念頭,路老板面上卻不顯,相反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朝年輕人走去,遠遠就笑道:“這不是陳公子嗎!我看今天喜鵲臨門,知道陳公子今天要來,特意在這里等著陳公子的?!?/br>陳公子矜持地點點頭:“我聽說陳老板早些時候把酒店里留下來的最后一間總統套房都給了出去,也不知道這時候來的是哪一位國手?”這位陳公子是省長的一個親戚,這些年來一直跟在省長身邊,也算是省長十分信任的一位自己人了,在?;帐∵@塊地方,不管官面商面,大家都很給他三分面子,陳公子也不負眾望,當了一個肯收錢肯說話的好衙內。路老板打定了主意先讓陳公子做先鋒隊員去試探試探,話音也就跟著轉為大贊岳輕:“陳公子你放心,今天早上住進樓上的那位可是我的一個肝膽朋友向我極力推薦的。他是京城里的人,見過的世面多,又已經親自嘗試過了,他推薦的人物,絕對不會錯!不過……”“不過什么?”陳公子立刻問。“這倒是沒什么……”路老板笑道,“就是這位過來好像并不是專程過來替小公子看病的,所以有點自己的安排?!?/br>“哦?”陳公子一邊的眉弓高高挑起來,“他叫什么名字?”“那位叫做岳輕,”路老板剛才看過了岳輕的身份證,此時一下就說了出來,“山丘岳,輕重的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