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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手起刀落,段凌恐懼的閉上眼睛。 李源放聲嘶嚎,“你們都瘋了,這是犯法的!”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寂靜無聲。 段凌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張冷漠到骨子里的臉,從前就不怎么有笑容,笑起來也猶如冰川,安靜的跟在她身后,瀟灑且從不拖泥帶水的女孩。 而現在她的胸口一把刀深深地嵌了進去,有鮮血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她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有從極速慘白的臉中才可以看出,她的生命力在消失。 安容望著段凌的眼睛嗤笑,“盧丹理智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嗎?” “你們每一個人都會沒事的,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負任何責任!” “安容,你先別說話!”段凌聽見她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了。 “凌哥,這一刀算我還了你了!” 恩怨糾葛,欠來欠去,總要有個頭的。 從不曾忘記六年來的情分,到底還是段凌拯救了她的生活,讓她活了下來,不管有什么目的,他還是給了她吃住,讓她過得平穩。 安容的身體朝后倒去,沈新林震驚的望著這一切,這算什么?這一切都算什么?一個惡搞的游戲嗎?他犯下的過錯,為什么要他的安容來擔著? “安容,安容!”他只能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 沈新林瘋狂的掙脫兩人的束縛,趕在最后一秒接住安容薄弱的身體,她的身體冰涼。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安容,堅持住,聽到沒有!” 只聽她伏在他的耳邊輕輕說,“別怕,我已經報警了!” 便失去了直覺,怎么搖也搖不醒。 沈新林第一次這么恐懼,他可以明顯感受到自己全身的顫抖,他本來是想要拯救這個女孩的,可是卻讓她躺在自己懷里,起都起不來。 習慣了和她和諧的相處生活,他想不到失去會是怎么樣的感覺,他向來就是一個念舊的人,積累的記憶,不容易忘懷,他也不怎么和女孩相處的,好不容易有個女孩闖進來了。 他們相互試探,相互用脆弱的心靈撞擊,也許在點滴中,他們早就離不開彼此。 “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撩開她臉上的頭發,白皙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盧丹被鮮紅的血液刺激,頭腦漸漸清醒,她恐懼的向后退去。 警笛聲響起,四周變得轟亂起來。 沈新林再不顧所有,將安容抱起來,往醫院的方向沖去。 當毫無知覺的人被送進冰涼的手術室,室內的燈光晃的沈新林睜不開眼,他無力的被關在門外,他握著拳頭,轉身靠著手術室的門滑落在地。 他只有不斷的告訴自己,安容沒事,安容沒事,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許真的是他錯了,他招惹段凌,李源,后果卻報復在了安容的身上。 他愧疚悔恨,想著躺在手術臺上的人就不由自主的顫栗。 手術進行了很久很久,久到段凌他們都來了。 段凌和盧丹進了警察局,兩人相對無言,段凌不會把任何過錯都怪罪在盧丹的身上,盧丹也是一句話都沒說,警察無奈,打電話給與受害者關系最親密的人沈新林,沈新林只是按照安容的意愿,告訴警察,不追究任何責任。 最后警察讓涉事的人分別錄了口供,就以聚眾斗毆又私下和解的名義,把幾個人都放了。 段凌和盧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靠著墻埋著頭,一言不發的沈新林,靜靜等待手術的結果。 段凌小心翼翼的開口,“不會有事的,我捅的刀我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沈新林還是死一般的沉默,在他心里,安容身上有一點傷都是不可以的,都是他的責任。 這真不是一個平安的夜晚,明天就是除夕了,大過年的,恩恩怨怨,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安寧。 沈新林只知道自己除了等,什么也干不了。 段凌也只好閉嘴,坐在一邊的位置上靜靜等待著手術結束。 盧丹似乎也是憂慮擔心,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傷害段凌,傷害沈新林,可是卻沒有一個底氣去傷害安容,她也沒想過最后還是這個女孩阻止了一切。 腳步聲緩緩響起,一個穿著一襲黑色大衣的高大的身影走到沈新林的面前,那人將抽著還剩半根的煙丟在腳下。 段凌浮躁的心蠢蠢欲動。 男人居高臨下,沈新林抬起了埋在膝蓋的頭,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高大的男人重新出現,藏在心底的東西驀然打開。 邵祺銘彎腰,抬起他的下巴,摸著他白皙的臉輕笑,“出息了,弄得這么狼狽!” 如果要問沈新林有什么一直能讓他心動的東西,大概就是邵祺銘那一雙帶著言語的眼睛。 …… 安容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潔白,她從病床上坐起來,胸口的傷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別動!別動!”一個緊張的聲音響起。 立馬竄到自己眼前,沈新林坐在床邊,將枕頭放到她的背后,讓她舒服的靠著,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一陣心疼。 安容扯出一絲安慰的笑容,“沒事!” 實在是難為自己,現在隨便動一下似乎都能牽扯到胸口疼痛的神經。 她逡巡一圈,該來的人都來了,病房里無比熱鬧,段凌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著頭,有點不知所措,一點也不像氣勢昂揚的大哥風范了。 有些人天生自帶不容忽視的氣場,安容還是一眼看到了角落里靠著墻靜靜站著的邵祺銘,兩相對視,他朝她點了點頭,安容也回應的點了下頭。 “安容……” 段凌想要開口,事實上每個人都想著要開口,有的想要道歉,有的想要迫不及待的解釋,有的則想要尋求心里安慰。 “都別說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不需要道歉,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聽到別的無聊的話。 “我還有點困?!北娙它c點頭,相繼出了病房的門。 安容拉住沈新林的手,“新林,陪陪我!” 也不知道生病耍賴這種小伎倆還能用幾天了。 沈新林撫著她躺下,坐在她的病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輕撫開她額前的發,吻了上去。 “乖,快睡吧!” 一輪平復,一輪又漸漸開啟,相愛相守都是難。 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邵祺銘站在了門口,每次見到他,沈新林總覺得心口有一陣顫動,小心翼翼卻又躲躲藏藏。 “你來干什么?” “來看看你,不歡迎??!”腳步自覺的就進門來。 ☆、42 “自便!”沈新林說完便重新進了廚房。 一進門邵祺銘就敏感的看到沙發上關于女人的發帶,他四處觀賞,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