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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快點去休息,就連洗碗這么討厭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受了。“嗯?”雍俊熙將手中的碗放下,單手撐在了桌子邊沿,站起身子探到褚寧面前,“怎么?心疼我?”褚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雍俊熙染上了這種說著說著就湊到自己面前的這種壞毛病。更重要的是,每一次他這么做的時候,褚寧都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似乎在強迫他直面什么事情。將自己面前的碗往雍俊熙的方向一推,“那還是你去洗吧?!?/br>看著褚寧假裝鎮定,雍俊熙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也不再調戲他,默默收拾了桌面就去洗碗了。“兩個小時候后叫我起床哦,我不鎖門?!闭蛩慊嘏P室的雍俊熙路過客廳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聲褚寧。本來打算回一句“定個鬧鐘”,結果雍俊熙根本不給褚寧機會,說完這句話就竄進了臥室,留下張開了嘴還沒來的及出聲的褚寧。眨了眨眼睛,褚寧將兩個小時候叫雍俊熙起床這件事情默默記在了心里,然后就搬出了電腦開始寫作業。雖然作為一名美術生,但是理論作業也不少,稍微有些完美主義的褚寧每一次都會認真對待每一份作業,至少保證做到能令自己滿意的態度。等到他完成了一份作業再抬頭看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半了,正好接近叫雍俊熙起床的時間。合上電腦,褚寧活動了一下身子,就拖著拖鞋去敲雍俊熙的門。睡了回籠覺的雍俊熙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心情也十分愉悅。于是褚寧就聽見雍俊熙用一種十分輕快的語氣問出了民生大問題。“今天中午吃什么呀?”雍俊熙端著自己的專屬水杯,湊近褚寧期待地問。褚寧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上下掃了雍俊熙一眼。吃了睡,睡醒了就關心吃的,這種生活習慣是不是跟某種動物撞了?“想什么呢?!彪m然不知道褚寧已經聯想到了哪里,但是看他那眼神也知道不是什么夸獎自己的好事。雍俊熙騰出一直手揉了揉褚寧的頭發。作為一個男生,褚寧的發質實在是太柔軟了,摸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名貴的絲綢,這種觸感讓雍俊熙的心似乎都跟著柔軟起來。可能是因為剛剛在心里腹誹了雍俊熙,褚寧心虛地搖了搖頭,容忍了雍俊熙在自己頭上的胡作非為。“昨天羅銘買的東西還有很多,你想吃什么?”“你做的都想吃?!庇嚎∥醪患偎妓鞯鼗卮?。本來他就不挑食,更何況這是褚寧親手做的。明明是一句聽起來很平常的一句話,褚寧卻覺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撓著自己的耳蝸,讓他的耳朵酥麻不已。“你做的飯我想吃一輩子?!庇嚎∥跸袷窃谧匝宰哉Z,這句話輕的像一說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氣中。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雖然輕,但是褚寧依舊聽得清楚。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是千斤錘咂在了褚寧的心上,一輩子是多么沉重的字眼,自從四年前,他似乎一夜之間習慣了孑然一身,從未想過跟誰一輩子。眼前這個人是第一個跟他說一輩子的人,雖然語氣那么輕,但他莫名地相信對方是認真的。也許是因為心中有事,褚寧似乎忘記了自己一直躲閃著雍俊熙的眼睛這件事,就這么傻愣愣地望向了他。“褚寧?!庇嚎∥踉谛闹袊@了一口氣,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自己的心上人這么看著,雍俊熙覺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褚寧?!庇嚎∥醯穆曇艟拖袷且归g情人之間的呢喃,旖旎中還夾雜著雍俊熙淡淡的無可奈何。雍俊熙伸出手蓋住了褚寧的眼睛,“不要這么看著我,褚寧?!狈駝t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做什么了。“我……”褚寧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似乎這樣子就可以把眼前的這只手眨開?!拔胰N房看看有什么?!?/br>丟下這句話,褚寧慌亂地起身走向了廚房,那身影看起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雍俊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手心上似乎還存留著褚寧眼睫毛忽閃忽閃的感覺,像是小扇子掃在了自己的心上?!安恢浪恢肋@是第幾次落荒而逃了?!庇嚎∥踵哉Z道。慌了好,慌了就說明心不穩了,不穩的心連陷落也不會遠了。雖然這只是個借口,但是到了廚房的褚寧還是認真地思考了中午的午餐,似乎自從多了雍俊熙他思考午飯吃什么,晚飯吃什么這種問題的次數也多了。周末的時光總是悠閑而短暫的。這個兩居室的房子里,兩個明明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卻把周末過得跟老夫老妻似的。一個看書,一個畫圖。一個做飯,一個洗碗。雖然交談不多,但是卻默契溫馨。而雍俊熙的存在,讓褚寧感受到了一種家的感覺,一種久違的感覺。從知道了AC杯的競賽主題到查資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雍俊熙終于完成了初稿,接下來就是跟指導老師溝通修改,提交作品的環節了。AC杯采取的是全球高校自由自由報名、公開競賽的方式,雖然參賽沒有門檻,但是卻設置了四輪初賽,想要將作品最終呈現在蘭斯·??怂姑媲?,雍俊熙還要再過幾關。經過了一番溝通和修改,雍俊熙終于在競賽截止的前一個星期,將自己設計稿的所有電子版文件提交上去了。而不知不覺中,雍俊熙住進這屋子也已經有了兩個多星期的時間了。這兩個多星期的時間,褚寧早就習慣了雍俊熙的存在,甚至說是享受著跟雍俊熙兩人相處這種溫馨的感覺。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褚寧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面,卻沒有什么食欲。明明已經很習慣一個人吃飯,但是這兩個多星期似乎就將他這種習慣打破了。尤其是一想到待會還要自己洗碗,褚寧就更加感覺到少了一個人的不自在之處了。而另一邊的雍俊熙似乎就熱鬧多了。“我說老幺啊,AC杯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你是真的不打算搬回來了?”程斐新戲謔地問。“當然,我好不容易才讓褚寧答應讓我住進去,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搬出來?!庇嚎∥鹾敛华q豫地回道,剛好忙完了競賽的事情,他正打算讓他和褚寧的關系再進一步呢。“見色忘義的家伙?!绷_銘將雍俊熙面前的酒杯填滿了啤酒,“罰喝三杯?!?/br>“我們之間不是恩斷義絕了很多次了嗎?”雍俊熙斜睨了羅銘一眼,恩斷義絕可是羅銘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其中就屬對雍俊熙說的次數最多了。“昨日種種都已經翻篇了,你就說你喝不喝吧?!绷_銘惡狠狠地盯著雍俊熙,大有你不喝酒不能走的架勢。“不是說是給我過生的嗎?哪有這么灌人的?”雍俊熙看了一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