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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二個。刀很快就被拿完了。胖子背起空書包,對都拿了刀的瘦子同伙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時間像是凝固了,漫長的早課過去,正式上課,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她是個年輕的女老師,穿著嫩黃色的裙裝,雙腿細長筆直。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上講臺,翻開到要教課的那一頁,突然對都異常靜默著的同學說:“你們班還沒有班長吧?今天選一個出來?!?/br>☆、游戲篇——班長死了。——他想和家人離開這里吧。——聽說是出車禍,對方卡車逆行,雙方都當場沒命了。——這是警告。——警告?——「游戲」的警告,不要以為離開就能擺脫,敢逃就只有死。——天吶……——你拿刀了嗎?——我……我拿了……——我也拿了,我回去還上網找了教用刀的視頻和人體的死xue什么的,如果有誰要我們死,我們就捅死她!——……——你怎么不說話?——……我怕。——喂,別哭啊……水嫩嫩的正太拉著南希的衣角不放,始終低垂著頭跟著他。南希一低頭就看到他細白的后頸和微凸的骨節,心里無奈極了。而他旁邊的祝銘面無表情的跟著他們走著,不知道為什么表情更加陰郁了。“他跟來干嘛?”良久,陽期最先藏不住話,指著祝銘問南希,不經意看向祝銘的視線是□□裸的敵視。祝銘回應他的是聽歌聽入迷沒聽到你在說什么的反應。這到了陽期眼中就是鄙視了,他不甘的握了握拳,把南希平整的衣角捏的皺巴巴一團。明明南希最好的朋友就只有他,一直以來最親近的也是他,憑什么這個才來沒幾天的轉學生就能離他這么近?!真想……真想……真想殺了他!記憶浮現瘦子和他的同伴死的樣子。今天被殺的人尸體也消失了,濺在人身體上的血跡也消失了。這仿佛造成了一種致命的錯覺,他們只是殺了本來就要消失的人而已。這是個錯誤的悖論,但同學們都開始如此深信,大概是誰也不想背著沉重的行囊前進,所以只要有偽裝便毫不遲疑的扔了行囊鉆進去。——好希望啊……下一個「命令人」就是我……——南?!?/br>——看著我啊……祝銘淡淡瞟了他一眼。陽期連忙低下頭去,如他平時不敢直視人的動作一樣。三人便這么走到平時該分手的岔路口。陽期卻依舊拽著南希的衣角不放,并用依賴的視線看著他。“你今天不會想跟我回去吧?”南希本是開玩笑,誰知陽期真的點了點頭。怯怯糯糯小兔子一樣說:“我害怕?!?/br>“那好吧,反正家里也有客房?!?/br>陽期來家里住不是第一次了,兩人一起玩游戲之后順便住下的事情也沒少發生,非常喜歡陽期的南希mama甚至給陽期準備了一間客房,在南希房間旁邊。祝銘一路上沒說話,看起來一直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聽著歌,連一點目光都沒分給陽期,實際上心里已經想著怎么弄死他了。分尸,凌遲,還是吊死?先挖了那雙含著nongnong情意看著南希的眼睛還是先剁了那雙拽南希衣服拽了一路的手?平靜的道別,平靜的各回各家。陽期在客房放了書包,抱著作業本來推南希的房門時卻發現門推不動,顯然是鎖了。——他以前從來不鎖門的。陽期眼神添了點陰郁,抬手敲門。“是陽期嗎?我在洗澡,你先在客房玩一下吧,客廳看電視也行?!?/br>模模糊糊的聲音和著花灑的水聲傳出來。陽期應了聲,又懷疑的看了眼房間,總覺得有點不尋常,拿著作業本到客廳去了。祝銘把擺開有一整個桌面那么大的刀套收起來,這里面每一柄都是極度鋒利的刀,吹毛利刃,而里面少了一把。南希的窗戶仍大咧咧的全部敞開著,窗簾被灌進屋子的夏風吹的膨脹成圓形又迅速癟下來。他喜歡通風,所以哪怕吹進來的風都夾雜著夏日的燥熱他也不會關窗。而這太方便祝銘了。兩座房子之間墻與墻的間距并不大,祝銘踩在窗臺上輕輕一躍,便落到了南希房間里。南希耳朵靈敏的聽到些微動靜,對外問了句「誰啊」,沒人理,他也快洗完了,干脆隨便擦擦濕淋淋的頭發,拿了條大毛巾往腰上隨便一圍就出來了。“祝銘?你怎么到我房間來了?”南希被撲了個措手不及。“喂——”“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嗎?”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南希咽了口口水,“親,子孫根很脆弱的,你能先挪開刀嗎?”總有種這場景似曾相識的微妙感。“南希,你還沒洗完嗎?”陽期又來敲門了。所以說為什么最后會造成這種結果?!南希不忍直視的捂臉,他從來是不好好做作業的類型,擺在桌子上的作業本也一片空白。但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的兩個都黑著臉,比賽一樣飛快地寫著作業。今天沒有誰說自己是「命令人」。看樣子他想隱藏在幕后,但這個消息于所有人都是不利的。這導致班上大多數人看每個人包括自己的好朋友都是一臉隱藏的不那么完美的防備警惕,而每當有人玩手機時他的手機總會有人搶過去打開短信察看他是不是「命令人」。于彩虹還是一如既往的吸煙。她似乎有很大的煙癮,今天涂了猩紅甲油的手指夾著煙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她并不顯得頹廢,她吐漂亮的煙圈就像魚吐泡泡一樣尋常,但很快,她就被班主任「請」到了辦公室。終于。一天快過去了。卻還是沒有人知道誰是「命令人」,「命令人」也沒有發布任務。副班長蘇音柳眉倒豎,讓眾人把手機都放在桌子上她一個個檢查。「命令人」不能隱藏,那就像炸彈一樣危險。誰也不想送命。無意間。這個規定「一定造成傷害」的任務已經在同學的心中完全的更改了,變成了不知道嚴重多少的「一定要奪走性命」。可惜她的計劃沒得到實施。因為班上好幾個痞子男猥瑣男已經收到了任務。「□□并殺死于彩虹?!?/br>了然而忌憚的視線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蘇音。她搶過猥瑣男的手機一看,第一反應大聲為自己澄清:“「命令人」不是我!”沒有人信她。“你拿手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