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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車廂靠近街道的這一邊再次降下車窗,剛才的小女孩坐在車子里沖岳輕做了個鬼臉:“我和jiejie剛才發現你們沒車,還想送你們一程呢。哼,才一眨眼的時間,就又勾搭上別人了?!?/br>“說什么呢?!鳖佊裨谂赃呡p斥一聲。她的目光越過小女孩,落在岳輕身上,嘴唇微抿,最后還是說,“期待下次,我們能夠正式認識?!?/br>岳輕:“……”張崢:“……”張崢喃喃:“我靠,世界打開方式正確了,這才是我想要的桃花煞……”“事情有點不對勁?!?/br>說這句話的時候,岳輕與張崢沒有回家,反而往李四別墅折返。路燈的光線被隔絕在了道路之上,兩個男人肩膀挨著肩膀,竊竊私語,十分狗男男。“確實有點不對勁?!睆垗樢矟M臉肅然,“我們為什么現在會在一起?你明明應該上了其中一輛車,等到第二天讓人家喊你:達令~~~老公~~~親愛的!讓我們再來一次!”“說認真的,你以為桃花煞是什么東西,還像病毒一樣會傳染?再說了,我們和李四才接觸多久,這煞就傳染到我們身上了?”岳輕反問。“這么一說還真是?!睆垗樆剡^味來。“會傳染的煞不會只因為李四本身的命局,恐怕……”“因為什么?”“回頭我再和你說?!痹垒p輕易不肯開口。張崢簡直恨死岳輕這種性格了!岳輕卻不管張崢,想了片刻之后再抬起頭,神情微肅:“我們回頭看看,我有點放心不下?!?/br>應和著岳輕的這句話,風中突然送來了細微的呼聲。這呼聲藏在黑暗底下,隱隱約約,天然要被遮蓋與掩飾。岳輕下意識地側了側耳,還沒詳細聽出什么,謝開顏突兀開口:“前面有鬼氣。就在你們剛才走出的那棟房子里?!?/br>岳輕豁然起身,拔腿朝前方跑去!張崢被岳輕閃了一下差點跌倒,他連忙說:“等等我,發生了什么事?……”勾在樹梢上的月亮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屋頂上方,一縷紅云出現在了月亮上邊,使月越見朦朧。岳輕來到門前,用力叩門:“李先生?李先生?你在嗎?”他等了兩秒鐘,嘴里兀自問道:“有人在嗎?”手下卻不含糊,退后幾步之后團身用力向前一撞,防盜大門如同脆木頭一樣直接被直接撞開!“砰”地一聲,后面十數步之外的張崢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這大門偷工減料得也太夸張了吧……”天空上,月亮鑲著紅邊,閃爍冷光。天空下,大門洞開,屋內黑黝安靜,落針可聞。岳輕不需要辨認,聽從耳朵里謝開顏的聲音。哪怕在這個時候,謝開顏的聲音也一如之前那樣從容清雅,不疾不徐,好像再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牽動他的心懷:“人和鬼都在二樓。失血過多,快要昏迷了?!?/br>岳輕直接往樓上跑去,夜風無端吹入,白紗如同喪巾一樣在風中起伏,在陰冷的月光之下,約略映出里頭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岳輕猛地扯下一副最靠近自己的白紗,就見李四已經躺在地上半昏迷過去,交疊在他身上的人影卻一下就不見了,只剩下突兀鼓起來上下蠕動的肚子,好像有什么活生生的東西被塞進,正掙扎著想要出來!“注意他肚子上面的東西?!?/br>謝開顏的聲音變得輕了一些,乍然聽來,如同正有人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岳輕順勢往前,凝神細看,只見李四肚子上邊站了一個三寸大小,一身黑衣、正努力上下跳動的小人。這是什么東西?岳輕滿心愕然,只覺得腦海里似乎閃過什么,但要仔細去想,又無從琢磨。接觸到岳輕的視線,李四肚子上的小人也驟然抬頭,惡狠狠看向岳輕和從岳輕身后跑出來的張崢。張崢總算趕上了直播,他叫道:“發生了什么?李四的肚子怎么突然大得像懷了孕一樣?!”腦海中調皮的靈光隨著這一聲嚷嚷被岳輕倏忽抓住。電光石火,他踏在震位,整棟房子都似乎震了一震,房間里僅有的那些擺設也咯咯作響,讓剛剛沖上來的張崢下意識要扶住門框。但這間房子哪里有門框?又扯了一幅白紗下來而已。接著岳輕大喝一聲,聲音中似乎蘊含風雷:“語忘!敬遺!還不離開!”小人高矮不過一個巴掌,黑溜溜的小眼珠跟芝麻一樣大。但就是這芝麻粒大小的眼睛,在稀薄的月光之下,流露出濃郁到能讓人恐懼的遺憾和怨毒。被這一道視線掃過,張崢覺得自己渾身浸在冰水里頭,透骨的寒!好在這樣的感覺持續不長,幾秒鐘后,“砰”的一聲,小人穿墻離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屋中的冰冷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張崢眼睜睜地看著李四吹氣球一樣起來的肚子又放氣了一樣漸漸平坦下去。他結結巴巴問岳輕:“我剛才是不是錯過了什么……”“你明明剛好趕上直播,前奏一秒不看,高潮一眼不漏?!痹垒p啼笑皆非說。“那剛才發生了什么?”張崢細聲細氣。“知道產鬼嗎?”岳輕說。“不知道?!睆垗樥\懇回答。“產鬼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難產而死的女人死后的化身,一種是產婦臨產時作祟禍害產婦的鬼怪?!痹垒p簡單解釋了一下,“其實這兩種說法可以合而為一,產鬼害死了產婦,心懷怨恨的產婦又變成新的產鬼,再害死其他臨產的女人?!?/br>說完了大白話,岳輕又信手拈來,找了個古代的記錄論證自己的說辭:“產鬼一說,最早是出現在上,里頭記載了產鬼的名字與模樣,以及防備方法,‘語忘、敬遺,二鬼名,婦人臨產呼之,不害人。長三寸三分,上下烏衣?!髞硪灿型瑯拥挠涗?,‘道書載有二鬼:一曰語忘,一曰敬遺,能使人難產。知其名而書之紙,則去?!?/br>“等等?!睆垗樛蝗缓蓡?,“我讀書少,你莫驢我,不是古代的志怪嗎?”岳輕笑而不語。張崢認真想想,突然打了一個寒噤:……不對啊,眼見為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還管什么志怪不志怪?“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睆垗樝胪?,又忍不住開口。“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岳輕沒好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