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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多少,只是從原本環繞在小舟周圍,變成了環繞在小舟附近一米周圍。等魚群分開,眾人只覺得足下一震,再向下看去,那水中生物已經駝起小舟,繼續前行。解飛星幾乎在呻吟了:“天,天了,蛇爺爺怎么也出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岳輕轉頭問解飛星。小舟在蛇爺爺身上,隨蛇爺爺巡游向前,舟底不時高過水面,最高時可見底下暗紫光芒一閃而逝。解飛星心亂如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是有問必答,說得詳細:“蛇爺爺是這條水的瑞獸,也算飛星派的護山獸,只是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接任少掌門一位時見到一次之外,這還是第二次見到……”岳輕這才恍然,再看前方,風迎面飛馳,舟順流直下,正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小舟已穿過曲折的山勢,來到九星山腳下。眼看湖岸遙遙在望,送了它們一程的蛇爺爺因岸邊水淺,并沒有真正游過來,只將尾巴輕輕一擺,順水推舟,讓小舟蕩向對岸。晃悠悠的水路最后,岳輕回頭一望,只見湖水分天地,波濤微瀾之間,一個碩大的頭顱自水中探出些許。它兩頰凹陷,嘴吻突長,輕輕一個呼吸,周圍的水域就隨之而動,隱隱不平。相隔著十數米,蛇爺爺并沒有完全露出腦袋,只露出了岳輕所見的嘴吻位置,沖岳輕上下點了點,如同相送舊友。岳輕心中若有所覺,跟著點了一下頭,回應對方。恰是這時,小舟觸岸,舟身一震,鐘響也遙遙從天空降下。“咚——”“咚咚——”“咚咚咚——”一聲接連一聲,洪鐘敲遍,前后一共九響,當第九響結束的時候,天地山巒之間似乎都回蕩著這遙遠而悠長的鐘聲。岳輕將目光轉向解飛星。他覺得九宮飛星派實在會玩。解飛星的目光已經直了。他直直地看著山上的山門,只見九響聲過,山門大開,一眾人群由為首幾人帶著,浩浩蕩蕩從山中出來——他也不知是在回答自己還是在回答岳輕,聲音簡直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九、九音齊響,山門大開,這在飛星派歷史上也不過五指之數……最近的一次是官府出動軍隊圍剿飛星派……”正說話間,那遠遠的人群已經來到岳輕近前。當先的全是身穿老式長褂,白發白胡子一大把的老人。他們完全無視自己年紀,健步如飛,一上前就用力握住岳輕的肩膀,炯炯目光全都落在岳輕的臉上!岳輕:“……”老人家不好意思掙脫。他鎮定地看著面前的人,清咳一聲,正想說話,卻見那最先盯著自己面孔死死看著的老人也不知究竟看明白了什么,突然笑逐顏開,特別親切,還帶一點點不為人所發覺的狗腿:“太微真人……的傳人來到九星山,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真人……小真人先和我們進山,接風宴早已齊備,請千萬在山上多多停留一段時間?!?/br>就一個糊涂的時間里,岳輕已經被九宮飛星派的眾人簇擁入山門之中。位于山中的建筑和飛星派中人的衣服相得益彰,水磨的青磚,飛翹的屋檐,是一派的江南老式建筑的風味。岳輕此時已經被人迎入堂屋,按在椅子上,端上熱水擦手擦臉,再一個轉圈,來到堂屋之后,一眼就看見寬敞的院落擺滿九張桌子,桌子端端正正放了三冷三熱的開胃菜,攢在中間,像一朵盛開的花兒。岳輕照舊沒有發言權,直接被安排在主桌主位,謝開顏也坐在他左手邊,帶他過來的解飛星被安置在右手邊。解飛星一見自己被安排的位置連忙站直身體,轉臉正想說些什么,卻被掌門牢牢盯著,以目光迫使他一寸寸矮下身子,坐在位置上??茨羌軇?,不像是坐椅子,更像是坐釘板。除岳輕三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的位置和往常并無不同,另外大約早就準備好了,在岳輕三人一落座之后,就各自循著自己的位置坐下,而后飛星派掌門微笑地用手帕包著一雙筷子,遞給岳輕:“小真人,請?!?/br>岳輕:“……”岳輕饒有興趣:“為什么叫我小真人?”飛星掌門笑道:“您是太微真人的隔代傳人,當然叫一聲小真人了?”岳輕揚揚眉:“你怎么確定我就是太微真人的隔代傳人?”飛星掌門一笑:“那當然是因為——因為眾所周知,八極渡厄盤乃是太微真人的身份的證明,手持八極渡厄盤,小真人不是太微真人的隔代傳人,又是什么?”岳輕沉吟:“說得有道理,不過從我見大家到現在,你們好像還沒有看到渡厄盤吧?”飛星掌門一頓,頓完之后,他鎮定說:“我們相信飛星,飛星看見了就是我們看見了?!?/br>岳輕笑著點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br>飛星掌門連忙附和地露出笑容。岳輕這時方才用筷子夾起一筷子菜。主桌頓時發出一陣放松地嘆氣,飛星掌門朝岳輕欠欠身,轉身向后,向后的一瞬間又恢復了平常作為一派掌門的威嚴:“正式開席?!?/br>就在他說完之后,岳輕剛剛好吃掉夾起來的菜,再次冷不丁出聲:“雖然我是太微真人的隔代傳人,但畢竟沒有沒有見過真人,你們覺得我應該取一個什么道號才好?”飛星掌門剛剛伸筷,聽到岳輕這句話手中一抖,心道這祖宗真是不管什么時候都這么難伺候……他一時半會也拿不準岳輕的意思,小心說:“這事恐怕不是飛星派能夠決定的……”岳輕擺擺手:“隨意說說而已?!?/br>飛星掌門想來想去:“那……紫薇真人?”岳輕笑瞇瞇看著飛星掌門,將紫薇二字來回咀嚼了一下,頗帶幾分深意說:“我覺得還是太微好聽,掌門您說呢?”飛星掌門:“……”手又抖了一下。其余人:“……”好像話中有話。岳輕再笑逐顏開:“隨便嘮叨兩句,我們吃菜,吃菜?!毙≡嚺5?,找回感覺。一場接風宴吃得賓主盡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岳輕剛才太過話里有話,等接風宴后期,大家酒精上腦之后,他們就開始一個個來到岳輕面前向岳輕敬酒。岳輕最初還一一喝下,后來發現這樣顯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