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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聞言淡了笑意,眸光微冷,“看來你了解她比我了解得要多,這六年來對她真是費了不少心思?!?/br> “正因如此?!笔Y遠昭唇角微勾,突然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神情略微戲謔地用空杯碰了碰沈靳恒的酒杯,道: “我深知她的過往與痛苦,所以才不會帶她過來?!?/br> 沈靳恒徹底失了笑,陰沉著臉正欲開口,卻被通知嘉賓入場的廣播打斷。 他冷冷看著蔣遠昭,眸中是難以抑制的怒意。 蔣遠昭卻是絲毫不懼,直視他道:“沈溫歡,有我?!?/br> 語罷,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臉色極差的沈靳恒,“到點了,走吧,沈總?” * 自時裝展開始到結束,即使蔣遠昭和沈靳恒是鄰座,卻也是再無半句話。 事已至此,雙方立場如此明顯,就沒什么可談的了。 時裝展結束后,由于和Lewis的工作室順路,而距離飛機航班時間還早,于是蔣遠昭便同Lewis去他的工作室參觀。 周煥送他們到目的地后便在車內候著,蔣遠昭則隨Lewis下車,走進了他的工作室展廳。 展廳并不算太大,主要是為了方便展覽當季新款,Lewis前不久剛更新了季款,特意邀請蔣遠昭前來參觀。 蔣遠昭踏入這豪華展廳,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個水晶展覽柜。 那柜中掛著件寶藍連衣裙,肩膀處巧妙的用輕紗和蕾絲勾勒出蝴蝶結的形狀,點上些許碎鉆,使得這純凈中添了幾分星芒。 這裙子的裙擺是百褶式,外面有層薄紗,看起來質感輕盈,總體給人的感覺便是夢幻一般。 只一眼,蔣遠昭便想讓沈溫歡穿上這條裙子。 他真是魔障了。 蔣遠昭不由心下苦笑,現在看到什么好東西,第一個聯想到的都是沈溫歡。 畢竟于他而言,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用以修飾她。 “這條裙子我可以帶走嗎?”蔣遠昭突然指了指展柜,一本正經地問Lewis。 正因他知道Lewis放在展柜中的衣服從不售賣,他才會如此認真的詢問他。 Lewis早就發現他盯著那裙子,不禁蹙眉道:“能襯出它的人很少,你想送的人是誰?” 蔣遠昭不答,只是拿出手機,解開鎖屏后調到桌面,唇角笑意是極致溫柔,Lewis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 他忙過去看蔣遠昭的手機壁紙,只一眼,便脫口而出:“好!” 好一個妙人兒,竟令人滿目驚艷。 Lewis正欲細看那女子,蔣遠昭卻聞聲后立即關屏,似乎給別人多看一秒都是罪過。 這么珍惜這照片? Lewis嘆息一聲,卻是心服口服的將裙子小心翼翼疊好,放入一個禮盒中,遞給他,“把她當寶貝了?” 蔣遠昭接過禮盒,低聲輕笑:“何止是寶貝,都當小祖宗哄著?!?/br> Lewis將他送到門外,聞言不禁揶揄他:“你們交往多久了?” “沒交往,我單方面暗戀她?!笔Y遠昭風輕云淡道,似乎是嫌這重磅消息不夠勁,便道:“時間不長,也就六年而已?!?/br> Lewis:“……” 聽周煥在催了,蔣遠昭便揮手告辭,轉身上了車。 直到那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中,Lewis才猛然回神,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 “六年……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感情進度upupup,大糖出沒請注意,所以你們快評論!評論?。ㄌ?/br> 第19章 深夜情愫 沈溫歡本來正做著噩夢,卻在睡夢中被壽司舔醒了。 她猛地睜開雙眼,條件反射的抱住壽司,妄圖尋找一絲安全感。壽司任她抱著,也不出聲,等待她緩過神來。 沈溫歡起得太急,一口氣沒上來,猛地咳嗽出聲。 她居然……夢到自己的童年了。 陰暗冰冷,充斥著打罵聲與哭泣,還有那所謂“父親”的男人。 沈溫歡拂去額上的冷汗,蜷起身子抱住膝蓋,身子還有些發抖。 她做了個深呼吸,打開手機一看,發現都凌晨兩點多了。 她蹙眉看向壽司,卻見壽司屁顛屁顛跑到窗前,回頭看著她。 它這是在叫她過去看窗外嗎? 沈溫歡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當真就走到窗前,她探出腦袋低頭瞅了眼樓下,卻見有抹熟悉身影站在一輛車前,看著某方向不知在思忖什么。 聽到開窗戶的聲音,他抬首去望,準確無誤的鎖定了沈溫歡。 他對她笑了笑,在夜色中,這笑容似乎被無限溫柔化,軟了周身凜冽的風,碎了漫天燦爛的光,令時光都為之放慢。 蔣遠昭。 沈溫歡瞬間困意盡失,連方才的惶恐也盡數摒棄,她趕緊關上窗戶,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就穿著拖鞋跑出賓館,連電梯都不等了,直接跑樓梯。 壽司領先她前面,率先鉆到了主人車內,乖乖趴著。 沈溫歡跑到門口,膝蓋上的傷還沒好,此時正泛著針扎般的刺痛感,她卻無暇顧及。 遙遙望見蔣遠昭的那一瞬,沈溫歡的腳步鬼使神差的放慢了。 他還穿著那身西裝,發型也沒變,這是一下飛機就來找她了嗎? 想到這,突然有種奇怪而陌生的情愫涌上她心頭,是欣喜,是感動,是百感糾結的柔情,激得她氣喘吁吁,冷不防便酸了眼眶。 啊,好奇怪。 明明只是一天不見而已,她為什么見到他后,反應會如此之大呢? 是膝上的痛楚在作祟嗎?還是說在劇組受的委屈,又或者是方才的噩夢? 不,都不是。 沈溫歡由于方才小跑,此時有些發喘,她怔怔望著蔣遠昭,夜色中的他神色溫柔,笑意清淺,似是在等待深夜歸家的愛人。 沈溫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之所以反應如此之大,只是單純的因為—— 思念他、想要見到他,僅此而已。 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拂去她心頭多年陰雨,撐起一片晴空,柔軟得令她鼻酸。 怪只怪他出現得太及時,挑她最脆弱的時候冒出來,趁機在她心里攻城略地。 蔣遠昭上前,俯首看她,摸了摸她的頭,嗓音溫柔地問她:“臉色不太好,做噩夢了?” 頭頂傳來的溫熱與她渾身的冰冷產生鮮明對比,沈溫歡輕咳一聲:“的確做了個不太好的夢,但是已經緩過來了,沒關系?!?/br> 蔣遠昭似乎這才放心,伸手替她緊了緊披在肩上的外套,見她如此出神的望著自己,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怎么,不認識我了嗎?” 話音未落,他又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還是說太想我了,以至于都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