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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岳輕慢慢飛舞,展現自己的威武雄壯。解飛星:“……”其余人:“……”這這這,這究竟是什么寶貝?!當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羅盤身上的時候,又一朵飛得慢的白光慢騰騰從金屬通道中出來,慢騰騰飛過漁網,再慢騰騰飛到羅盤身前,然后慢騰騰地不知所措落下來,落到謝開顏掌中。那是一枚白玉戒指形法器,玉生云煙,戒面上雕刻有一朵半含半露的花苞。這一路上,謝開顏始終沒有出聲,沉默得就像是跟在岳輕身后的一抹影子一樣。但在見到最后這枚戒指法器的時候他忽然心頭一動,忍不住伸手接住,又忍不住再一低頭,將岳輕垂放在身側的手給拾起來。岳輕感覺到肢體上的碰觸,轉頭一看,正看見謝開顏低下頭去,長發自肩頭滑落,遮了他半邊臉頰,卻將脖頸上的一抹白給露了出來。白得溫柔。岳輕再低頭看去,看見謝開顏拿著一枚戒指,對著他的拇指試了試,沒套進去,又轉向他的其余手指,現在正對著他的食指嘗試——戒指即將套入手指的時候,岳輕一反手,將戒指和另外一只手一起握入掌心。同樣的溫涼觸感自手中傳來,也不知是人是玉。謝開顏一下被人抓住,抬起頭來,正和岳輕的視線對上。岳輕意味深長:“你知道這是什么嗎?”謝開顏:“扳指?”岳輕:“呵呵?!?/br>謝開顏:“?”岳輕留下了謝開顏的手,將戒指法器丟還給解飛星,還額外說了一句:“下次別搞這么容易讓人誤會的法器?!?/br>解飛星:“……”又怪我嘍?!其余人:“……”這粉紅色的氣場是怎么回事……!當解飛星帶著岳輕與謝開顏再次回到茶樓之中的時候,他的神色難免有點古怪,目光以平均十秒左右的頻率,一下一下地朝著身后兩人飄去,然后……然后他就被謝開顏趁岳輕不注意冷冷地瞪了一眼。解飛星:“……”我也是躺了個槍了!三人在后門處暗流涌動,可從好多天前就開始等著今年鑒寶大會的眾人已經按捺不住,雖然不敢出聲催促飛星派少掌門,目光卻化作勾子勾向往屆負責的那些人。茶樓里的負責弟子被這些目光勾得皮膚發麻,硬著頭皮來到解飛星跟前:“少掌門……”解飛星還沉浸在謝開顏的視線之中。他想要交好岳輕,可是總覺得謝開顏像是守關boss:“嗯?”負責弟子:“您看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鑒寶大會了?”解飛星恍然大悟,一擺手說:“依舊例你們負責就好,我和兩位貴客在旁邊看看?!?/br>說罷,就將岳輕迎入一旁的休息處。這是茶樓的一處半封閉休息區,從里面看得見外邊,外邊卻看不見里邊。三人在沙發上坐下,穿長褂的弟子送上茶水與點心的同時,只聽外頭一落錘,最先一樣剛開光過的寶貝被放置紫檀木的紅綢上,送上品鑒臺,正是剛才謝開顏想要替岳輕戴上的戒指。解飛星也在向岳輕解釋:“煉寶之后就是鑒寶,怎么煉寶屬于每家的機密,鑒寶卻會邀請風水界的知名人士前來,從各方面測試法器,最后——”“賣給需要的人?”岳輕接話。解飛星笑而不語。“這和拍賣會差不多,你們不搞一個正式的?”岳輕又問。解飛星這時一哂:“什么正式的?九宮飛星派在哪里,哪里就是正式場所。再說這樣也方便,風水界就那么大,坐在這里的人一轉眼過去差不多都認識,也不容易出事,要真招來了什么都不懂的,你解釋是搞封建迷信,不解釋是虛假銷售,反而不美?!?/br>“這枚戒指需要多少錢?”謝開顏突然插話。謝開顏從頭到尾就難得說上那么一次話,還是對自己說的,解飛星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如果是岳師要——”岳輕好端端地坐在那邊什么都沒說呢,就被一句話扯上關系,忍不住吐了個槽:“問你價錢的又不是我?!?/br>說完他轉向謝開顏,納悶道:“你喜歡那枚戒指?”這執念有點深啊。“覺得配你?!敝x開顏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有點小緊張。“哦?”“君子如玉啊?!敝x開顏理所當然地說了半句,剩下半句話隱沒在心里,被主人默默念著,沒好意思說出來,可每嚼一下,都覺口齒生甜。他只心想:君子如玉玉生煙,美人如花隔云端。但再一轉念,又悵然莫名:可雖眾生心心念念,奈何云上地下,天人兩隔。旁邊的解飛星總算鬧清楚了是誰想要,其實剛才他只是注意力大半集中在岳輕身上,嘴太快了而已。如果不是五雷印這樣有傳承意義的東西,一個法器對于解飛星而言真的不算什么,除了岳輕之外,他也挺想交好謝開顏的。后者既是岳輕的朋友,本身又一團迷霧,顯然不是常人。但如果他再只說將這枚玉戒指送給謝開顏……解飛星假設了一下,總覺當自己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對方肯定勃然大怒,拉著岳輕一起離開。他只好說:“鑒寶大會鑒定完法器之后會開始交易,如果沒有人拿出飛星派想要的東西,就直接以價格高低論,至于這枚玉戒到底價值多少……”他剛才雖然過了遍手,卻沒有注意這枚玉戒的靈氣多寡,現在順勢看去,只見鑒寶臺上,一位干瘦老頭穿黑色金絲盤扣大馬褂,抽著桿旱煙,一步三搖,慢慢吞吞來到鑒寶臺上的紅綢托盤前。他放下旱煙,喝口茶簌簌口,又抖抖衣袖,將本來掩在袖子下的雙手露出來。說也奇怪,他的外表明明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那一雙藏在袖子里的雙手卻保養得骨rou勻稱,白皙漂亮,雖然手上肌rou難免因為年齡而有所松弛,但一眼看去,依舊漂亮得叫人挑不出毛病來。看見老頭雙手,岳輕與謝開顏第一時間看向解飛星。解飛星早知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慢吞吞伸出自己那雙和對方相差仿佛的手來:“他是我二舅公,大家都是親戚。作為風水師,一雙手也是很重要的……”高臺之上,老頭喝完了茶,洗完了手,總算將雙手放到了玉戒之上。當雙手摸上玉戒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勢忽然一變,變得極為嚴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