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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了嗅,只聞到他身上的青檸淡香,“你聞到的是不是你自己的氣息?” “我跟自己待了這么多年,早就分辨不出自己的氣息了?!?/br>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br> “你知不知道…”雙手往下,張輕輕抱住她。 邊忱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的下一句話,歪了歪頭,想去看他的雙眼,但注定徒勞,反倒被他細碎的黑發刺到了臉,癢癢的。 “知道什么?”她咬字輕柔,“你睡著了嗎?” 埋在她頸窩的人低聲笑了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屬性小豬嗎?” “……”邊忱被他蹭得癢,又不敢亂動,“那到底是什么?你最近越來越愛話說一半了?!?/br> “嗯?”張故作迷糊,繼續在她頸窩蹭來蹭去,抱在她腰間的手也有意無意地劃來劃去。 等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有點急,空氣慢慢升溫之際,他才小聲在她耳邊告訴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好香’這句話…等同于…我想上你?!?/br> “……”懷里后知后覺的人開始推他,估計臉又紅了。 張在這時放開她,屈指刮了一下她果然已經緋紅的側臉,“大多數時候,我跟你*,都不動情。所以不用怕?!?/br> “……哦?。?!”邊忱難得反應很快地捉住他的手指,“言下之意就是我沒什么魅力對不對?” 他完全不給她臺階下,下巴輕點,若有所思,然后說:“你要這么講也可以?!?/br> “……”吐血啊。 邊忱覺得,跟此人在一起完全可以把面子之類的東西丟到銀河系之外了喂! ………… 倆人仰面躺在臥室床上時,正是黃昏時候,這世上的一切光影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倒退。 窗簾一動不動地垂著,被拉開了一半,落地窗外的天空一角落入他們的視線。 邊忱經常覺得某人是個悲傷的人,盡管他什么都有,但他就是讓人覺得悲傷。尤其是靜下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悲情的氣質縈繞在他周身。又或者只是因為她看多了他的文字。 所以邊忱其實很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卻又不說話不互動的情況——就像現在這樣。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變得昏黑,偌大的主臥室內沒開燈,倆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把雙手收在黑色卡班大衣的口袋里,側臉線條半明半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她的外套,在進別墅的時候被他順手脫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現在身上只著一條裙子。 想了半分鐘,沒想到什么可以交談的話題。于是邊忱就開始小幅度地滾來滾去,企圖以此引起某人的注意。 從床尾,到他那邊,再到床尾,如此循環。 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再滾到他身邊時,終于被他伸手扣下了。 “你很希望我做點什么?”張側了個身,面向她說。 “啊……沒有啊,”她以為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還在黑暗中偷笑了兩下,“我是覺得太冷了,滾一滾會熱起來?!?/br> 張也不揭穿她,假裝沒看見她偷笑,“那你現在熱起來了?” “唔,”邊忱沒有立刻回答,往他那邊再靠近了一點,伸出手回抱他,“我覺得這樣會更熱一點?!?/br> “想占便宜就大方說?!?/br> “……”人類跟自己的信仰注定是無法交流的啊。 明明是這么溫暖的事兒,被他一說倒成她思想猥瑣了…… 4(雙) 安靜。 持續的安靜。 令人不安的安靜。 “那個……”邊忱像游魂一樣開口,“還不開燈么?” “再等一下,”張凝視著黑暗中的虛空,把她抱緊了些,“燈一亮,它們就走了?!?/br> “哈?”她從他懷里抬起頭,“他們?還是她們?誰?” “和你一樣可愛的小精靈們?!?/br> “……” 懷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安靜下去,過了一會,有暖暖的小手摸到他的脖頸,往上,沿著下巴,搭在他的臉上,切切實實地捂著,不是輕輕搭著,而是那種捂蟋蟀的捂法,仿佛生怕他的臉突然跑了一樣。 張沒阻止她,好脾氣地扔了兩個字:“解釋?!?/br> “確認一下……” “具體點?!?/br> “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張……” “oh,”他在黑暗中挑眉,“結果如何?” “皮相是張飲修沒錯,但是……”邊忱的手趁機在他臉上顫顫巍巍地移動,撩開他額前的碎發,倒回來摸他的高挺鼻梁。 張面無表情地任她胡作非為,悄無聲息地等待著。 她繼續說道:“但是之前那句話肯定是我幻聽了,什么……和我一樣可愛的小精靈什么的……” 摸得差不多了,邊忱見好就收,指尖戀戀不舍地從他的鼻梁撤下,似乎還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她心里差點喜極而泣,想著自己總算是趁著黑暗調戲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某人。 但還沒得意完,手指忽而被含住了。 “……”邊忱著急忙慌地往回撤離,反而被咬住了食指中間的位置,“你,你放開呀……很餓咩?” 大概是被她的神奇思路逗笑了,某人從喉間哼出很短促而低沉的笑聲。 笑就算了,他還叼著她的手指細細啃咬,用牙齒尖磨來磨去……邊忱要瘋了,再這樣下去非要心律失常不可。 但每當他被煩到的時候,毫無疑問會變得很惡劣,這種惡劣該如何形容呢?她找不到詞語…… “我們是不是,那啥,該回去了呀?”邊忱努力為自己的逃脫制造機會,“哎都出來了一整天了,容姨在家會擔心的吧?” “而且還有啊……回去就可以吃晚餐啦,你就不用……餓到吃,吃,手指了吧……“ 她剛說完這句,指尖被他含在溫熱口腔里吮吸了一下,電流瞬間從食指漫開,滾過后脊背。 邊忱真是掩面而泣,此人總做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太可怕了。 知道她快急哭了,張才松開牙關,握著她的手腕拿開。 “下次還敢嗎?” 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低啞。有反應的那種低啞。 cao。他媽的。 百年難得一遇的,張裝作不經意地清了清嗓子——他從前從不干這種蠢事。因為清嗓子多半是心虛和喉嚨不好的表征。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需要通過這個小動作來掩飾…掩飾一些稍微超出了控制范圍之內的事情。 偏偏躺在身旁的人還在這時用軟而糯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了……” 張沒答話,把臉轉向另一邊,避開黑暗中的、她那若隱若現的身形輪廓。 “可是怎么能‘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你隨時隨地都……都耍流氓,我,我這才摸你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