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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一心兩用? 張的確是在她的細嫩皮膚上寫東西,希臘文,用指尖勾勒出一個個古老字符,存心叫她懵懂無知。 他第一次接觸希臘文這種語言,是在 n 的藏書閣樓里。艱深晦澀,沒關系,看在他眼里有別樣的吸引力。他喜歡那樣的東西,九曲十八彎,方便他藏身。 張沒有幫別人慶生的習慣,也不喜歡參與相關的活動,因為生日這個名詞對他來說很諷刺。他的生日不是他出生的日子,而是他被拋棄的日子。 盡管如此,曾經有一年,他還是用自己的方式給魯森送過生日禮物 :holzer lon滑雪場,他獨自在白雪上飄移,漫不經心地滑出一句連貫的希臘文。 雪中一行字,眩天惑地,鋪落在生命的紋路里,成了他此生繞不過的劫。 彼時,笨蛋魯森站在場外,拍著小手掌,笑得爛漫純真。但張知道,他根本沒看懂他在做什么。 沒關系,就是這樣的九曲十八彎,才適合他。適合悲哀的他。 ………… 邊忱把手從臉上拿開的那一刻,就看見他微抿著唇,斂著眉,細長漂亮的睫毛遮住了那雙桃花眼,完全專注地在她小腹上寫著什么,絕對算不上快樂的神情,那么柔弱,那么純粹。 可是下一秒,薄唇里逸出來的簡短德語,卻又充滿了絕對強勢的決斷。即使她聽不懂,也被他語調里的控場氣勢所震懾。 這樣復雜矛盾又通透和諧的人。她竟然深愛著這樣的人。不可思議。 鬼使神差地,邊忱輕輕抓住他的一手手腕,直到他抬眸看過來。 她看著他不知何時已恢復冷清的眼睛,用唇語說:“能 - 不 - 能 - 再 - 寫 - 一 - 遍?” 張笑了,偏頭瞧著她,長指輕劃,用中文在她皮膚上寫下兩個字和一個符號:條件? 邊忱紅了臉,不為什么,只是因為他這樣一心一意地看著她,同時又在她小腹上寫字。 啊……至于條件,她好像沒啥可以跟他交換的吧,也、也不知道該怎樣取悅他…… 這腐朽動蕩的社會啊,普通人連提條件的資本都沒有…… 邊忱舔了舔唇,豁出去了,無聲回答了一句:“隨 - 便 - 你 - 提?!?/br> 張挑了下眉,一邊聽著信號里的匯報,一邊欣賞著她毫無城府的模樣。 最復雜的靈魂,偏愛這世間最簡單的靈魂——他在十歲以前就發現并弄懂了自己的這個偏好。 身下的人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張垂下眼簾,如她所愿,慢條斯理地用指尖勾出一句話:以后不準偷偷哭。 “……”邊忱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在心里默念著,到了最后,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原來此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的委屈、她的慌張、她短暫的誤解和迷路……在他靠著門背站在客廳胃疼的時候??墒?,他是什么時候看出她偷哭過的? 邊忱想不明白,也并不覺得重要了,反正她在此人面前一向是透明的單細胞生物。 而她這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在張的眼里,簡直頭疼。 他伸出食指指著她,輕輕咬唇瞪她,言下之意:敢給我哭一下你試試? 邊忱小聲吸氣,擰著眉,不敢繼續任由情緒膨脹了。只是乖乖點了點頭。 張說著德語,同時兌現了自己的交換條件:左手骨節分明的五指自然伸展,只有無名指往下沉,指尖落在她的細膩皮膚上,無聲勾勒,重復寫下那句希臘語。 最后一筆,收手。他稍稍起身,跪直,俯視她。 邊忱默默記下那句話的筆畫,確保自己記住了。一回神,對上他閃爍的微光的好看雙眼,她不明所以。 張也并不需要她明白,只要不妨礙他做事就行了。 他笑得令人捉摸不透,動手,從她上衣圓領處探入,摸到她的內衣肩帶。 她又伸手來制止,張干脆把她的雙手舉起,壓在她自己頭頂的被枕上。 他感覺自身正處于一種奇怪的情境,就像抱著她在戰火紛飛的混亂邊境做·愛一樣。這在以往是絕對不被他自己允許的,太狂。 輕而易舉解開她肩上的搭扣,然后是后背的。這個笨蛋,為什么總是喜歡穿這個款式的內衣?很容易被人脫掉不知道么? 張笑了一下,彎腰,低頭跟她對視,多少柔情與嘲弄,全在不言語之間。 而邊忱,早就臉紅得不知所措了。他的手指隨便游走了幾下,竟然就順利脫下了她的內衣〒▽〒。 她眼睜睜看著他的手從她衣領口離開,再從衣衫下擺伸進去,拿開她那件被褪下了的內衣,好整以暇地朝她無聲挑眉。 “……” 在張飲修之前,邊忱真的連吻都沒接過。 她……一個單純傳統得被他說是從中國古代穿越過來的人,一出社會就遇上了他這么一個妖惑入骨的男人,專門做一些挑戰她臉皮厚度的事,顛覆了她在男歡女愛之事上的既定認知。 總結一下,是這樣的:此人似乎沒有原始的*,他喜歡從漫不經心到極致侵蝕;他不在意自己發不發泄,更喜歡跟她做前戲。布下一張細細密密的網,讓人逃不開。 邊忱心想:或許神就是這樣的吧,脫離了低級趣味什么的,但是卻喜歡折磨凡人╥﹏╥...。 于是在這一天,邊忱這個‘凡人’,被張飲修這個‘神’,壓在床上,正著反著折磨了幾遍。 他并不直接與她肌膚相親,戴著藍牙通話也沒法跟她耳語*。 張只是,隔著一層家居服衣料,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她失去了內衣遮擋的胸。粗糲的觸感,敏感的刺激,從輕到重,從溫柔到強硬,從欣賞到玩弄…… 直到她咬著唇,眼里涌上晶瑩的東西,委屈至極地望著他。他才摘下藍牙,俯身在她耳邊柔涼地跟她說:“以后不能躲我,想躲也不能表現出來,嗯?” “……”邊忱根本不知道自己先前又做錯了什么,但他的氣場不容反抗,她的選擇只有一個,乖乖點頭。 等到她點頭之后,張又十分紳士地問:“我弄疼你了嗎?” “……”事后慰問,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 邊忱已經沒脾氣了,小幅度搖頭,聲音有點濕?。骸啊瓫]有?!?/br> 他沒什么情緒地輕“嗯”一聲,把她略微凌亂的長發別在耳后,“下次爭取弄疼你?!?/br> “……” 歲月漫漫,她該怎樣在此人身邊生存下去啊tat…… 3(雙) 從她身上離開,下床,撈起桌上的手機回信息。 張背對著床上的人說:“好好休息,晚點叫你醒?!?/br> 他整個人的氣息和語調都變為冷冽和寡淡的,方才那鋪天蓋地的蠱惑宛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