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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紅光中裹著一個輕甲驍騎、灼灼如被朝霞的男子,一手挽韁,一手執弓,朗朗笑道:“怎么越王倒叫個普通人擒住了,不是該鎮西將軍大軍圍堵,逼他出營投降的么?”我緊了緊左手,在玉嵐煙腿上拍了一掌:“你能進京了,現下該兌現諾言,將那方子給我了吧?”他哀嘆一聲:“這場戲又完了?!倍笥值吐暭恿艘痪洌骸澳阍诰├飷倎砜蜅R惶柕陼鹤商?,我做好了便叫人給你送去?!蹦锹曇舻偷脱谠谠酵醯谋瘒@號哭之中,若非我傾耳細聽,幾乎也不能聽見。既然目的達成,我也不冒險和正牌攻搶人,一手把越王扔到地上,舉手將玉嵐煙遞到了馭馬而來的皇帝手上。他隨手丟下弓,彎下腰一手攬住了玉嵐煙。我正要撤手,卻發覺右腕被人的把抓住,往回抽了幾次也抽不出來。莫非皇帝以為我綁架了玉嵐煙,要將我拿問治罪?這罪名可也不小,說不定還要下獄,我就不好留在京里等玉嵐煙的藥方了。沒奈何,我只得裝作恭順道:“小人實非反王同伙,而是激于義憤,出手救了……”他搖頭笑道:“朕見得分明,義士自然是一心為國,不必懷疑。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當賞罰分明,你救了朕的愛妃,又擒拿反王,立下大功,朕自是要好生謝你一謝的?!?/br>誒?難道他真要給我什么好處?雖然這個攻一平時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可好歹也是個皇帝,要真封我個將軍大官什么的也不錯???我想得有些出神,不知何時身邊已密密圍上了軍士,皇帝已翻身下馬,站到了我面前:“朕說怎么看著有些熟悉,你是上回武林大會上見過的……你這回入京找朕,可是想通了,打算參與宮斗,再延長些出場時間么?”我有毛病么?一個大老爺們兒搞什么宮斗??!我甩開他的手,腳下輕縱,頓時躍出人墻,將那個依舊渣得讓人睜不開眼的攻一甩在身后。飛掠幾步后,我忽然覺著身后有些異聲,回頭看去,卻見攻一正如閑庭信步般跟在我身后三步之處,見我回首還笑了一笑。這一失驚,我步下便緩了一緩,被他一步跨上來劈手抓住。“你有功于朕,有功于社稷,朕非賞罰不明之主,今日大功總要嘉獎了。魔教教主,你且隨朕回宮吧?!?/br>他就是為了答謝我救了玉嵐煙,所以想讓我入宮,然后參與點兒宮斗戲份?可這種報償我是真不需要。被他扯上御車一路回宮的途中,我和他說了無數回不需要出場戲份,他卻連聽都不聽,只在入宮之后說了一句:“朕還記得,先前在姑蘇一家藥店里見著你時,你還作女子打扮。當時朕已有意迎你入宮,你也并未拒絕,后來武林大會上朕叫你入宮,你也不曾反對,怎么如今都尋朕尋到了京城,反倒這樣推托起來?”他還記得我?他認出我來了!難道是我沒能殺了藥店老板,所以叫他查出了痕跡?還是說,根本就是龍九把這事告訴他的?想起當日之事,我胸中止不住一陣陣冰冷,恥辱難堪之感重又涌上心頭,雙目直直地盯著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是不敢開口問一句他是如何知道的。他便在那里氣定神閑地由我看著,忽然笑了一笑,說起了別的:“今日按作者的意思,朕本應該親自從亂軍中救出玉愛卿,然后撫慰身心受創的他……可是他好像沒受什么傷,是你救了他?你都不是炮灰攻了,對他倒還長情?!?/br>提起玉嵐煙,我緊繃著的心思倒略被分出了一部分,眨了眨眼,才發覺汗水已自眉弓上流了下來,隨著眼皮眨動落入眼中,頓時刺得眼前一片模糊。我抬手要去擦,卻被皇帝伸手按了下來,親手拿出一塊帕子擦了兩下:“都是入了宮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講究。你今日救了玉愛卿,又平了越王叛亂,這般大功,怎么也要封個才人才配得上。你叫什么來著?”他的手放在我頭上時,身上帶著的濃重威壓直叫我幾乎動都動彈不得,也無暇思考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在他問我名字時才得透一口氣,順著他的意思答道:“百里封疆?!?/br>他收回手帕,低頭看了看上面洇濕的形狀,慢慢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太監:“朕今日便留百里才人侍寢,玉愛卿那里叫人好生侍候?!?/br>什么叫百里才人?我胸中怒火難抑,雙手死死攥住,幾乎要從掌心滴出血來,苦苦抑制住內心激蕩,方才能凝聚功力,在桌案上猛拍了一把,將上好的紅木矮幾當場拍碎,茶碗滾落一地,摔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終于將我從魔咒中驚醒,我驟然起身,大步向外飛掠而去——寧可得罪了皇上下到獄中,我也不能留在這當個可笑的才人!才剛一起身,我便覺身后衣襟叫人拉住,那力道驟然加大,直拉得我腳下不穩,直直向后倒去,落入了一個光華燦爛、又牢固得不容抗拒的懷抱。那人一手托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擰向后方,就著這樣扭曲的姿勢便親了上來。我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心中卻滿是畏懼惶恐,只覺心跳如鼓,卻是聚不起力氣來反抗。正在此時,門外一陣人聲響動,一個女子的聲音乍然響起:“皇上,臣妾新燉了銀耳蓮子羹……”這般模樣若是讓人看見了……我腦中一片空白,心急急跳了幾下,忽然像崩斷了的琴弦一樣,眼前一黑,就再無意識。59、攻一上位我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外頭一片嘈雜,煩得人再也躺不住。對了……越王造反,我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竟看到了玉嵐煙在我床頭坐著,一只手還搭在我脈門之上。“我懷孕了?”自從看了我爹棺材里那本設定,我就精神緊張到只要見了大夫就不自覺想到懷孕,一把攥住他的腕子逼問起來。玉嵐煙放開手指,向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穿越時帶著B超還是彩超儀呢?咱從魔教出來才半個多月,我就是真神仙也看不出來你懷沒懷孕?!?/br>我不知是放松還是失望,長出了口氣,放開玉嵐煙的手,問他為何要替我切脈。那小受揉了揉手腕,淡淡說道:“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打算聽哪個?”他還能說出什么好消息來?我不屑地哼了一聲,懶懶答道:“壞消息。我看這兩個消息怕不都是壞消息吧?”他倒是對這話毫無反應,依舊平平靜靜地答道:“壞消息是你心血管狹窄引起心肌缺血,目前我給你鬧不出硝酸甘油來,你得老實在這宮里養一陣子病,靠中醫手段治療了?!?/br>這算什么壞消息,這病不是作者寫著寫著就寫忘了的嘛,我早習慣了,又死不了人?!澳呛孟⒛??”他面上忽然漾出一個帶著不容錯辨的惡意的笑容:“百里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