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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蒼白的小腿還露在外面。卓燃如鯁在喉,緩緩脫下外袍蓋在了聶祈身上。他眷戀地看著他,終于連同他的臉也一并蓋住。“誰蓋臉!老子還沒死呢!”聶祈一把掀開衣袍坐了起來,見凜兒正跪在身旁啜泣,氣得一巴掌削在了他腦門上,“你哭喪呢!”一時幾人都愣住了,聶祈怨怒地瞪著卓燃道:“是不是你蓋我的臉,你是不是就想我死,好跟他遠走高飛是不是?”說著又怒指涼淵。“……我哪敢???”卓燃驚喜得不知所措,而凜兒揉著腦門破涕為笑,就連涼淵都莫名有點開心。“我就知道王不會有事的!”凜兒歡喜地撲進聶祈懷中,聶祈不爽地推開他道:“去去去都死開,別碰我!”牧澤這才抹干眼淚轉過身來,走到聶祈身旁柔聲勸道:“叔你就別生氣了,傷身體,這里風太大我們趕緊離開吧?!?/br>凜兒不解地打量著牧澤,既然王沒事,那他方才哭什么呢?牧澤扶聶祈站了起來,聶祈忽然崴了一下腳,卓燃急忙上去扶了一把。聶祈氣惱地想掙開卓燃,卓燃卻把他的手臂握得更緊了,唇邊的弧度更加明顯,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拿開你的手,扶你的涼淵去!”聶祈羞惱地瞪了卓燃一眼,可卓燃沒有放手牧澤反倒放手了。牧澤走到涼淵跟前,懇請道:“我想回我的御藥殿,那里有許多珍稀的藥材,看在我們曾經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幫個忙?!?/br>涼淵眼眸微微一轉,心想牧澤去御藥殿必是為了煉藥,沒準自己可以利用這藥來救meimei,于是便答應了。臨走前,聶祈回眸望了一眼蒼藍的月海,想起那人雪白的發和閃動的眼,心底又是一陣隱隱的刺痛。三日后。月都雪花翻飛,皚皚白雪籠罩著瓊樓玉宇,宮道上偶爾會經過一行鐵衣護衛。聶祈坐臥在暖炕上,望著窗外的寒枝飛雪,而凜兒正在他懷中安心地熟睡著。這時候殿門咯吱一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卓燃端著湯罐放在桌案上,沖聶祈笑道:“天氣好冷啊,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吧?!?/br>聶祈冷淡地掃了卓燃一眼,“從涼淵那兒喝剩了拿過來的吧?”“怎么會?這可是我親手為你熬的骨頭湯,特地請教了御廚的,整整熬了一夜才出鍋,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弊咳颊f著便盛了一碗。聶祈本來都在笑了,但一看卓燃轉身又立即板起臉,裝出一副挑剔的嘴臉來。卓燃坐到床邊,用勺子舀了舀湯,吹了吹道:“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我喂你吧?!?/br>“我不要,你喂涼淵去吧?!甭櫰硇绷诵毖劬?,想起之前卓燃也這樣給涼淵喂過藥,心里便妒恨得要命。“你怎么老拿他說事?人家忙著國事根本沒工夫理我,算了不說他了,一句話你喝不喝?”卓燃說著便舀了一勺,送到了聶祈嘴邊。聶祈扭開臉道:“是你跟他糾纏不清,還不準我拿著他說事了?我就不喝,看你能把我怎么樣!”卓燃信手把碗擱在一旁,直接把那勺湯送進了自己嘴里。聶祈詫異地回頭看著卓燃,不料他又突然吻了上來,舌尖撬開唇瓣喂了進來。溫熱鮮香的湯水滑進口中,聶祈不由得瞪大眼睛,這家伙又在亂來!“唔……”聶祈羞惱地掙了掙,一絲湯汁從唇角溢了出來。卓燃又扣住他的下巴,吻得更加熱烈,將他唇角溢出的汁液也都舔舐干凈。這時候,聶祈懷中的凜兒皺了皺眉,剛要醒過來,卓燃就一巴掌蓋在了凜兒眼睛上,繼續與聶祈唇齒糾纏。凜兒胡亂掙扎起來,聶祈怕被凜兒發現,下意識狠咬了卓燃一口,卓燃吃疼地放開了他們。“你混蛋,給我滾出去!”聶祈擦了擦嘴唇,羞得耳根燒紅。卓燃用拇指抹去唇上的血,得意地笑了起來。凜兒這才坐起來,一臉懵懂地看著他們道:“你們在干什么???”卓燃壞笑道:“我就不出去,繼續剛才的話,你說我跟涼淵糾纏不清,我承認確實還沒扯清楚,但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再說你,你跟你哥曖昧不清,跟你侄子也曖昧不清,我又何曾拿著他們說事了?”“你這是雞蛋里挑骨頭!那可是我親哥親侄子啊,他們喜歡我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但我看在眼里就是覺得他們過分了,哪怕他們碰你一根頭發,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受不了。還有你懷中這孩子,他要是再大幾歲,我保準把他從這里扔出去!你是我的人,誰敢碰你我跟誰急!”凜兒被卓燃這氣勢嚇到了,往聶祈懷里鉆了鉆,“他好兇啊?!?/br>聶祈有點發懵,還沒意會過來卓燃說這話的意思,便聽得殿門處傳來一聲:“聽說有人看我不順眼?”卓燃回頭望去,只見牧澤提著藥箱從門口進來了,沖自己微笑道:“我要給叔叔檢查傷口,可以請你先回避一下嗎?”“真是好笑,憑什么你給他檢查傷口我就不能在這兒了?”卓燃腳一跺胸一挺便站定了。聶祈心想牧澤應該是要說丹藥的事,便對卓燃道:“這樣吧,你不出去那我們出去?!闭f著便赤腳從榻上下來了。“你……那好,我走便是!”卓燃氣呼呼地轉身就走,經過牧澤身旁時瞟了他一眼,便大步跨到了門外的風雪中。牧澤轉身把門關上了,而聶祈端起桌上的湯喝了起來,邊喝邊道:“嗯,這湯真好喝,我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湯?!?/br>“是嗎,來給我嘗一口?!蹦翝尚χ鴾惲松先?。“我也要我也要!”凜兒吵鬧道。“不給,都是我的!”聶祈吝嗇地抱起湯罐子,想著卓燃之前說的那些氣話,心里竟然像灌了蜜一樣甜。作者有話要說: 來親親抱抱,等我一步步揭開真相,求收作者專欄哦!☆、晉江獨發啦窗外冰天雪地,寒風呼號,殿內卻暖融融的。聶祈慵懶地靠坐在床邊,一只手揉弄著凜兒的頭發,另一只手騰出來給牧澤把脈。牧澤擰著眉頭,慢條斯理地進行著各項檢查,然后打開藥箱從中取出了一枚銀針。“怎么樣,我還能活多久?”牧澤搖頭道:“叔這次去海底城消耗太大了,法力似乎又衰弱了不少。不僅是法力,連痛覺也在消失,方才我趁你不注意,在你的手指上扎了一針,你都完全沒有察覺到?!?/br>聶祈這才看見自己指尖冒出的一滴鮮血,失笑道:“還真是,我自己都沒注意到,你怎么知道的?”“前幾日,我看卓燃抓著你受傷的手臂,你一點疼的反應都沒有。而你腳上的燙傷比較深,可走起路來卻像沒事人似的,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