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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點生氣。 兩人耳語的功夫,胡漢生已經有了決定,讓鐘宇峰和徐松然商量一下,出一道題目給關妙作為加試。 很快,鐘宇峰就發話了:“這道皮蛋拌豆腐是涼菜,用的也是素菜,所以我們想讓做一道葷菜,并且方便數十人共享?!?/br> 徐松然又補充了一些條件:“需要什么食材,你盡管提出來,欄目組都會一一滿足的。另外,從食材送到算起,你有半個小時來制作這道菜?!?/br> 全場嘩然,評委的條件簡直可以稱之為苛刻。 胡漢生眼眸一閃,有種等待好戲開場的興奮:“999號參賽選手,你想好了嗎,要不要接受這次的加試挑戰?不過這次考驗的結果,可不是由評委說了算,而是被選中的十位品嘗者中,你必須贏得其中七位的肯定?!?/br> 關妙翻了個白眼,不接受就意味著出局,她根本沒得選,語氣懨懨:“要……” “哎呀,小姑娘拿出點氣勢來嘛,告訴大家要不要參加?” 關妙雙手合攏在嘴邊,形成一個喇叭狀,自帶回聲技能:“要……要……要……” 胡漢生也被關妙逗笑了,提醒她:“那你想一想,需要哪些食材,我讓工作人員幫你準備?!?/br> 評委的要求是:一道可供數十人一起享用的葷菜。 葷菜不難理解,但同時讓數十人一起分享,怎樣才能做到呢? 關妙腦海里首先浮現的,是類似京醬rou絲一類的菜肴,但她細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比起其他參賽選手來,她多出一次加試機會,可謂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出鏡的機會更多,也更容易給評委留下深刻印象;憂的是,原本的初試表現優異還不算,須得這一次也照樣優秀,才能進入第二輪。 她拽了拽自己的衣襟,暗自下了決心,要玩就來一次大的。 “一條三斤左右的草魚,二兩朝天椒,一把酸菜即可?!彼P算了一遍,欄目組原本提供的配料就十分豐富,只差主要的食材,就可以完成這道菜了。 鐘宇峰是擅長大rou菜的主廚,一聽就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沉吟片刻,問道:“你可是打算做酸菜魚?” 關妙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應了:“正是?!?/br> 兩位大廚互看了一眼,許是被她之前那道涼菜打動了,徐松然出言勸了兩句:“小姑娘,你可想好了,酸菜魚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對廚師的刀工、火候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況且,酸菜魚家家戶戶都吃過,你做的好與不好,可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br> 他們倆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姑娘,能另辟蹊徑,做出來的菜味道也很棒,顯然是用了心做菜的。這樣一個好苗子,他們也不愿看見她止步于此。 關妙知道他們的勸告并不是危言聳聽,但仍不改微笑:“站上這個舞臺,就是為了成為一個真正的廚師,刀工和火候是必不可少的檢驗,我已經準備好了。再者,把家常菜做的與常人一般普通,那和家庭煮婦有什么區別呢,并不能稱之為廚師吧?!?/br> 看她年紀偏輕,卻沒有投機取巧的想法,反而踏踏實實,一心只為做好菜而努力,兩位大廚的眼里都閃過一絲贊賞之意。 鐘宇峰甚至仍不住向她豎了個大拇指,連連贊道:“后生可畏,是我和徐兄多想了?!?/br> 聽見評委的勸告有點越界了,胡漢生連忙笑著圓過去:“兩位評委果然是職業病,出個題目立刻就聯想到了菜肴制作過程中隱藏的問題。但是會報名參加‘星廚駕到’的比賽,我相信999號選手一定有兩把刷子,觀眾們,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不好?” “好!” 人海中響起一片狂熱的回答,演播廳內的氣氛已經因為這一場加試,而推向了一個□□。 草魚、朝天椒和酸菜,都是家常的食材,欄目組很快就送了上來,遞到關妙面前,攝像機給了食材一個特寫鏡頭,觀眾席又是一陣嘩然。 手臂那么高的大桶內,盛了半桶水,一條草魚在水中游來游去,翻騰出一片片水花。 “哎,一共才半個小時,還得包括參賽選手自己殺魚嗎?” “不能吧,那時間就太緊了?!?/br> “就是,酸菜魚算大菜了吧,我在家僅是下鍋前的準備工作,就要花好長時間呢?!?/br> 觀眾席上,大家議論紛紛。 然而,胡漢生卻接到了導演的指令,把加試的難度又往上抬高了一分:“999號參賽選手,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計時咯?” 他雖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連同殺魚的時間,也一并算在半個小時內。 全場觀眾都一齊為關妙捏了一把汗。 就連蘇玉玲都停止了嘲諷,凝神屏息地注視著關妙的表情,猜想她會是什么反應。 翟啟寧面上仍是風輕云淡,但心里也為她懸起了一顆心,悄悄貼在她的背后,篤定地講了句“加油”。雖然不過才接觸了一段時間,但他自認已很了解面前這個少女,她是不會臨陣脫逃的。 果然,關妙只是勾了勾唇角,緩緩地圍上了欄目組貼心準備的圍裙,站定在水桶前,淡定地說了句:“我準備好了?!?/br> 胡漢生一臉凝重,拿出一個計時器,摁下按鈕的同時,喊了出來:“開始!” 時間不容遲疑,關妙果斷地把手伸進水桶里,瞅準魚兒游動的規律,雙手合攏把它抱了起來。這條草魚極具活力,被關妙抱在手里,還在不斷地甩尾掙扎,企圖掙脫她的桎梏。 “啪——” 關妙當機立斷,把它狠狠地摔在舞臺的地板上,當即把魚給摔暈了。 “嘖嘖,好殘忍?!碧K玉玲躲得遠遠的,一副生怕被濺到水滴的樣子。 翟啟寧眼睛死死地盯著關妙,耳畔卻聽見這樣的雜音,略有不忿,當即反唇相譏:“吃魚吃了三十幾年的黑山老妖婦,還好意思說殘忍?!?/br> “哎,你這人說誰呢!” 蘇玉玲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臉色微白。 翟啟寧往側邊一閃,躲開了她的手,微斂眼瞼,瞄了瞄她伸出的那只手,不屑地輕笑一聲:“臟?!?/br> 他連一個正眼,都不肯施舍給蘇玉玲,言語上教訓完她,就站遠了一步,把她暴露在攝像機的鏡頭前,繼續緊盯著關妙的動作。 而蘇玉玲雖然心里慍怒,但礙于多臺攝像機,正孜孜不倦地對準了舞臺拍攝,也不敢有太大動作,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暗地里氣得咬牙切齒。 料理臺前,關妙已經沿著草魚的尾鰭處下刀,朝魚嘴的方向劃去,剖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然后,一只白凈的手毫不含糊,果敢地從魚尾的口子探進去,一番摸索,掏出了一大把草魚的內臟,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伸進魚腹的手沾滿了滑膩的鮮血,場下有膽小的女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