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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獵犬。這是我為它取的名字,它現在和我的關系好多了,有時候我甚至能碰一碰它的腦袋。久而久之,我就像是洛克菲德莊園里的幽靈。沒有人發現我,但我確確實實存在在那個地方。我在這里毫無阻礙地穿梭,知道了許多了不得的秘密,還包括這個莊園主人的一些遭遇——諾曼?布萊爾德的眼盲并不是天生的,他在年幼時和他的父母一起出了意外,他是唯一活下來的人,可是他的眼睛也從此變成了那副模樣……“朱利安,你在看什么?”愛瑪將我的書給搶走了,那是從布萊爾德的書房“借”來的,我保證我每一次都會還回去。愛瑪對這些沒有多大興趣,她一看到這么多字就覺得頭疼。我還沒告訴她關于莊園主人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瞞著她,可是不是我們做每一件事都非得需要理由。“別看這個了,過來?!睈郜斃吨业搅绥R子前。她在這一年里長大了不少,轉眼間已經到了我的胸口。她的頭發又卷又長,臉蛋像紅撲撲的蘋果一樣,肌膚猶如白雪一樣。她長得甜美漂亮,我想不久之后她會長得像mama一樣美麗。她在我面前解開了衣服,轉眼間便赤身露體。女孩發育得很快,這是我從書里知道的,沒人告訴我,可是我的目光不自覺地鎖在了她的胸部上,它們看起來又白又軟,宛如多出了兩團嫩rou,前端則像是兩顆紅色的櫻桃。她拿出了一件奶白色的束胸,“看看我在女仆的房間里找到了什么?!?/br>她穿上了它,“快幫幫我!”愛瑪嚷嚷著,可是我們都沒用過這玩意兒,不久便手忙腳亂了起來,費了好一番勁兒才穿上了它。愛瑪在鏡子面前看了又看,“你覺得怎么樣,朱利安?”那個東西讓她的腰變得細多了,然而她瘦了點,胸部沒法撐起來。她笑盈盈地看著我,紅唇鮮艷:“朱利安,我漂亮嗎?”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和其他人的不大相同,讓我覺得有些口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朱利安——”莉莉嚷叫起來。我推開愛瑪,走了出去。摩根抓住她的辮子,他們兩個老是動不動就吵架,可是沒一會兒又好得分不開。“別管他們,他們一會兒便會安份了?!睈郜斠呀洿┥弦路鰜砹?,她坐在鏡子前梳著頭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就算mama在的話,也不會理會他們的?!?/br>晚上,我沒有睡著。我想,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莉莉和摩根不能總是待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我和愛瑪也一樣,我們遲早會長大??墒俏覀円趺醋瞿??我們能離開這里嗎?——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我就跟被什么東西打到了腦袋一樣。也許,我們可以離開?可是離開之后,我們又能做什么呢?我推開門,這一天沒有人在里頭。我走到了窗子前,洛克菲德莊園的后方是一座森林,我瞧見了一只小鹿。它大概是和同伴走散了,我著無邊際地想。奇怪的是,我突然有些羨慕起它來——至少它并不是被關在籠子里,它可比我們幸運多了。就在這時候,一陣聲響從外頭傳了進來。在我想發現的時候,門已經打開來了,我趕忙跑到了桌子下躲了起來。“……我是在為你出主意,相信我,這可是一筆必賺不虧的買賣?!?/br>這粗魯的聲音一聽便能聽出來,來人是詹狄士?布萊爾德。他是年輕的布萊爾德的叔父,三天兩頭便會上門來,聽說他曾經想把女兒嫁給自己的侄子,沒想到諾曼?布萊爾德難得去了一趟倫敦便結識了另一個女人,并且很快地將她迎進門。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商賈,舉止粗莽,我聽說他在前陣子的買賣虧了不少錢,已經債臺高筑,可是諾曼依舊不肯借他一個子兒。詹狄士幾次失望而歸,現在成天上門來,慫恿諾曼?布萊爾德和他一起做買賣。我躲在桌底下,直到看見一個人拿著手杖走了過來。我心道,壞了!他坐下來之后,我只能不斷地往里頭再縮進去一點,這時候我恨不得這里有個洞能使我鉆進去。“叔父,你說的那點利潤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建議你看一看這個?!敝Z曼?布萊爾德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封信。“這是……”“戴利克子爵向我推薦了一筆生意,聽說皇室也在里頭投了好幾萬磅,他們打算重新開辟一條東南亞的香料貿易航線,看樣子這里頭確實有利可圖?!彼f著這些話,桌底上勾起了腿,鞋尖碰著了我的肩膀。他發現了桌底下有東西,卻不為所動,我想他以為是派克,所以一點也不驚訝。詹狄士沒了聲音,似乎正在讀信,諾曼慢悠悠地摘下了玻璃盤里的一顆葡萄。那是他的愛犬最喜歡的點心,他將手伸到桌底下。我心跳如鼓,那兩只手指捏著紫色的果實,晶瑩的顏色令人垂涎,我卻時刻擔心形跡敗露。我的身子微微發顫,微微探出身,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卷住那顆葡萄。我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膩人的甜味在我的嘴里蔓延開來,多余的汁液從我的嘴角流淌而下……“這太好了,咳,我說,有這等好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詹狄士喜不自勝地嚷了起來。他們相談甚歡,我卻一直提心吊膽,或許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他們可終于談完了!詹狄士迫不及待地想去把錢扔進這個生意里,諾曼?布萊爾德站起來送他出門——如果這個家伙能靜下心來想想侄子對自己的厭惡,大概就不會傻傻地上鉤,日后也不至于如此凄慘落魄。當然,那也是好一陣子以后的事情了。后來,我有好幾天沒再上去。現在的天氣暖和了起來,我和愛瑪來到了屋子外頭——我們的膽子越來越大,偶爾也會踏出屋子,我想帶著莉莉和摩根出來曬一曬太陽,可是他們一點也不愿意。他們習慣了地下的生活,一靠近陽光就覺得兩眼發疼。愛瑪坐在草地上,比起剛來的那會兒,現在的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我觀察著這里的圍墻,它們太高了,上頭還爬滿了銳利的荊棘。后方的森林則危機四伏,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不能隨便涉險,而羅伯特隨時守在大門那兒。“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要自尋煩惱呢?”瞧見我走了回來,我的姑娘毫不在意地說。她抓到了一只蝴蝶,她摸著它色彩斑斕的翅膀,然后捏住它,慢慢地將翅膀從它的身上一點一點地剝離了下來。愛瑪不太想離開這兒,我知道她常常到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