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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佛和陰間之門一起組成的氣場,氣場已經形成一個整體,猶如巨石當空,正死死壓在前方半空之上,要這樣走過去拿來未來佛,還真不容易……正是這時,岳輕懷中的未來佛震動得越發快速焦慮!岳輕心頭一動,手指微松,按在手指之下的未來佛“咻”一下躥上半空,朝前方飛去。本來如同巨石一樣的氣場突然之間裂出了一道極細的縫隙,剛才的靈感在這時候變得清晰,岳輕立刻抓住羅盤,心神沉入其間,剎那,天地也在指掌之中,他用手輕輕一撥羅盤指針,指針斜斜偏向,指向裂縫之處。本來只是一條細縫的氣場在羅盤指針指向之后如同被無形的雙手忽然拉大,端坐前方的過去佛布置出的關閉陰間之門的氣場破了個大口,數十年間,陰河之水早就在等著這一機會,立刻抓緊機會,化作怒龍,浩浩湯湯沖過裂口,度過了陰間之門!在陰河河水沖向陰間的時候,周圍的陰煞之氣齊齊而動,沉浸羅盤之中的岳輕感覺敏銳,將目光定在一處,看見了陰煞緩慢孕育成形體的一幕。先是手足,而后是佝僂的身體,最后連五官也自黑暗中生出。那是一個尋??梢姷睦夏昱?,手里頭正牽著一團混沌不明的氣體。氣體正在老人手中左突右撞,不時撞出一個胳膊或者一條腿模樣的形狀來。老人遠遠沖著岳輕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感激,旋即,她并不再停留,轉身向前沖的陰河淌去。陰河帶著這一大一小,漸行漸遠。“你不報仇?”岳輕心念微閃,心念中的想法頓時化作隆隆的響聲,自上而下,傳遍四方。背對著岳輕的老人輕輕擺了擺手,她沒有回頭,拉著調皮的氣團,一步一步走向遠方,只有最后的一點聲音,從前方傳來:“那都是,我們的孩子……”最后的一點聲音落入耳際,岳輕已經自羅盤中退了出來。過去佛氣場被破,陰門大開,陰河浩浩而去,現在的底下河水雖然還存在于此,但其中的陰氣已經流瀉了個干凈,剩下的只是普通的地下水了,就連前邊的兩尊佛像,也因受創而暫時失去力量,成為了一個普通的擺件。謝開顏感慨:“這樣就結束了?!?/br>岳輕也唏噓:“還沒結束呢?!?/br>謝開顏:“嗯?”岳輕淡定地摸出手機,自神農嶺之后第一次開機,無視接下去幾乎讓手機在開機之后直接死機的短息與電話,看看信號格還有兩個點,面不改色撥打了報警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岳輕大驚小怪:“你好,是警察同志嗎?我是無辜路人,我有嚴重案情需要向警方報告,我在一處西鄉村里頭看到了好多死人,天啊,有已經變成了白骨的死人,還有剛剛摔下陡坡的死人,還有一個像風干了的人形臘rou一樣的死人,媽啊,簡直嚇死個人了,這里難道是什么犯罪窩點嗎?!”接線員警察同志:“請萬千注意自身安全!”岳輕:“謝謝警察同志,我掛了,你們來西鄉村就明白了,村口有個斷了根的槐樹,槐樹樹根下有塊石板,石板下頭就是埋死人的密室!”說罷岳輕不等對方的第二句回答,干脆利落掛了電話,轉臉對謝開顏笑道:“這才是真正的結束——”下一刻,他們一起離開了這里。兩個小時之后,警方于半夜時分趕到現場,發現了死去的閔道長與閻喜來,也在槐樹底下發現了被掩埋許多年的尸體。西鄉村立刻被拉起警示條,限制進出,每一個村人都被警方一一調查。但黑暗之中,還有一道惱怒的聲音:“我暗中養了多年的鬼母就這么沒了……閔辛這個廢物,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黑暗安靜了一會,又傳出聲音:“可惡,還是岳輕,從彭澤的開天斧到閔辛的鬼嬰,問題全都應在了他身上,不殺他不足以成事!”第九二章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西鄉村發生了誰也料想不到的天翻地覆的變化。當夜幕從漆黑變得光亮,作為這件事的直接參與者之一,岳輕已經和謝開顏來到了距離西鄉村不近的城市之中。此時天空將藍未藍,城市的燈光還沒有熄滅,恰如桂冠上的明珠,兀自熠熠生輝。岳輕和謝開顏一起來到城市里的第一家酒店,打算先在酒店中休息一番,再開始自己和謝開顏的旅游大計,不過運氣不太好,在岳輕走到迎賓臺前的時候,迎賓小姐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房間已經住滿了?!?/br>岳輕有點驚訝,旋即對謝開顏說:“我們換一家看看?!?/br>迎賓小姐見面前兩位客人都長得好看,又好心說:“這兩天不知道為什么來酒店住宿的客人很多,附近的酒店可能都沒有房間了,兩位不如去遠一點的地方看看,那里應該就沒有什么人了?!?/br>岳輕微笑地道了聲謝,剛剛與謝開顏一起轉身,就迎面碰上了一行從外頭進來的人。這時天色尚早,酒店內外都冷冷清清,兩方人馬甫一照面,對方人群中有一個人就驚喜道:“是岳大師嗎?”岳輕:“……”他小聲對謝開顏吐槽:“怎么哪里都有人認識我?這個世界太寂寞了!”謝開顏卻十分納悶:“所有人都認識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們不認識你才奇怪啊?!?/br>岳輕復雜地看了謝開顏一眼:“……謝謝?!?/br>“?”謝開顏,“不用謝?”兩人小聲的對話只是一瞬,岳輕再仔細看了一下說話的人,認出來了:“你是陳老板?”“沒錯沒錯?!标惱习遐s緊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握住岳輕的手笑道,“岳大師貴人事忙,沒想到還能記起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他這話倒是真的出自肺腑,自從被岳輕拉進微信群之后,他的世界觀每天都在被刷新,不知不覺間,已經對岳輕深信不疑,驚為天人了。接著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殷切問:“岳大師在這個時候來到?;帐?,難道是為了小公子的病情來的?”岳輕頓時一怔:“小公子的病情?”陳老板一看岳輕的表情就知道岳輕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他連忙再次笑道:“怪我怪我,問得沒頭沒腦,岳大師可能還不知道吧,?;帐∈¢L今年五歲的小公子得了個怪病,看遍了醫生也沒法治,所以省長放出消息來,不管是誰能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