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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近無法,迅速移步到門后,見機行事。門打開,軟成一攤泥的夏長玉倏地撲進俞斐燁的懷中,吻上他的嘴,堅硬的下身戳著他的小腹,他又羞又震驚,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于是傻傻地愣在原地。杜光遠遠站住,張著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小心有毒!”薛近冷靜地提醒俞斐燁的同時,閃電般移到夏長玉身后,“刷”下子抽出劍,直逼夏長玉命門,眼看就要取他性命。俞斐燁大驚,低聲喝住,“留活口!”薛近收回殺意,一掌劈到夏長玉后頸上,他眼睛一翻,倒地暈厥過去。杜光跑到俞斐燁身邊,伸手摸上他的手腕,“老三,張開嘴,我瞅瞅?!?/br>薛近半蹲著檢查夏長玉全身,沒有發現暗器劇毒之類,又打開門巡視了一圈兒,均未發現異常,便問杜光:“如何?”杜光片刻后收回手,齜牙笑了笑,“沒事兒,就是啃的稍狠罷了?!?/br>俞斐燁耳朵尖兒“唰”下子紅了,斜眼看看杜光,給他一個“就你話多”的眼神,他指指地上的夏長玉,“去看看?!?/br>“喲,好大的傷口啊?!倍殴饪吹较拈L玉腿上的傷,撕下夏長玉身上一塊布料捆住他的動脈,封住他的xue道,然后抓起他的手腕把脈,翻翻夏長玉的眼皮,“中了春藥和軟骨散?!?/br>俞斐燁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一番夏長玉,又看看薛近,“會是什么人?”薛近掃視了一眼夏長玉,想了想,道:“此處乃是煙花之地?!?/br>俞斐燁明白薛近的意思,點點頭,“我想我們的行蹤應該沒人知道?!?/br>這片煙花之地自然有不少青樓風月場所,大昭是好男風的,夏長玉長相清秀陰柔,衣服雖然濕透沾上不少淤泥水草,但是能看出華麗風流,又中了春藥和軟骨散,這幅落魄樣自然懷疑他是被強迫賣身的小倌。杜光轉轉眼珠子,嬉皮笑臉道:“老三,你艷福不淺啊,反正送上門的,要不你……哎呦,大哥,你干什么,你干嘛用暗器扎我屁股,會痛哎,你又不給我上藥!”俞斐燁:“……”杜光不滿地將銀針拔出來,撥一根嗷一聲,拔了三根,他偷瞄薛近,發現他并未理會,不滿地撅著嘴心里直罵娘。薛近對著俞斐燁說:“四公子打算如何處置這個人?”“大哥,不是說好了,我們自小結義,出來了不必忌諱那些規矩,我雖未及冠,未有表字,你喚我乳名便可?!庇犰碂钌厦嬗腥齻€哥哥,在家里排行老四,而和薛近杜光極為投緣,自小結為異姓兄弟,薛近年長為大哥,杜光第二,他最小,排行老三。薛近悶頭道:“我們出來是為公事,規矩不可逾越?!?/br>杜光翻了一個白眼。“……罷了?!庇犰碂顕@氣,又正色問杜光,“可有解藥?”“軟骨散有,春藥哪有???不過,”杜光齜牙一笑,得意洋洋,“我是誰啊,大昭國最年輕神醫,沒有救不活的人,只有……哎,你倆有沒有在聽??!”薛近轉身,俞斐燁轉身,雙人不語。薛近將劍收入劍鞘,抱于懷中,靠到墻邊閉目養神。“將他醫好后悄悄送上岸,此事要萬倍小心,莫走漏了風聲,而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俞斐燁走到案邊,執起毛筆開始練字,剛要寫一個“忍”字,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夏長玉,有些猶豫,道:“不速之客,不便久留?!?/br>杜光將人拖到床上,解了夏長玉濕透的衣服,看到身上的鞭痕時,不禁“嘖”了一聲,“這樣美的人兒,如何下得了這般狠手?!?/br>俞斐燁聞聲抬頭,看著夏長玉的軀體,不禁吞了口唾沫,他不著痕跡地抿抿嘴唇,無意間瞥見他脫下來的衣服,不禁陷入沉思。“大哥,”俞斐燁喊薛近,“你恐怕得親自走一趟?!?/br>杜光扭頭不解地看著俞斐燁,“為何?”俞斐燁放下手中的狼毫,捏起夏長玉衣服的一角,道:“這種上等絲綢我記得是南朝進貢的,除了皇宮,就幾個王爺公主家有,一個小倌怎么會穿得起這個?”薛近面無表情看看衣服,對上俞斐燁了然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隨后一揖便出了門。杜光道指著夏長玉道:“那他呢?”俞斐燁略思道:“先弄醒他?!?/br>杜光提著藥箱子走到夏長玉身邊,先是喂了他一顆回春丹,又給他的腿上灑了一些金瘡藥包扎好,待一切辦妥后,擦擦頭上的汗走到案前寫了一個方子,筆記潦草不堪,旁邊的俞斐燁直皺眉。俞斐燁道:“抽時間好好練字,看你寫的?!?/br>杜光看看自己羊屎蛋般的字跡,又瞄瞄俞斐燁的,不以為然聳聳肩,“嗨,我自己能看懂不就結了?!?/br>俞斐燁扯嘴一笑,并未做聲。杜光指指床上的夏長玉,囑咐道:“他一會就會醒來,會渴,你看著點,中了風月合歡露的人不交合后患無窮,還得熬些的草藥,我去去就來?!?/br>俞斐燁問:“有何后患?”杜光:“陽衰,不能行房?!?/br>俞斐燁有些臉紅,咳嗽一聲,“素未相識,身份不明,你到是極為上心?!?/br>“醫者父母心嘛,”杜光哈哈一笑,又捏捏夏長玉的臉蛋,“再說,他真的好俊呀!”俞斐燁:“……”杜光見俞斐燁不說話,臉拉得老長,嬉笑道:“別嫉妒,他沒你好看?!?/br>俞斐燁一記眼刀,杜光夾尾巴溜之大吉,留下一串兒惡作劇的笑聲。俞斐燁搖搖頭,無奈地笑笑。嘆他那二哥哪里有當哥的樣子。不多時,夏長玉便醒了,開口要水喝。俞斐燁停頓一下,他從小雖沒有大哥和幼弟討得父母歡心,但是也是身份尊貴之人,自然有丫鬟小廝伺候著,現在要伺候別人喝水,確實極為不習慣。“敬明?”俞斐燁對著門口喊了兩聲,見杜光沒有回應,便放下手中的狼嚎,給夏長玉倒了一杯茶。他走到床邊扶起夏長玉的上半身,將茶水貼到他的嘴邊,夏長玉如同久旱甘霖,一沾水,滿滿喝下一杯。夏長玉依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沁香入鼻,這香味很熟悉,他師父沐云松常年在屋里點這種香薰,難道是他又穿回來了?夏長玉熱淚盈眶,激動的抱住俞斐燁的腰,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香氣。“太好了,師父,我又回來了?!毕拈L玉聲音有些黯啞,鼻音濃重,好似狗狗撒嬌。俞斐燁一怔,有些反感地推開夏長玉,冰冷地說:“你干什么!”夏長玉渾身無力,被大力一推,重心不穩頭磕到床梆上,整個人立馬清醒過來。“你,你誰???”夏長玉看著眼前地男人,又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