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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號路演廳里有o2o的專場,熊逸文的創業團隊被安排在第二組項目,時間為下午的14:10到14:30。 上百個日夜準備,二十分鐘的演講和問答時間。 入場之后,坐在觀眾區,邊忱看了看熊逸文的側臉,有點擔心他會緊張。 2 二樓吧臺附近的ceo專區。 張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較為安靜的玻璃隔層區,躲在里面翻雜志,順便等人。 念本科時在中國的創投圈玩過一段時間,但都是在c輪試水,幾乎不碰種子期和天使期。認識的人不多,也很少來這些創業孵化地。 他習慣游走在一切游戲的背后,不必要時不會親自經手。 何況他的手也不好——這就是對他個人所有的行為準則最具威懾意義的一點。雖然帶了點狡猾的自嘲,但無可否認那是事實。 人生實短,該懶就懶;既然有能力,不想做的就不做——張的生命里盡是這些詭異的真理。 腕表上的時間顯示為下午14:32,跟人約定的時間是14:50。 還有十八分鐘,手里的雜志快翻到頭了。 他想找另一本來看。 3 臺上二十分鐘,熊逸文整體發揮得很好——邊忱單方面覺得。 他把他們產品的目標用戶和客戶需求講得很清楚,包括產品的市場容量和盈利模式。 但在投資人問答環節中,問到團隊成員、項目目前所處的狀態、希望募集多少資金以及如何利用資金……這些方面的問題,熊逸文顯然答得不太順暢。 因為他們團隊的確把項目產品本身準備得很好,但是卻過分忽略了人力資源和資金計劃這些必不可少的后備。 結束了自己這組的路演項目,熊逸文很沮喪,沒心情繼續待在路演廳內。尋了空從里面出來,一個人靠在二樓吧臺前平復心態。 還留在廳里的邊忱四處沒瞧到他的身影,也瞅著空檔溜了出來,順帶把他落在座位上的文件夾帶上。 一路找出來,見他靠在吧臺邊沿低著頭,神情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和頹喪。 邊忱盡量放輕快自己的語氣:“你是不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呀?連這個也忘了?!?/br> 她把厚厚一疊的文件資料遞給他,臉上帶笑。 要知道,核心創意若被人盜竊了,就想哭都沒眼淚了。 “你看我們的項目是不是注定告吹了?”熊逸文沒接,也懶得強顏歡笑,“我看是了,沒有直投,也沒有合投,估計也不會有人來約談?!?/br> “不一定啊,我們不是拿到了好多投資人的名片么?” “投資人……”他苦笑,“然后再被一個一個地拒?!?/br> “……”邊忱覺得此時應該把他的注意力轉移一下,這么沮喪下去似乎會更糟,等會兒回去出租樓里還會傳染給整個團隊。 “好餓啊,要不我們去外面吃點東西吧?”邊忱沒吃午餐,是挺餓的,不全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才這么提議的。 熊逸文喝了口酒,“也許我不適合創業?!?/br> “……”看來的確是很失落了,可是邊忱沒什么安慰人的經驗呀。 “那要不,”她轉頭四處看,瞅見指示牌,“要不我們去那邊看看?聽聽別人的靈感也好呀?!?/br> 她指的是ceo專區,聽說里面有很多人扎堆圍成一小圈一小圈的,實地指導,挺熱鬧的。 不是說,有時候,站在制高點的人一兩句點撥,就能點醒迷茫中的人么? 邊忱拉著他往那邊走去,熊逸文已經是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了。 ………… 玻璃隔層區內,張合上手里這本已經翻到最后一頁的雜志,從沙發上站起身,往外走。 ………… “……你不知道嗎?有位偉人曾說過,‘很多事情,一旦停下來,就很難再繼續下去了’”邊忱把手里的文件夾全塞給熊逸文,“所以眼前的一點點困難也沒什么大不了啦?!?/br> “是嗎?哪位偉人說的?我的確沒聽說過?!?/br> “我最崇拜的一個偉人,”她一邊回答熊逸文,一邊笑,嘴角的笑容莫名地就有了驕傲的弧度,“他還說呀,‘人生不需要中場休息的,只要認真,我們就能經常贏’?!?/br> “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哲學的一面啊,”熊逸文走在她旁邊,勉強使自己的心情恢復了點,“不過這到底是哪位偉人說的?” “嗯……張飲修?!?/br> “誰??”熊逸文自覺自己不算是孤陋寡聞的人,但對她口中這個所謂的偉人竟然毫無印象。 “算啦算啦,”邊忱不想再跟他說這個話題了,“說了你也不認識的,有空多讀點書吧?!?/br> 熊逸文:“……”好像被鄙視了?被心上人鄙視的滋味可真不咋地。 而此時,離他們不遠處的雜志欄前,某人的指尖已經在一本雜志的書脊上停留了好一會兒了。 人生到底有多少個‘萬萬想不到’? 張沒統計過。但眼前發生的,毫無疑問一定算其中一個。 靠,他在中國網絡文學圈如此小眾,這特么竟然能在 3w 咖啡館發現自己的一位讀者。 特么…受眾還挺廣? 這些都不是重點。 此時此刻的重點是,必須得避免下一個‘萬萬想不到’。 張本來就背對著那邊的倆人,也許不止兩個人,但正在交談的只有兩人。 而ceo專區外的這片區域,人并不多,放眼望去,視線可見范圍內,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這里挑雜志。 他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指尖觸著的雜志,轉身往玻璃隔層區走。 “不好意思,請問……” 靠… 他們的腳步聲近了,原先說出過他筆名的女士繼續問道:“那個,先生……” 他媽的… “打擾一下,我想問……” 閉嘴,想問什么都別問。張充耳不聞地往回走。 理智告訴他完全不必擔心被認出來,可情感上的突然交叉總讓他覺得十分鬼畜。 張一向把自己的各個身份分得無比清楚,獨自面對時怎樣都無所謂,但一旦有旁人圍觀,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種感覺就如同:被吳文發現他敲、被s發現他在街頭跟吳文打架、被容嬤嬤發現他偷吃冰淇淋……如此種種一樣,特別想踹人。 “先生,”她已經走到他身旁了,微微笑著問,“你知道,要進入專區的話,是不是一定要會員身份呀?” “呃……因為咨詢臺那邊的工作人員不在,然后這邊沒其他人,所以……”邊忱補充說道,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但是這位先生好像并不想理她的樣子,也沒轉頭看她,而是邊走路邊垂著眸看雜志。 邊忱只看得見他垂下的長睫毛,額前的黑色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