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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崢勉強看清楚了,自岳輕身上跳到白老虎面前的紫色身影居然是岳輕帶來的那只小白貓,老虎足有半人高,小貓卻還不到老虎的膝骨頭高,就算舉起巴掌來也夠不著白老虎的下巴!“小心!”張崢頓時清醒過來,怒吼一聲,自背包中抽出一根棍子,正要沖上前去,就見前面的小貓軟軟一巴掌,將白老虎拍翻了個跟頭!張崢懵逼了。白老虎也懵逼了。謝開顏沒有懵逼,所以他輕輕一跳追上前去,再一巴掌把剛剛爬起來的白老虎拍到地面。我靠!這一刻絕對不止張崢的內心放出這樣的怒吼!怒吼過后,接連兩次吃虧的白老虎一躥躥到后邊,隔著老遠,特別警惕地盯著眼前不足自己膝蓋高的白貓。但這并沒有什么卵用。因為下一刻,白貓輕輕松松跳上前去,直接跳到白老虎腦袋上邊。這貓落下的那一刻,白老虎只覺得泰山巨石當頭壓下,腦袋一懵,四足跟著一軟,頓時跌坐在了地面之上。“這……”張崢的腦袋已經轉不動了,只能求助于岳輕。岳輕不等張崢問出問題就回答:“嗯,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木條是山神雕像,承載著山神的一線靈機;白霧是山神搞出來的,所以木條能夠吸收白霧,還能借著白霧幻化出山神的小型化身,一只白老虎來。估計當時村民建山神廟的時候,用的就是猛虎形態?!?/br>張崢:“你解釋得這么清楚,我竟不知道還要問什么了……”站在前方的岳輕早在不知道什么時候盤腿坐在地面上,并從背包里掏出一件物品,兩手抓著抖落開來。張崢湊近一看,拿在岳輕手中的東西赫然是神農嶺全方位地形圖,抬頭位置正明晃晃印著這一行黑體大字。張崢訝異:“你從哪里找來這玩意的?”“火車站里頭,我還問了賣地圖的,確認了是今年一月份才出的最新版,圖上地形和現實地形的出入應該不太大?!痹垒p雙手拿著地圖,將地圖舉到眼前,認認真真看著上邊的山脈走勢,片刻之后又從背包里摸出一支筆來,在地圖上涂涂畫畫,只一會兒,神農嶺的三視圖都在岳輕筆下一一出現。當畫完三視圖,岳輕眉頭突然大皺,道:“奇怪!”“奇怪什么?”張崢也坐到了岳輕身旁,在他的前方,小白貓正左一個勾拳右一個勾拳將白老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發出陣陣憤怒而無力的吼聲,這畫面視覺沖擊太大,張崢看著都有點于心不忍,索性眼不見為凈,湊到了岳輕身旁。“你看地圖?!睆垗樇热挥信d趣,岳輕也好為人師,欣然說,“神農嶺龍脈蜿蜒橫跨三個省,十數個市,幾十個縣區,按理來說是一條不小的干龍,可以稱之為祖山;祖山出寶xue,寶xue葬王侯。如果在這樣的山中點陰xue葬先祖,后代不說累至王侯,至少功出將軍宰輔?!?/br>張崢其實沒聽懂什么干龍什么祖山,但他聽明白葬在這里反正能大發陰福,有點忍不住心頭的蠢動,好在他還記得之前岳輕的‘奇怪’二字,智商尚且在線:“這不是挺好的嗎?哪里奇怪了?”“你再看地形圖,除了中間這一條山脈蜿蜒之外,你還能看見其他的山脈嗎?”岳輕將手中的地圖冊交給張崢。張崢朝地圖冊上一看,還真發現了一點問題,神農嶺并非指一條單獨的山脈,而是一處山脈群。但地圖上的彩色照片中,除了位于中間的主脈色彩艷麗,樹木繁茂之外,其他的山脈看上去都有一些灰敗,簡單來說,就好像主脈正處于春夏時分,而其他地方已經到了秋冬之際。再看岳輕畫的三視圖,更是一目了然:除了中間奇峰高高凸起之外,其他都不過低矮陪襯,根本不可比擬主峰之光輝!張崢不懂風水上的講究,但他看著這副畫面,怎么看怎么有點別扭,忍不住說:“中間的山峰是不是太突出了一點?”岳輕給了張崢一個贊賞的眼色:“雖然山脈講究主從分明,從龍不能喧賓奪主,但神農嶺這一處的山脈明顯是主龍反奪了從龍的生機!此處所凝聚的生機已經濃厚到遠超出正常范疇,所以才有山神顯靈,化身白霧,將山脈關鎖,分開里外兩界?!?/br>他說到這里,微一沉吟,再往下說:“但孤陽不生,獨陰不長,生機平衡被打破之后,山中只怕已經成為了養蠱之地,各種動植物都會因為太過濃郁的生機而出現返古狀態,既有可能出現傳說中的奇花異草,也可能出現傳說中的怪物……”“再者來說,奪取周圍從龍的生機壯大自己,對主脈而言,一時是好,長久以來未必是福?!?/br>“為什么?”張崢很誠實地問了一句。“如果換你來做將軍,你是選擇有一萬名士兵,每名士兵武力值十,自身武力值一千;還是選擇一名士兵都沒有,自身武力值一萬?”岳輕反問。“這不肯定是第一種嗎?”張崢無語說,就這能量轉換耗損率,是人都知道怎么選擇??!說完他也回過了神來,“你的意思是,當主脈將生機掠奪之后,它就變成了第二種情況?”“沒錯?!痹垒p回答,“既然是王侯地,周圍自然有支脈纏繞護送,前方來人,尚未見得真龍,氣勢就被支脈所奪,恰如王侯出行先開帳,將兵齊列打頭探,如果手底下一個小弟都沒有,哪怕武力值再高,別人封你做將軍,你好意思應嗎?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過是個打打將而已?!?/br>“大師博學多才,言之在理!”張崢佩服道,“那我們現在是要把這座山的生機打散嗎?”“我們為什么要打散這座山的生機?難道你覺得打散一座山的生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岳輕稀罕。“……但不打散神農嶺濃郁的生機,眼前的白霧就不會消散,眼前的白霧不會消散的話,我們怎么進去找人?”張崢虛心詢問。岳輕的目光轉移到前方。張崢跟著岳輕一起看去。兩個人四雙眼睛,見證了小白貓揍癱一只大老虎,并渾若無事地拍拍前爪抖抖毛。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老虎被毆打得吐出一口白霧,發出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呻吟。岳輕見謝開顏也揍得差不多,中途還吃白霧吃得打個了飽嗝,開始慢條斯理說話:“我知道你就是這座山的山神的一點靈體,而且聽得懂我說的話?!?/br>老虎試圖爬起來。“我們現在要進去?!?/br>老虎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