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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得罪人萬萬不行。幾人又面面相覷。左振有點無奈問:“那現在怎么辦?”西裝男眉頭深鎖。他隱隱有預感,岳輕所在的那層樓層只有他們上不去,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昨天的行動一定已經被岳輕發現,并且這位大師已經對他們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對了?!崩罴瓮蝗徽f。其余兩人轉臉看他。“昨天收集資料的時候,我發現岳大師還是學生……”其余兩人一陣恍惚,有點無法在學生與大師中間畫上一個等號。“是bj大學考古系大四的學生?!崩罴卧俅窝a充,“紀哥,你還記得我們這次的名單嗎?名單中有羅威龍,當今考古界的泰斗宗師……”“兩人聯系得上?”西裝男反應過來。“大家都是考古界的,多轉幾個彎,絕對聯系得上?!崩罴慰隙ㄕf。然后拿目光看著西裝男,這個電話只能西裝男來打,誰讓他是這次項目的保全隊隊長。西裝男掏出手機,給總部打了個電話。片刻后,羅威龍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嗓門挺大,老人精神頭正旺盛呢:“喂,小紀啊,你找我什么事情?”“是這樣的,羅老,我想問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岳輕的年輕人,他是bj大學考古系的……”“大四的學生,劉和平的弟子?”羅老沒等西裝男把話說完,就打斷了疑惑問,“我認識他,怎么了?”西裝男與左振和李嘉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振奮。西裝男沉穩說:“沒有什么。我有點關于工作上的事情要找他,希望您能夠幫忙引薦?!毕肓讼?,他又透露,“他也許會參加接下來的那個項目……”說完之后,西裝男還擔心羅威龍以為自己胡亂塞人,心生反感。不想電話里羅威龍一笑,十分贊成:“這感情好,我也需要一個厲害的小家伙做助手。你們等等,我先給他的導師劉和平打個電話!”這一通拐了三個彎的電話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真正打到岳輕手機上。隨意丟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作響,正窩在沙發上,努力消化之前從龍宮中吸收到靈氣的謝開顏睜開眼睛。他瞟了一眼面前震動的手機,沒有立刻起身。體內的靈氣只差一點點就消化完全,只要完全消化,他體內頗為復雜的氣流回路就能補全,補全之后……到時候怎么樣,謝開顏還不清楚。但他隱約有預感,那會是自己最期待的一個結果。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電話自動斷線,蜜蜂一樣嘈雜的聲音總算消失,謝開顏也重新閉上眼睛,小心地搬運體內靈氣,完成最后的氣流構造。但是就在他閉上眼睛沒有多久,桌子上的手機再一次突兀地響起來,電又打過來了!謝開顏氣惱地睜開眼睛,從自己窩著的地方站起來,看了一眼手機震動發亮的屏幕,看見上面顯示著“劉導”兩個字……他將這兩個字在腦海里快速過了一遍,總算將其和岳輕身旁的人對上了號。劉導,劉和平。是岳輕的老師。他改變了主意,低頭叼起手機,往浴室走去。嘩啦啦的水柱從蓬頭中灑下來。雖然開著換氣設備,但浴室里因熱水而生的氤氳熱氣依舊模糊了鑲嵌在墻壁上的鏡子,使得鏡子只能將站立在水柱中的人照出一個朦朧的輪廓。爪子抓門的“嚓嚓”聲突然透過水流傳入岳輕的耳朵里。岳輕抬手將濕發向后擼去,側頭聽了一會,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進來?!?/br>門打開了。白貓叼著震動的手機走進來,一抬頭就看見水流之下全身赤`裸的男人。寬肩窄腰,猿背長腿。水柱之下,岳輕濕漉漉的頭發全部向后梳起,貼在了脖頸之上。他因水汽而微瞇眼睛,轉了轉脖子,當半邊脖頸暴露在謝開顏眼中的時候,謝開顏甚至能夠看見對方的動脈在皮膚底下頗具誘惑的跳動著。轉過脖子之后,岳輕離開了蓬頭,隨手扯了塊毛巾圍住腰部,往謝開顏的方向走去。沾染在他皮膚上的水珠隨著人體的走動紛紛濺落,謝開顏注意到了其中一枚水珠。它從對方的耳廓處冒出頭來,而后一路下滑,滑到喉間凸起的位置,隨著主人的吞咽抖了一抖,接著繼續滾落,滾過胸膛的正中央,再沿著腹肌曲折而下,滾入懸在腰部的毛巾里頭,靜悄悄洇濕了一塊位置……下一刻,岳輕進入浴缸之中,水花飛濺,站在旁邊的謝開顏身上的毛被一潑水全潑濕了。謝開顏:“……”他抖了抖毛。“誰的電話?”進入浴缸的岳輕有點懶洋洋的,他將一只胳膊橫在浴缸邊沿,伸手問謝開顏拿手機。謝開顏跳上浴缸邊沿,將叼在嘴里的手機吐到岳輕手上,他沒有回答,還有點不自然地轉開視線,覺得自己對于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了過多的關注。但這一轉視線,他就發現浴室里正對著浴缸的窗簾只拉了一半,而窗簾之后,正有人呆在對面一棟樓的窗戶朝這里窺探!有人偷窺?謝開顏一念閃過,心中怒氣驟升。體內氣流循環隨心而動,最后一點靈氣被煉化,最后一塊拼圖扣進去,有如宇宙初成,轟然炸響!浴室里憑空卷起了一陣風,將洗漱臺上的牙刷與口碑全部吹到了地面,發出好大一聲“砰”響。拿著手機剛剛接起電話的岳輕一抬眼就看見有什么東西朝自己落下來。他下意識一抬手,便把落下來的東西抱了個滿懷。龍卷風起,龍卷風平。岳輕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全身赤裸的男人,罕見的失語了。彌漫在浴室里的熱氣依舊蒸騰而上,泊泊的水流聲在驟然變大后又低調地降了音階,如同疾風驟雨之后,悠然閑適的小夜曲。謝開顏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陷入這種情況。他雙腿張開坐在岳輕身上,兩只手正撐著岳輕的胸膛,這個姿勢本已經足夠尷尬了,更為尷尬的是,現在兩人都是天然狀態的,中間只有一條小小的毛巾作為間隔。那玩意……什么也擋不住??!他面無表情,臉頰卻早因尷尬而泛出了紅色。“意外?!敝x開顏說。說完之后他頓了頓,從岳輕身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