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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落座后,一抬頭便能望見那似乎總含著笑意的小鯨魚。 而地板,也是透明的加厚玻璃,里面是各色魚兒,它們盤旋在腳底,偶爾向上輕啄,十分有趣。 讓人都有些不忍心踩在地上。 隨便點了些三明治和披薩,又各自挑選了飲品,四人便去尋了個靠著玻璃的位置坐下了。 阮曼舒和季風朗去要牌號,暫時離開了一會兒位置,只留下了蔣遠昭和沈溫歡。 沈溫歡卻沒怎么在意,只雙手搭在玻璃上,看著憨態可掬的鯨魚寶寶,望見它們總是上揚的嘴角,不禁也心情愉悅。 沈溫歡唇角微彎,望著小鯨魚笑意閑然,她眸中倒映著星河璀璨,水光瀲滟,閃耀著熠熠星輝,只一眼忘了進去,蔣遠昭便有些發怔。 很奇怪。 沈溫歡看這些鯨魚的眼神,似乎不純粹是喜歡,還有其他更深層更復雜的情愫暗含其中。 蔣遠昭這么想著,也就直接問她:“你喜歡鯨魚,是有別的原因吧?” 雖然是疑問,但是他語氣中的篤定卻占了更多的比例。 沈溫歡聞言怔了怔,她眸光微動,半晌才啞然失笑,側首對蔣遠昭道:“這都能看出來嗎?” 蔣遠昭略微頷首,卻是難得的一臉正色,“你看鯨魚時,你的眼睛里特別有光彩?!?/br> “是嗎,也對,畢竟睹物思人?!鄙驕貧g正過來身子,訕笑著順了順頭發,她側首望著與自己一壁之隔的鯨魚們,眉眼彎彎,輕聲道:“蔣遠昭,我媽她生前最喜歡的動物就是鯨魚?!?/br> “親眼看到鯨魚,是她這輩子都沒能實現的心愿?!?/br> 第101章 蹲點成功 “母親她很溫柔, 也喜歡溫柔的事物,鯨魚一直是她的最愛?!?/br> 沈溫歡說著,唇角微彎, 似乎是念及什么, 神色溫柔懷念,輕啟唇道:“我的所有喜好與厭惡, 多少都是受她影響的。之前就一直說要帶她去水族館看鯨魚來著,不過后來也沒機會了, 今天看到鯨魚, 難免有些睹物思人?!?/br> 她那時和母親相依為命, 一直過著清貧日子,倒也沒什么磨難與困擾,日子平靜如流水。 某天, 沈溫歡放學回家看到母親盯著老舊電視中的鯨魚,笑意盈盈的似乎很是喜愛,沈溫歡便知道母親喜歡鯨魚。 那時的她年紀尚小,還興致勃勃的同母親約定, 以后一定會帶她去水族館看一次鯨魚。 只是可惜天災人禍在所難免,沈溫歡還沒來得及履行約定,母親便離開了。 對于那時的沈溫歡來說, 母親的意外去世無疑是絕對打擊,不過時間已久,沈溫歡再想起來,悲痛倒也被沖淡了些許。 只是母親辛苦了半輩子, 到頭來還沒能享福就走了,多少還是有些惋惜。 蔣遠昭頓了頓,見沈溫歡回憶起了她的母親,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躊躇了。 他深知沈溫歡的母親對于她來說,就是個不可跨越的心結,他生怕說錯一句話,便讓她回憶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沈溫歡見蔣遠昭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有些忍俊不禁,當即便輕擺了擺手,對他道:“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那么矯情的人,沒什么跨不過去的坎?!?/br> 蔣遠昭聞言,眉間輕攏,他捏了捏眉骨,薄唇微抿,難得有幾分糾結模樣。 沈溫歡好奇了,湊過去打量他,“怎么啦?” “也沒怎么,就是有點生自己的氣?!笔Y遠昭沉聲開口,言語間竟然會有些難以掩蓋的懊惱,“氣自己為什么不早些到你身邊,沒能參與你的過去?!?/br> “我只是覺得,你的所有脆弱,我都應該保護好?!?/br> 隨著蔣遠昭話音落下,沈溫歡驀地怔住,呼吸都滯了一瞬。 心頭有什么東西動了動,蘊著心動與希望破土而出,迎著朝陽,燦爛滿目。 半晌,她無聲輕笑,指尖輕劃過桌面,留下淡淡的痕跡。 沈溫歡終于開口,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蔣遠昭,日子快到了,回國后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看望一趟我的母親吧?!?/br> 語罷,不待蔣遠昭回應,沈溫歡又“唔”了一聲,補充道:“也可以先去拜訪一下蔣家二老,畢竟他們兩位上次不都暗示?;丶铱纯绰??!?/br> 沈溫歡如是說著,似乎只是做出了一個稀松平常的決定,倒是蔣遠昭聞言有幾分狐疑,略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沈溫歡佯裝不耐煩的模樣,扔給他一個白眼,卻是笑著道:“不說了,那么長一段話,我可懶得再重復一遍,沒聽見就算了,那是你的損失?!?/br> 蔣遠昭頓了頓,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眸中的寵溺溢了出來,“我怎么舍得聽不見?!?/br> 沈溫歡笑著哼了聲,撐著下巴,伸出手也想去摸蔣遠昭的頭,然而手臂太短,條件不足,只得尷尬停在空中。 蔣遠昭看著沈溫歡一臉憋屈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調侃她道:“你就算了吧,先天性條件不足,是碰不到我的?!?/br> 沈溫歡沒好氣地撇了撇唇角,道:“嘁,我多想點辦法不就行了,老天爺可管不了這個?!?/br> 說著,她打算探身過去,誰知蔣遠昭卻在此時不急不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略微傾身,頷首,讓她的手正好能觸碰到自己的頭部。 他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對她輕聲笑道:“如果我們之間不能平等,那還是讓我來低頭讓步吧?!?/br> 蔣遠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同沈溫歡對視著,她便無可避免地墜入了他眸中深情,悄無聲息地,直蔓延到了她心里。 沈溫歡一時失語,她的臉突然有些發燙,忙不迭敷衍地揉了幾下他的腦袋,佯裝出燥熱模樣,單手給自己扇著風。 然而蔣遠昭卻還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沈溫歡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便側首轉移注意力去看鯨魚,手上還是扇著風,“誒,阮曼舒和季風朗怎么還不回來啊,都多久了?” 突然被點名的阮曼舒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暗中觀察被沈溫歡發現了,還是季風朗輕輕按住她肩膀,示意她沒什么大事。 阮曼舒這才舒了口氣,對季風朗嘖嘖道:“他們兩個完全不用我們cao心啊,說實話,我剛才還擔心溫歡會不會睹物思人,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呢,沒想到蔣遠昭……這么用心?!?/br> 最后四個字阮曼舒醞釀了一會兒,然而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只得用了個“用心”。 “其實也稱不上是用心?!奔撅L朗沉默半晌,突然輕聲道,神色清淺,“大概就是成熟的戀愛吧,彼此之間有的只是主動去磨合去體諒的過程,分歧在所難免,但兩個人總能開誠布公的討論?!?/br> 阮曼舒聞言愣了愣,不禁仔細回想了一番,發現當真是如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