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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不過兄長既來了又何心急著走?明日教中將有大事,弟弟幫不了你別的,替你念兩頁書靜靜心可好?”云鶴道人也起身飛了過來,一雙腳上卻系著草鞋,直落到了門外打了個稽首:“教主和二公子先聊,貧道去倒茶來?!?/br>那間書屋我實在不忍進去,白軒彌便自進去收拾了幾頁稿紙,提了一雙鞋到外頭換上,請我到廂房聽書。吃了點宵夜,看了幾萬字的新章,我就覺著有些困倦。明日便是最要緊的時候,此時得休息便要抓緊,于是我起身便要告辭。才一從桌邊站起來,我便覺腳下像踩在棉花堆里,身子歪了一歪,正落在白軒彌懷中。他手上的牛皮手銬不何時已經叫人解開了,正明晃晃地握在他手中,然后靈巧地銬到了我腕上。我提了提內力,雖未被化去,卻是滯澀不通,運功試沖經脈時覺著疼痛難當,倒像是那小受的手筆。我心知難有下場,閉上眼嘆道:“云鶴道人,我原來一直疑心魔教內鬼是和崮或是也速該,卻沒想到是你?!?/br>白軒彌小心地將我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自床下抽出一副長鐐銬鎖在我腳腕上,才有些自得地笑道:“云鶴道人不是內jian,他只是明事理罷了。作者早預定好的情節,哪那么容易會改。你已多出了個父親和弟弟,難道還想再多要些別的親人么?兄長,你且在這里休息一天,待明天過后,就什么事就都沒了,魔教也還是你的魔教?!?/br>我急怒交加,冷哼一聲道:“你縱不信我,怎么不能帶著弟子們出去躲過這殞身之劫?難道你不惜性命,別的弟子也要給你陪葬?還有娘……”白軒彌只坐在一旁深深看著我,云鶴道人卻遠遠在門邊一躬身:“教主,你也是出場人物,怎么不懂得咱們這些人的心態呢?寧可叫讀者看著我們犧牲,也不能默默無聞地活一輩子。明日之后,還請教主多抄些讀者評論燒給咱們這些弟子吧!”他說完這番話,瀟灑地一轉身便離開了院子,獨留白軒彌和我默然相對。我只覺越發困倦,不知他給我下了些什么藥,只得苦苦運功沖xue,仗著經脈中痛楚維系神智不失。他的手忽在我額頭上抹了一把,沾下滿手冰冷汗珠,皺著眉說道:“兄長還不肯死心么?你所中的毒是早先玉嵐煙被我關在地牢時從他身上搜來的,解藥我已交給了娘。明日這場戲過后,我娘自會替你解毒。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再起報仇之類的無謂心思,只要好生活著就夠了……”“憑你也想管我……”我自牙縫之間擠出這句話,然而語聲微弱,幾乎只含在口腔之中。白軒彌將耳朵湊了過來,問道:“什么?”我又提了提氣,盡力放大聲音說道:“你都死了,還想管我的事么?我魔教但有一人無謂送死,我絕不……善罷甘休!”他抬起臉來,滿面笑容中夾雜著驚喜與依戀不舍之情:“兄長,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不虧是我的哥哥,這樣宏大的氣魄,就是秋BOSS也比不上。明天你不用給我燒讀者評論,有你這句話,我這輩子就值了?!?/br>他伸手在我眼皮抹過,將我雙眼輕輕合上,又在我身上輕輕一點,我便再抗不過睡意侵襲,徹底失去了神智。過了不知多久,我才聽到耳旁有人聲響動,仿佛是叫著我的名字。是我娘還是哪個堂主?我掙扎幾回,終于睜開了眼睛,卻聽那人聲音又提高了些,驚喜地叫道:“百里教主,你醒了?”我動了動手腳,仍舊被鎖著,耳邊卻傳來那人的急切的聲音:“我到處看不到你,便趁著外頭人多混亂摸入魔教居所,卻沒想到你叫人鎖在這。那個新教主可曾對你……呃,秋宮主和我主人都在,他們定能殺了那人替你報仇,你不必多想,我這就帶你出去?!?/br>聽到“主人”二字,我便知來的是什么人了。聽他的意思,我弟弟和屬下現在還都沒死,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我忙抬手拽住他道:“先替我解開鐐銬,我要去阻攔他們……”他反手握住我的手道:“教主你放心,秋宮主不會對你怎樣的,主人也只是走他該走的劇情。除了這個姓白的教主和你們冷堂主,魔教的人大部分都保得下來?!?/br>廢話,我要保的就是這個渾帳弟弟和那個廢物堂主!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無奈拉下面子騙他:“替我解開鐐銬,我……咱們……咱們的兒子還在他手里!”那影衛愣了一愣,低低叫道:“咱們的兒子……”雙手一分,已自把一個精鋼手銬自當中生生扯開。52、每個主角都要跳次崖等到我拽著影衛匆匆趕過去的時候,秋嵐緒已和我弟弟在山頂遙遙對峙了。他們二人所在之處是兩座高峰所夾的深而窄的一道峽谷,從上面看下去是萬丈深淵,兩壁山峰光滑如鏡面,最近處相距十丈有余,當中拴了一條鐵索以作連接。那地方的名字一下子就出現在我心里,好像我早就知道它似的,就叫天巉谷。我不大確定這景物是作者從哪抄來的,因為我在魔教住了二十幾年,我們山上一直只有一座山頭,從沒見過什么峽谷。拿肚臍眼想想也知道,這是作者為了打斗場面驚險刺激特地寫出來的。我來得還是晚了一步,秋嵐緒和白軒彌已經在鐵索上打了個不可開交,他帶來的弟子從山腳圍堵上來,將我魔教之人層層裹住。只是上面BOSS戰才開打,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角色上場,這幫人只能站在那里圍觀。龍九帶著我攀上的卻是他主人所在的那邊峰頂,我娘和魔教眾人都站在另一處峰頂替我弟弟加油。我立在下方細看場上形勢,卻見他們這邊嵐飏宮弟子身后,眾人擁簇,獨圍著一個光輝璀璨到讓人一見便心折的人物。我看著他,只覺那形象如芝蘭玉樹,風采奪人,腦中早成形的主意卻似越來越淡薄,思及動手便是滿心不忍。幸好龍九在我身邊說了一句:“百里教主,咱們的兒子在哪里?”我心中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F下要緊的不是那小受,而是魔教安危!我看了玉嵐煙最后一眼,咬牙挪開目光道:“我中了上回玉嵐煙下的那種毒,你先替我找他要來解藥,我好去白軒彌他娘那里把孩子弄回來?!?/br>他扶著我的手臂,向上看了一陣,指著我娘問道:“那個穿白衣的女子就是白教主的母親?你且坐坐,我這就去把她擒來,問她要回咱們的孩子?!?/br>“不急?!蔽乙话牙∷溃骸跋劝呀馑幗o我拿來。還是說你只想要孩子,恨不得我死在這里?你若有這心思直接殺了我不妨,反正我有兒子繼承魔教,不稀罕這條性命?!?/br>他滿面委屈地辯解道:“怎么會,我只是擔心去找主人要藥時出什么岔子,無法再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