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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再后知后覺,也發現不對勁了。 本來跟某人認識的時間就很短,跟他助理更是只見過寥寥數面,連說話都需要鼓起勇氣。 小e這么一堵,邊忱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連手腳都無處擺放。 不是……那什么,說好是‘夫妻’的呢?丈夫生病了,她這個做妻子的,連探病的權利都沒有/(ㄒoㄒ)/~~。 第50章 XYZ 1(雙) 人吧, 一旦感覺自己處于劣勢, 就忍不住將雙方的差距放在心里進行精確對比。 比如邊忱, 攥著裙角,站在小e面前, 用最快的速度暗中審度著。 要說起來, 自從她被張飲修撿回身邊之后, 她在他這邊,可以依靠的人, 就只有他跟容姨了。 現在容姨遠在德國, 某人又還在昏睡狀態,邊忱簡直是無依無靠、孤身一人。 更令她摸不清的是:眼前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感覺他們對女士并沒有任何優待的意思, 壓根都沒人想理她。 并且個個人臉上都擺著同一種表情:面無表情。 雖然任何人都能很明顯地看出來,這些圍著張在轉的男人們對他并無惡意。 可邊忱還是很不放心, 想弄清楚他們的身份。 邊忱試圖開口詢問小e, 但是一對上小e那張公事公辦的冷漠臉, 她就, 就慫了o__o ;quot;… 她一個普通的中國年輕女性,舉目無親地站在一間滿是神秘歐洲男人的套房里, 無論從哪個角度瞅,都沒優勢。實在是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啊…… “你們先忙著, 照顧好他。我……我去浴室洗個澡。哈哈?!边叧廊酉逻@句話, 拔足就往更衣室跑。 小e連個表情都沒給她, 轉身去主臥看自家的先生。 ………… 昨晚在舉行宴會的酒店里沒洗澡, 這會兒已經是隔天的中午了, 再不洗的話,她自己都要嫌自己了。 邊忱拿了衣物,溜進浴室。 想想真是凄涼啊,現在她在這里已經不安到需要用如此敏捷的動作了,拔足跑啊、溜走啊、甩手關緊浴室門啊……什么的,一點都不淑女。 不知道床上的人胃疼有沒有緩解了點。 邊忱上回在他的俱樂部會員資料里了解過‘結社組織’這一點,但資料上面并未用詳細的文字描述出來,對她這種門外漢而言,看到了也等于沒看到。腦海里只留下一些空洞的名詞。 她只知道此人的身份具有多重性,或者說,他們那一類人的身份,都不止只有一個兩個。 但是,任她想象力再豐富,也很難將之前所認識到的張飲修跟眼前這個張聯系起來。 就,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那些神秘的不速之客,簡直跟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沒道理啊,難道他們長時間以來都隱藏在暗中跟著某人咩? 如果是這樣的話,未免太令她頭皮發麻了。 那也就是說,這些天來,她跟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一票人看在眼里? 跪了。這日子簡直不用過了吧。 接個吻被監察,自然算不上太大關系。但要是,那什么,喔唷,不能想不能想,拉上窗簾也擋不住吧…… 邊忱覺得等會兒出去之后,得瞅著空溜去臥室一趟,然后借故困了,直接往床上躺倒,睡在某人身邊,死死抱住,看誰還敢死不要臉跑來打擾他們的正常夫妻行為…… 咳咳,抱在一起睡覺,本、本來就是正常的夫妻行為嘛…… ………… 她這邊想象的畫面十分旖旎,小e那邊可就沒那么美好了。 主臥里,床上的人雙眼還緊閉著,薄唇微抿,臉色依然蒼白得很。 平日里見慣了先生謙狂的姿態,算起來,這還是小e第一次看到先生這樣脆弱不防備的模樣。 不設防的人,總是難以掩藏住自身的美麗。何況先生本來就生得一副如此皮囊。 上一次,先生第二回 做胃部手術,時間專門挑在他跑去俄羅斯辦事的期間,以至于他沒能陪在他身邊。等他從俄羅斯回到德國,本以為可以去醫院看先生了,卻被告知:先生的手術是在美國加州做的,人還在加州沒回來。好吧他認命地準備飛去加州,還沒登機,又立刻被先生發配到孟買談軍需合作去了…… 當日小e那悲壯的心情啊,總覺得自家先生十分不待見他。做手術不讓陪就算了,連術后康復階段也不給他機會去探望…… 事后,某次偶然的時機,小e向吳文咨詢,問,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夠好,所以先生總是不太相信他,才會那樣防備他,不讓他在他生病虛弱期間過于靠近。 吳文當即笑了,說,你家先生就是要強,外加別扭,骨子里還比較涼薄。不用管他。 小e看穿了吳文的意圖,撇嘴道,那吳先生你為什么還要管先生? 明明就是在誤導他嘛。 當時吳文就沒再說話了,然后轉頭就跑到先生跟前添油加醋地打小報告去了,說他干涉先生的私事…… 小e追悔莫及——沒想到吳文是這樣的人! 理所當然的,那次,小e被先生用眼神從頭到腳鞭笞了一遍,痛徹心扉。 ……不過,那些事都過去了,也都只是小事。 小e再次把目光放在床上人的臉上,先生的唇有點干燥,但他不敢拿水給他喝;先生的被子沒有蓋住肩膀,但他不敢幫他拉上去。 小e知道,吳文說的‘先生要強和別扭’都是真的。但是說‘先生涼薄’,他是不會信的。 舉個例子: 先生鮮少親自跑去東南亞一帶,但每次有下屬去了,他都會讓人專門繞去馬來西亞的某個小村里,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這事兒還不能請別人去做,只能自己的人去做。因為那些東西是帶回來給容姨的。 小e明白,先生是怕容姨長時間一個人待在德國,難免會無聊思鄉。 但先生從來都不說什么,只是用漫不經心的姿態,無聲地做著那些事。 小e始終覺得,骨子里涼薄的人,斷不會費神費力去做這樣的無用之事。所以先生不是涼薄。 但,無可否認,先生是一個經常被人誤解的人——因為他總是把所有細膩溫柔的東西掩蓋在淡漠涼薄的表象之下。 當然了,現實生活中,真正能跟先生近距離打交道的人少之又少;而能跟他打交道的,都是人上人,言語之間就能讀懂彼此,并不會有太多誤解。 小e所知的,先生周圍的人當中,只有容姨是完全不跟他們同類的人。 不過……現在貌似多了一位。真是煩躁。 恕他直言,那位邊小姐,實在很是清奇。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別的,能讓先生如此情傷,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