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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多情。“小茳,顧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你手臂傷了,院長很著急,但他不在本市,讓我過來看看”,說話的正是張院長的助理小鄭,他迅速將顧朗茳上下掃了一遍,初步只看到手受了傷,轉身對另一個穿白大褂的道,“陳主任,請馬上帶他去檢查?!?/br>“我沒事”,顧朗茳顯得不放在心上,“就是有點餓了,鄭叔,你讓人給我買點吃的喝的吧?!?/br>“好,我去買,你先跟陳主任進去?!?/br>于是趙隊在一旁愣愣看著顧朗茳牽起季斐的手,被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一臉緊張地領了進去。這時候姓鄭的助理對他伸出手,“你好,我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助理,鄭清?!?/br>趙隊是河西一個小分區的警.察,平日見的不是小混混小流氓,就是跟他一樣五大三粗的小片警,突然碰著這么個氣質清貴的大醫院院長的助理,趙隊有些不自在,想了想,也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河西官平分區第一小隊隊長,趙剛?!?/br>鄭清笑了笑,“趙隊長你好,之前我們醫院接收了你兩個同事送過來的孩子,一個肩部受了刀傷,刀子刺入過深,傷了神經,另外兩個……我們已經送去醫治了?!?/br>趙隊長笑道,“好、好,不愧是市里最好的醫院,辦事就是效率高?!?/br>“過獎”,鄭清笑了笑,“趙隊長,有件事要麻煩你?!?/br>“什么事?”“這次幾個孩子打架鬧著玩的事,麻煩你和你的同事就不要插手了,我們想私了?!?/br>陳主任一直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帶著他們往外科走,季斐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緊張起來,看了看顧朗茳。顧朗茳握了握他的手,“是不是累了?等下趙叔叔買東西回來了你吃點,再趴桌子上睡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叫你?!?/br>季斐突然覺得很無奈,都什么時候了,還說什么吃的喝的。季斐看了看他的手,白襯衫已被血浸濕了,他覺得那紅色刺眼的很,連帶著心里都不舒服。“顧朗茳,你的手會不會……”“你放心,我感覺的出來,沒有傷到神經也沒傷到骨頭”,顧朗茳看著季斐,沉默了一會兒,道,“季斐,我……今天下手沒注意,可能把別人打狠了?!?/br>季斐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覺得自己沒錯,打架不就是要分個勝負么?要是還想著怎么給對方留活路,死的就是自己?!?/br>季斐眼中神情微微變了變,不置可否。“可我感覺……我也說不清,季斐,我感覺你一定會生氣。而你不會無緣無故生氣,如果你生氣了,那么多少我都有錯,雖然我也不知道錯在哪里?!闭f這話的時候,顧朗茳的眼中罕見的有一絲迷茫,如果季斐不高興,他愿意認錯,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本來就是,打架的時候還想著怎么不傷別人,那不是找死么?上輩子在商場上也是如此,大家見面客客氣氣,口口聲聲喊的比親兄弟還親,可實際上了?轉個身能要了你的命。做事情不就是這樣么?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兩個人要爭同一個東西,那么必然有一個人要倒下去。爭的過程中,想的都是怎么打敗對方,誰還管對方倒下去的時候后面是不是懸崖,會不會就這么摔死了。如果他分神想這些,那么摔死的可就是他自己,他敢肯定對方巴不得他粉身碎骨。但他知道,換成季斐,他一定不會這樣想。每個人的想法不同,這無可厚非,可他下意識覺得季斐不止是與他想的不一樣,他還會反對他,會生氣。他的季斐是世上最講道理的人,如果他生氣,那么錯的一定是自己。顧朗茳不愿意讓他生氣,這一輩子,他都不想讓他有一點點不高興。他知道自己有時候笨的出奇,就像上輩子,花了后半輩子所有時間,才想通自己為什么明明愛一個人,卻讓他失去了所有。他不懂愛人,所以他曾那樣認真地觀察過別人怎樣對待所愛之人,細細觀察,細細想像,經年所習,終有所獲,可是所有的好,已無人可交付。直到一切重來,他滿懷希望,卻又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不懂的仍然太多。不過沒關系,季斐說的,他都愿意聽。只要他愿意教他,肯告訴他,不覺得他無藥可救。“季斐,如果我錯了,如果你不喜歡某個樣子的我,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顧朗茳頓了頓,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要放棄我?!?/br>季斐猛然一震,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他雖不完全明白顧朗茳在說什么,可他在他眼中看出了一絲恐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朗茳,竟然會恐懼?前頭陳主任的步子頓了頓,沒有作聲,繼續往前走。檢查后陳主任松了口氣,還好沒傷到神經,血也及時止住了,只是傷口有些大,需要縫針。鄭助理也早就買了東西回來了,聽陳主任說沒事時終于松了口氣,放了心,出去打電話。陳主任道,“大概要縫十七針,要不要打麻藥?”顧朗茳想了想,“不用?!?/br>季斐站在一旁看陳主任給顧朗茳縫針,針線穿過人的皮膚帶出一點血的顏色,一針完畢,又接著一針……顧朗茳沒太多的表情,只是微微僵著臉,顯得比平時沉穩些。他抬頭看了看季斐,見他緊抿著唇,眼睛盯著針線,皺了皺眉,道,“不是叫你去吃東西嗎?坐對面的桌子吃去,不想吃就睡會兒,已經凌晨了?!?/br>季斐沒動,仍舊緊抿著唇瞪大眼睛看著那針線。好在陳主任速度也快,沒多久就縫好了,顧朗茳靜坐了幾秒剛要站起來就被季斐給按下去了,“醫生還有話沒說?!?/br>顧朗茳于是坐那兒,用沒事的右手幫他抽了張凳子讓他一起坐。陳主任笑了笑,他到了主任這個級別,老實說像縫針這種小活是不用他來的,但院長一副鄭重、急迫的語氣,鄭助理也趕過來了,他心里也就高度重視起來了,心想來的不定是什么市政大領導。結果跟鄭助理一碰面,鄭助理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這孩子沒到之前鄭助理還囑咐他,那孩子不錯,只是家里不一般,從小又是被慣大的,還不是一般的慣,可以說全洛平市都找不出一個像顧先生那樣慣孩子的,所以脾氣難免跟別人不一樣,讓他注意點。陳主任開始還挺謹慎,心想還不知是怎樣一個孩子。不想這一見,跟普通高中生沒兩樣嘛,還更勇敢,瞧瞧,十幾針縫下來吭都沒吭一聲。而且多友愛同學呀,一路上自己還受著傷呢,卻老記掛著身邊的人,噓寒問暖的,餓不餓呀困不困的問個不停,讓鄭助理買了宵夜回來,自己不吃,只一個勁地催身邊的人。陳主任笑道,“傷的是左手,不影響日常起居,只是洗澡的時候要注意,別沾水。我等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