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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種事被人知道,要被鐵條從下面的小洞戳進,再從嘴巴戳出,活活架起來燒死,或者關進籠子里扔進水里淹死,你知不知道?”“爹爹……”“爹爹錯了,君兒也錯了,君兒要忘記昨晚的事。嗯?”“爹爹生氣了?”“爹爹怎麼會生君兒的氣,君兒是爹爹的親生骨rou,最……疼愛的兒子?!?/br>二十二,嚴師并慈父一個人一生總有很多面具。等到盧弼時不慎發現自己的本來面目原來這麼骯臟可惡,他便另外戴上了一張面具來教導兒子。這張面具,叫慈父。他戴上了,并且不準備脫下了。罪孽的深淵太可怕,他徘徊坑邊,不愿拋棄一切跳下。親情總比一些見不得人的欲求更干凈、溫暖和長久。盧弼時是想對這個兒子好,并且想要兒子一輩子都好。學問,成人,娶妻,生子,家業……什麼都要比別人的好。盧弼時想,有他幫忙安排,他的君兒不會再走錯路。那一夜,不可言說,帶著熱騰騰的粘膩被父子倆著意壓在了腦後。初初開始,因為盧弼時徹底隔絕與兒子的親近可能,不再在晴芳閣宿夜。盧君見哭鬧過,便漸漸安靜了。待請的老先生來了,盧弼時便少來別院,有時候來問問功課,與老先生聊幾句便走了,和兒子一面也不得見。請來的老先生是個古板的學究,張口禮儀道德,閉口老子莊子。任何跳出世俗的東西都會被他駁斥得一無是處。他最見不得懶惰的學生,所以課業很重,白天念了,晚上念,才通得過他的挑剔。本來,盧弼時想給兒子選個琴棋書畫都會的文雅先生做老師,但是兒子過於誘惑人的本質讓他放棄了這個決定,他不想兒子風華絕代文采斐然,將來招蜂惹蝶??贪妩c保守點拘束點比什麼都好。至於武師,請倒是請了。但是老師看不起學生,學生也看不慣老師。五大三粗的人盯著粉嫩面團的少年,馬上眉頭糾結,這麼個姑娘樣的怎麼學武?盧君見也是著實不適合,不是他不努力,只是真不是這塊料。盧弼時有一次臨時來探兒子,發現赤裸著上身的漢子在叫兒子近身搏擊,把兒子摔得鼻青臉,他當天就把武師開了。是他的原因,他見不得那麼猛的漢子跟兒子近距離接觸,更見不得對方不憐香惜玉。給兒子上藥的時候,兒子愣愣地呆坐著,淚珠子直打轉。盧弼時撩起兒子的衣服,身體上新舊傷痕不少,東一塊青,西一塊黑,還有疤痕和創口。“他都教你什麼?”盧弼時怒了。“是兒子沒用?!北R君見低頭,“簡單的都學不會。到現在,扎馬步都堅持不了倆時辰?!?/br>盧弼時掃一眼丫環:“你們也不知道來報一聲?”水嵐不服氣:“我們跟老爺您說過很多次了,老爺說不妨事,要多鍛煉。那扎馬步,都是在正午日頭底下,曬黑了不說,少爺還暈倒好幾次……”盧君見打斷了丫環的回話:“不關他們的事,師傅也是好意,我學了後,確實身體好很多,病都不生了,覺也睡得香?!?/br>“累的吧?!北R弼時看著越長越瘦的兒子,心里不是滋味,他早先是想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盧君見在父親的目光下不自在:“兒子還想繼續學下去,有個防身術……”盧弼時捏住兒子削尖的下巴,盧君見登時臉紅了。盧弼時回過神,收回手,道:“這個武師不要了,你若還想學,改日我們再找個好的。你先將養一陣子,都黑瘦得不成體統了?!?/br>“哪里?”盧君見一向為自己過於白皙的膚色苦惱,即使曬黑了,也比一般丫環姑娘們白,他都不好意思。“為父說是就是?!北R弼時忽然問,“你在這兒住多久了?”盧君見有絲恍惚,那些迷迷糊糊的前塵蛛網一樣纏在他腦子里。“快兩年了吧,今年我們在主宅過年,這幾天,叫他們收拾了,你就搬過去?!北R弼時沈吟道,“你有親生母親,也該見見了。還有你大娘和姨娘們,你的兩個弟弟一個meimei。他們都不知道我藏了你在這里?!?/br>盧君見一絲苦澀一絲甜蜜。他現如今已經知道以前自己被人撿去過的是什麼日子,做的是怎樣不成體統的事,午夜夢回,他都常常嚇出一身汗,他怕人知道,他覺得自己臟。他曉得他的親爹爹是知道他遭遇過什麼,他親爹爹也喜歡他……但是不碰他,他喜歡他,所以藏著他,他不碰自己,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臟?只是這個想法,盧君見都覺得他死後要墜阿鼻地獄了。他是個熟知人世的孩子,這兩年在他夢里出現的,除了一個強壯的爹爹,還有一個英武的爹爹,他對自己如此齷齪的心思感到羞恥。但是,身體如此誠實,會因為盧弼時的觸碰而顫抖,會因為盧弼時的關心和夸贊而興奮,眼睛會跟著他的親爹爹轉,舍不得離開。外表愈正經、純潔、矜貴,內心愈渴望黑暗……和蹂躪,這樣丑陋的一面,盧君見連自己都不愿正視,他恨,他悔,他惱,他愈要求自己樣樣做到最好,看上去禁欲又干凈。他想,他的爹爹想要的優秀孩子,他必須努力達成。只要爹爹覺得好,就好。回主宅去,見到爹爹的次數就會更多了吧。“爹爹”這個詞,從一開始,在盧君見的嘴里,就帶著不潔和曖昧的色彩。盧弼時喜歡這個孩子,他知道他衣服下的身體如何yin蕩,他也知道兒子拼命努力達成只為他的愿望。“爹爹就是你的天?!北R弼時著魔時這麼與兒子講過,其實他還有下句,其他親人什麼的,你認識認識就好了。他話雖忍著沒說,但是他相信他的意思已經準確地傳達給兒子了。兒子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敬與渴望。盧弼時很滿意。馬車顛簸搖晃。盧君見穿著簇新的公子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馬車里。這兩年他身量長高不少,但是沒到他爹肩膀。馬蹄聲答答。盧君見偷偷掀起馬車一角。他的爹爹正威風地騎在馬上,貴氣又偉岸,臉龐的輪廓深刻,察覺到他的目光,回頭沖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