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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大師——?”岳輕看似閑庭信步,步履卻一點不慢,任憑談博瞻在身后一溜小跑都沒能跟上,三人一前一后,眼看著都要走出別墅外頭花園了,岳輕的聲音才從前方傳來,到底將事情點個明白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得罪了誰就去求誰,追著我干什么?”談博瞻眼看著實在追不上了,方才怔怔停下。他再轉回頭來,看著腳程沒有岳輕和謝開顏那么快,被落在自己家里的另外幾位大師:“幾位大師……”解飛星道:“談先生別說了,你的事情岳師雖沒有應承下來,但也算插了手,飛星派上下都不會再接你的事情?!?/br>說罷向著談博瞻一點頭,繞過對方也往前走去。解飛星擺明車馬,祁元作為客人怎么可能非要攬事?再說了,這件事算來算去,其實還真不是他的業務范圍,談博瞻也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讓他心動的砝碼。他沖著談博瞻微微一笑,緊跟解飛星一起離開。最后的天方大師倒是沒有立刻離去。談博瞻心中微微一喜,忙抓住這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師您里邊請,我們坐下說?!?/br>天方大師搖搖頭,他也不是為了幫談博瞻解決這事才留下的,只是看談博瞻誠心供奉文曲星,他身為方外之人,不免常懷憐憫之心:“談施主,其實岳大師方才已經將事情的解決方法說得明白了。你既然誠心供奉文曲星君,便信神明有靈。神明既有靈,你得罪了它們,偏向別人祈求,豈不是緣木求魚,徒勞無功?”談博瞻的別墅被拋在了身后,離開談家的解飛星本想快走兩步,趕上前面的岳輕與謝開顏,但是祁元一步不落,緊緊跟在他的身旁。兩害相權取其輕,解飛星左右為難之后,還是覺得祁元威脅太大,不由放慢腳步,向身旁的人打招呼:“祁少門主難得有空來我飛星派,我記得請祁少門主看宅看墓的預約都排到明年去了吧?!?/br>祁元笑笑:“那些宅子墳墓不過一個個死東西,反正一年從頭到尾都擺在那邊,哪里有飛星派的鑒寶大會重要?”解飛星:“現在正是鑒寶壓軸時間,不如我幫祁少門主叫輛車,送祁少門主回去看看?”祁元神態自若:“我來這里是為了鑒寶大會,但現在我覺得你身旁那位叫‘岳輕’的大師好像更重要一點,不如我們緊走兩步,趕上去和他吃個飯喝點酒,大家交流交流?”解飛星直接翻臉:“抱歉,飛星派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說完就當著祁元的面撥了個電話,“吩咐下去,所有九宮飛星派弟子一旦在九星峰范圍內見到八宅門的人員,立刻請他們離開?!?/br>“是,少掌門!”電話里傳來清楚的回答聲,連一句理由都不問。祁元不懷疑解飛星說出來的話在飛星派的分量,他不怒反笑,手機在指尖一晃:“解少掌門真威風。不過你以為現在還是古代,要傳遞一個消息千難萬難?現在這個信息社會,傳遞一個消息只需要一張照片,岳大師手段非凡,只要以前有出現過,不可能查不到——”他話還沒有說話,手機就一陣振動,有電話打進來了。祁元微微一愕,心想雖說現在是信息社會,但這消息回饋得是不是太快了一點?他接起電話,剛剛“喂”了一聲,就聽自家門主在電話里劈頭蓋臉說:“你現在見到了那位?”“那位?”祁元重復了一遍,心想難道是在說岳輕……“記住,千方百計,死皮賴臉,跪著抱大腿也抱著他等我過去!”八宅掌門劈頭蓋臉說話,說完后一秒不耽擱,電話“啪”地斷線了!祁元:“……”解飛星:“……”呵呵,我聽見了。祁元:“……解少掌門,我們的交情一向不錯……”解飛星神色淡然:“是不錯,所以我親自押你離開。祁少門主是自己乖乖離開呢,還是要我飛星派的人架著你離開?”祁元:“……”要完,誰來告訴我岳輕究竟是什么人!岳輕與謝開顏單獨走在山路之上。從地宮出來以后,一路吵吵鬧鬧,不算昨天晚上,直到這個時候,兩人才找到單獨相處的空間。岳輕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謝開顏的那把斧頭:“你的開天斧呢?”謝開顏抬手勾了下脖子,勾起一條透明的絲線,絲線之下,縮小后迷你版的開天斧正掛在他的脖子上。但就算已經縮小到一個吊墜的大小,這柄斧頭還是丑。岳輕嫌棄地看了斧頭一眼,受不了擺擺手,決定以后都不關心了。兩人一起走向前路,山風撲面,帶著幾縷潤澤的水汽。謝開顏一路看著前方,只在身旁人不注意的時候飛快轉過視線瞅了身旁人一眼。謝開顏的眼神落到岳輕的側臉上,突然就舍不得挪開了,他就這樣看著對方走了兩步,直到身旁的人感覺到,同樣轉過視線來。突然地沖動在謝開顏心中滋生發酵,如同一株藤蔓般將他的心頂得高高的。謝開顏大膽說:“我找了你很久很久?!?/br>心晃悠悠地落下來。他對著岳輕的視線,慢慢接道:“終于找到你了?!?/br>視線兩相交錯,岳輕看見謝開顏眼底不容錯認的的執著。那份感情如此鮮明,幾乎要從對方漆黑的瞳孔中漫溢出來。這一段時間里,他做了無數回暮鼓晨鐘,終于也輪到要被鐘重重敲上一回腦袋了。這一下還真有點狠,剎那之間,岳輕的腦袋都有點木。他看著謝開顏,發現對方正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可一時之間,他連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該說什么。恰好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驚散了飄蕩在兩人間的一縷情愫。岳輕定了定神,接起電話的時候向旁邊走了兩步,不著痕跡挪開視線:“喂?”謝開顏的眼神突而黯淡,但并沒有太多的沮喪。他早知道這個結果。只是每知道一次,難受一次。岳輕這個時候也心亂如麻。電話是解飛星打來的,他也沒認真聽電話里的人在說些什么,就是不停地“嗯嗯”表示自己有在聽,直到解飛星在電話里說到了某一個關鍵詞。岳輕回過了神:“你說晚上把當時太微放在這里的東西給我……你們知道那是什么嗎?”解飛星道:“太微真人放在飛星派的東西,飛星派從沒有擅自動過,一切都等著它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