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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給遺產為何給得如此不誠信?”“哈哈哈!”張崢一頓笑,“那你要回去嗎?”岳輕慢條斯理地將碗里的最后一個餛飩吃完。他已經確定了羅盤和手珠肯定是寶貝,韓家要的也肯定是這個寶貝。他要弄清楚的是,過去這么多年韓家都沒有反應,為什么現在突然有了反應。他說:“去,為什么不去,有人好心好意送錢給我,我干嘛不接著?”吃完餛飩,兩人分頭行動。張崢找到了兇手自然要去給兇手一個教訓,他短時間內可能還掰不倒自己的幾個叔叔,但要教訓自己幾個叔叔的種,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叮囑岳輕:“你到了地頭記得把地址發給我,如果趕得上我也過去看看。岳哥你畫符牛逼,但說到搞豪門恩怨,那還是得我來,這叫術業有專攻!”岳輕啞然失笑,三言兩語把張崢打發走后,乘車回了自己家里。隔不到兩天功夫,房間里還是一副被臺風肆虐過后的模樣,岳輕不去管地上明顯清理不完的雜物,先在房間里清出了一張桌子,然后把之前買下來的印章與羅盤一同拿出。從他拿到這個印章開始,羅盤就持不懈持續不間斷地向他傳來饑餓波動,口水泛濫到都要將他的背包給淹了。岳輕揣測著羅盤的意志將羅盤和印章放在一起。他一直在想,身為一個羅盤,它究竟要怎么吃東西,難道會在接觸的那一剎那裂開長有鋸齒的大嘴……?思考之間,羅盤已經和印章碰撞,只見羅盤上的指針剎那一抖,印章上頭翻涌著的白氣突然被牽出一縷絲來。羅盤的指針再抖一抖,那縷自印章上牽引出的靈氣驟然由氣絲變成氣柱。它歡欣鼓舞,正待饕餮大吃,一直沉默地掛在岳輕手上的珠串突然一閃,剎那就將周圍的白氣卷個涓滴不剩!羅盤的指針僵住。而吸了白氣的手珠又恢復了之前老神在在不言不動的模樣,只有珠子上多了一點溫潤的油光。羅盤的指針抖了一抖,沒敢去找手珠的麻煩,再一次地牽引著只剩下絲絲縷縷靈氣與微弱電光的印章上的氣。這一次,印章上的氣再也不像開頭那樣一牽就動,就算是岳輕也能看出來,印章正在極力阻止身上靈氣的逸失,以至于桌子都跟著抖了起來。如果印章上的氣全部被吸完,這個法器是不是就從此壞掉了?岳輕一手扶著桌子,一邊想道。他正想阻止羅盤,左手的手珠卻又突然一閃,一道弧形靈氣就奔著羅盤飛去。靈氣與羅盤相撞,“砰”地一聲巨響,羅盤火燒屁股似的從桌上猛然躍起,一躍就躍上岳輕肩膀,藏在岳輕脖頸之后手珠看不見的地方。岳輕手拿印章,目瞪口呆……第八章廣城,韓家。這棟建在市郊的別墅依山傍水,在別墅主體的三百米外圍了一個大鐵門,鐵門之后是筆直的汽車行道與分列行道兩側的綠化樹。群木掩映,紅頂的小屋在深處影影綽綽,不能看清。岳輕風塵仆仆來到廣城韓家的時候,正是韓氏公司董事長去世的頭七。天邊黑云層疊,涌動下垂,空中風呼山嘯,大雨將至。一位岳輕不認識的、穿西裝戴眼鏡的男子等候在大門處,將岳輕帶入別墅的書房,在這里,韓氏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已經等候他多時了。這還是岳輕第一次來到廣城,見到外公一家。韓家一共三個孩子,兩兒一女。長子韓圖,次子韓業。韓筠是最小的女兒,和兩個哥哥都差了十多歲。韓圖年近五十,眼睛卻沒有一點這個年齡的人該有的渾濁。他鷹鉤鼻,薄唇,唇上有深深的法令紋,看上去嚴肅,冷酷。但在面對著岳輕時,他噙著笑意,臉上的冷酷變成了豪爽:“我是你大舅。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本來我早就想去找你們了,不過爸爸--就是你外公,是一個比較古老的人,一直放不下面子打電話給你mama,而你mama這么多年來也一次都不肯回來。其實親父女哪有隔夜仇呢,唉……”他點燃根香煙,吸一口后深深嘆氣。岳輕神色如同韓圖一樣沉重,他跟著嘆息:“親戚哪有隔夜仇,我媽肯定不會怪你們都沒去她的葬禮,她事后托夢給我說還好你們都沒去?!?/br>韓圖臉色一僵,片刻后笑道:“我知道你在怪我。那是有原因的,小筠出事的時候,公司正好陷入一場大危機,爸爸為了公司已經殫精竭慮,后來又因為小筠的噩耗舊疾復發,情況十分危急。那時候不管是公司還是家里,都離不開人。等我好不容易處理完了一切,你也已經將你父母下葬,后來我抽時間去了一趟京城,去了你mama的墳前,只是沒有聯系你而已……”他說出地址,把握十足:“你mama就是葬在這里,沒錯吧?”岳輕耐心地聽著,直到韓圖將一長串話說完,才笑瞇瞇說:“大舅誤會我了,我想說的是,媽在死后托夢給我,說你們還好都沒去,免得又白白傷心一場?!彼浇歉邠P,笑得親切討喜,“如果我怪你們,這時候哪會還帶著我媽的遺物回來,大舅說是不是?”韓圖突然拿不準岳輕到底正話反說還是反話正說。他笑了笑,伸手拍對方肩膀,微帶猶疑:“你放心,該是你的錢就是你的錢,大舅肯定會給你的,對了,我近些年想你mama想得厲害,那些遺物……”“開門開門,快給老子開門!讓韓圖那個王八蛋給老子出來!”一道高聲的嚷嚷在別墅的大門口響起,伴隨著這道聲音,別墅的紅木大門向兩側打開,一道滾圓的身體旋風一樣自門外沖入,直沖到大廳樓梯的上半截才豁然停下。書房的門打開,岳輕先一步從里邊走出,與自樓下上來的人打了個照面。只見一個足有兩人寬度中年男子站在樓梯上。他皮膚白白嫩嫩,瞇瞇眼,大垂耳,鼻子像個rou球,嘴唇如同兩條香腸橫在臉上,長成一副彌勒佛的外表,偏生一臉刻薄模樣。“你是哪來的?”來人不悅問岳輕。“你……”岳輕也開口,以目光示意來人腳下。“你什么?我告訴你,韓家的財產究竟落在誰手里還說不定呢!現在就上趕著抱韓圖的大腿,也不嫌太早!大家都忘記韓家有兩個兄弟,一個叫韓圖,一個叫韓業了吧!”韓業咬牙切齒的說,也顧不上身旁“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