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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關系匪淺,更不能聲張。 想了想,關妙勾了勾唇,諱莫如深:“我們在捉小三呢?!?/br> 這種涉及別人家的隱私,女生也不多問了,互相打個招呼,就往旁邊走去拍茂盛的花花草草。 “還上去嗎?” 翟啟寧站直了身體,朝高峰遠眺,山路兩側綠樹成蔭,隱隱能望見山頂有云霧繚繞之氣,仿佛浮在朵朵白云之間,故得此名。 關妙搖了搖頭,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了,被蘇玉玲這么一攪合,她更是被警局大部隊遠遠地拋在了身后,想再追已是不可能。 “你體力好,往上爬,或許還能追上他們。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坐一坐我就下山去,把叫花雞做了,等他們回來就能吃上?!?/br> 翟啟寧欲言又止,遲疑了好一會兒,揀了石桌旁的另一張石凳,與她相對而坐,低聲問:“其實不做也沒關系,我也好,許棠棠、陶隊也好,都不是因為吃才想跟你交朋友的?!?/br> “我知道,但……就算是因為吃,也沒什么不好?!?/br> 八月底的山風,已經有了一點涼氣,拂過關妙的臉,吹起幾縷發絲附在臉頰,癢癢的,讓她禁不住伸手去拂開。然而,總有那么一兩根發絲,細細的,軟軟的,猶如漏網之魚,粘在臉上不肯離去。 “別動?!?/br> 隔了一張小小的圓石桌,翟啟寧傾身,替她拂去那兩根調皮的發絲,指尖微涼,觸到溫熱的肌膚,有種過電的微顫。 “咔嚓”一聲脆響,是之前那個小女生。 她端著相機,笑容燦爛:“我遠遠看著你們,特別像一幅畫,不由自主就拍了下來。你們留個電話吧,洗出照片了,我送給你們?!?/br> “好啊?!?/br> 關妙拒絕的話還沒出口,翟啟寧卻搶先應了下來,報了一遍電話號碼。 等女生離開了,關妙微微側目,輕笑:“果然帥哥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還有人主動拍照?!?/br> 他看見,少女的眼眸掩在半垂的發絲后,泛著一點晶亮,饒是拈酸吃醋,也別有一番嬌俏,不由笑意更甚,眸光中盛了幾分寵溺:“照片上,又不止我,還有你呢。走吧,咱們現在下山做叫花雞,午飯后有空,我再陪你上山頂去看看?!?/br> 說罷,他就起身走在前面,一點也不給關妙拒絕的機會。 白云山莊劃分了好幾個院子,面積有大有小,廚房麻將室衛生間等配套都一應俱全,許棠棠早就定好了一間松鶴苑。 是臨湖的一個小院子,白墻黑瓦,墻上掛了幾幅松鶴圖。院墻一側栽種了幾株青蒼松樹,湖邊還豢養了兩只仙鶴,雖然不大,但氣韻悠然,很有文藝氣息,站在院子里,好像自己也穿越了時空,化身南北朝的風流隱士,過上了閑云野鶴的生活。 關妙甫一踏進院門,就喜歡上了這兒,緩步走入廚房,之前腌制的兩只土雞,已經被放進了配套的冰箱里。 小小的廚房,光線明亮,靠墻樹立了一個四層的木架子,各種食材一一碼放整齊,最下層居然是一個長方形的淺盆,盛了幾條魚正歡快地擺動尾巴,游來游去,充滿了蓬勃的生機。 木架子的旁邊,便是一個大大的冰柜,放了各類新鮮rou食,關妙粗略掃了一遍,牛rou、肌rou、鴨rou盡皆有之。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過十來平米的地方,不僅各式廚具配備齊全,屋檐也利用了來,雨棚的下方堆了燒烤架和火炭,滿足客人的不同需求。 她打開冰箱,把土雞拿出來,翻了個面繼續碼味,一面詢問翟啟寧是否有想吃的菜。 “先說好,不能是紅燒rou!這段時間,做了好幾鍋紅燒rou,我都快做厭了,你們家還沒吃厭?” “紅燒rou可是我們家的真愛?!?/br> 選擇太多了,翟啟寧一時難以抉擇,想了好一會兒,唇角一彎,浮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要吃拔絲地瓜?!?/br> 關妙驀然一驚:“拔絲地瓜?那個只好當甜點吧,做正餐吃,略有點甜呢?!?/br> 翟啟寧的一雙眼,水汪汪的,仿佛盛了漫天的星光,提起吃的就發亮:“是呀,做給我吃就行了。一會兒正餐,我們我們把燒烤架支起來,再加上兩只叫花雞,也足夠了?!?/br> 面對他期待的目光,關妙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點頭應允。 說話間,關妙已經洗好了香菇和洋蔥,盡數填進了土雞的肚子里,塞得滿滿當當。又向山莊的工作人員,尋了一小碗專供老人的溫熱米飯,捻了幾粒在指尖,把土雞剖開的肚子一一黏上。 見翟啟寧看得好奇,關妙也耐心解釋了:“怕燒制的時候,雞肚里的汁液會倒流,需要把它的肚子合上。有些做法是用線把雞肚子縫上,可我怕那群吃貨太心急,把縫肚子的線也給吞進去了。專供老人的米飯,摻水較多,黏性更足,也能替代絲線,暫且一用?!?/br> 黏合了雞肚,關妙還在土雞的表面涂了一層豬油,用以增香,越發顯得整只雞皮色發亮。 另一邊的水盆里,關妙進門就泡好了兩張干荷葉,此時已經潤開了。擦干荷葉上的水珠,用它包裹住整只雞,把砍下的雞爪橫放在雞背旁邊,用線捆好。 “現在可以放進土坑里燒了吧?!钡詥幰姞?,迎過來接住荷葉包。 “等等,就這樣兒放進土坑,荷葉沒一會兒就破了?!闭f著,關妙在面粉里倒了酒,調成糊狀,沿著荷葉包抹了厚厚的一層,仿佛是一個大號的蠶蛹。 在院子里,挑兩個遠離松樹的地方,挖出一個土坑,先鋪了一層炭,放上荷葉包,最后再疊上一層炭,點火,就算大功告成了! 看見自己的成果,冉冉冒出輕煙,關妙開心地拍了拍手:“走吧,咱們去做拔絲地瓜?!?/br> 掂了一個地瓜,去皮洗凈,關妙手腕翻動,只見刀光森然,閃爍了幾點寒光,案板上就多出了一堆切成方形的地瓜塊。 倒上小半鍋油,燒到七八分熱了,關妙把地瓜塊一股腦丟進油鍋里,小火慢炸,幾分鐘后地瓜塊就變了樣,從白嫩的歐洲人變成了黃燦的亞洲人。 白凈的盤子里,盛出了微炸的地瓜塊,越發顯得黃金燦燦,引人垂涎不已。 但關妙卻望著小半鍋的油發愁,就炸這么點地瓜,有點浪費油呢。 她目光一轉,在放蔬菜的木架子上翻找了一回,拿了一個圓滾滾的大土豆在手里,沖翟啟寧揚了揚:“買一贈一,你點一個拔絲地瓜,我贈你一份拔絲土豆球?!?/br> 翟啟寧指著那體型有關妙一個手掌大小的土豆,將信將疑:“這么大一個土豆,能做土豆球?” 關妙白了他一眼,一副嘲諷他“沒見過世面”的表情,拿了一個挖球器,在削皮后的土豆表面挖出一個個圓球下來。 在此之前,翟啟寧連挖球器這個名稱都沒聽過,有點像兩支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