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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看見了什么?” “我看見……我看見阿火躺在床上,眼珠子瞪著我,嘴邊全是血……”衛卓掙扎著,一個勁兒往后躲,但雙手被銬住使不上勁,無法擺脫翟啟寧的桎梏。 “衛卓,那你之后又做了什么?”翟啟寧不讓他逃,加重了語氣,逼問他。 衛卓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我很害怕,一下子就跌在了床下。后來一想到最近缺錢,我就……我就拿走了他的錢包?!?/br> 下一刻,他忽然反彈似得,傾身向前,焦急地辯解,“我發誓,我進去房間的時候,阿火真的已經死了!我只拿走了他的錢包,我沒有殺他!” “然后你就逃走了?” “我很害怕,所以搜出錢包就溜走了,直到今早收到酒吧的電話——我以為警察只會隨便問兩句而已,畢竟昨晚我沒待多久,走的時候酒吧還沒開門,沒什么人曉得我來過,誰知道……” “你沒看見阿火的手機?” 衛卓搖了搖頭,“我從錢包里搜刮完錢,就近找了個垃圾桶扔掉了,手機沒見著?!?/br> 翟啟寧皺了眉,死者的手機也不見蹤影,如果衛卓沒拿,那就是兇手拿走了?難道阿火的手機里有什么秘密? 不過,如果衛卓所言屬實,那么他得到紙條前,阿火應該已經死了??墒莾词衷趺幢WC看到紙條的一定是衛卓,而且又是為什么要引導衛卓去死者房間呢? 太多的問題困擾著警方,好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球,太多的千頭萬緒理不清。 審訊進行到后半段,翟啟寧問到了上周他與阿火吵架一事,衛卓躲躲閃閃,拖延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原委。竟是他前兩月由客人帶著,學會了賭博,開始贏了兩把,后面就一直輸。越是輸,他就越是想翻盤,奈何囊中羞澀,仗著與阿火關系不錯,他就開了口借錢。 “他知道我是借錢去賭博,立刻改了口不愿意借了,我一時火氣上來,就罵了他一句男妓,然后就打起來了?!毙l卓似有后悔之意,眼淚都滾了下來。 然而下一句,翟啟寧問他拿了錢之后去哪兒了,立刻就打了臉——衛卓果然兜里一有錢就去了賭場。 哪怕這錢,來自于慘死的朋友。 審訊完衛卓,警方把他作為嫌疑人暫時收押。關妙瞧見他離開時,一臉的沮喪,大概也沒想到一時的貪財,會害他成為謀殺案的嫌疑人。 “這就是貪財的下場?!标P妙嘆了一句。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倒覺得,這是賭博的下場?!痹S棠棠一針見血。 作者有話要說: 新鮮的毛血旺很美味噠~ 第26章 炸奶糕 關妙看看表,審訊衛卓就花了近一個小時,冰箱里的奶糕差不多也凝固住了,叫上幾個沒吃飯的警察一起下去了茶水間。 果然,從冰箱里拿出的奶糕冒了一絲涼氣,已經凝固成了一整塊。關妙手起刀落,切出了一盤細長條的奶糕,在黃澄澄的蛋液里滾過一圈,丟進七成熱的油鍋里。 “滋滋——”奶糕入鍋,油鍋里騰起一股淡淡的煙,白白凈凈的奶糕周圍冒了一圈小泡泡,表面漸漸變得金黃。 關妙一口氣炸了兩大盤奶糕,趁熱洗了鍋,倒了牛奶和麥片,加糖攪拌著煮熱。王大雄剛把炸奶糕端出去擺好,回頭一看,熱騰騰的牛奶麥片也可以出鍋了。 瞅見他吃驚的眼神,關妙莞爾一笑,“熱鍋更容易洗干凈。大雄,你老這么吃驚,我會覺得你很沒見過世面?!?/br> 王大雄在一旁打下手,戲謔道,“不是我的問題,是你太厲害了,誰見了都會吃驚的。老大,你說是吧?” 這般無聊的問題,關妙本以為翟啟寧不會搭理,誰知他居然走近了一點,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 關妙心里一暖,僅僅二十四小時不到,但她覺得跟這群人之間的關系,更親近了許多。與上一世不同,她為渣男付出了所有,到最后卻落了個寒心的結局,還不如現在這樣兒,看見帥哥撩一撩,不去顧及長遠的感情,反而更瀟灑快樂。 “妙妙,你也快來吃啦?!痹S棠棠爽朗的招呼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們先吃著,我馬上就來?!?/br> 關妙把面前的兩個男人推出茶水間,轉身又煎起了雞蛋,算是給公仆人員們的加餐,也幸虧許棠棠每次采購都是大手筆,不然雞蛋早不夠用。 辦公室的一角,兩張折疊桌拼在一起,熬了個通宵的警員們圍了桌子而坐,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大廚出場,只聽得茶水間里發出炒菜的聲音。 “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她?!钡詥幤鹕?,十分自然地就往茶水間去。 袁杰躲在眼鏡后,促狹地打趣,“老大,話說得這么順理成章,別是看上了人家吧?!?/br> 另一個中年警察也附和,“小袁,你這就不懂了,關小姐手藝那么好,人又長得漂亮,聽說還是藝術大學的學生,跟翟先生多配啊?!?/br> 他昨夜也吃了關妙做的炒泡面,雖然只分到一小碗,但仍被美味收買了,賣力地說起關妙的好話來。 翟啟寧只淡淡地揚了揚唇,不理會眾人的哄笑,站在茶水間的門口,一雙好似蒙了一層水霧,凝望著關妙忙碌的身影。 桌邊,待翟啟寧走了,王大雄拉了袁杰的衣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斥道,“你亂講什么啊,不怕惹了許大閻王不高興嗎?” 許大閻王,就是許棠棠。 話音剛落,王大雄的背上就挨了一下,他扭頭,就見許棠棠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住他。 “說什么吶,以為小聲點我就聽不見呀?” 王大雄苦了一張臉,圓乎乎的臉蛋上,眼睛鼻子都擠作了一堆,立馬雙手作揖,“我是說咱們警局的許大姑奶奶,賢惠又漂亮,誰娶了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哈哈——”王大雄的話逗得一桌子人哄然大笑。 許棠棠柳眉一擰,明亮的眸子盯住他,揚起了手,“還想挨打???” 非得王大雄連連哀求,甚至袁杰也替他美言了兩句,才作罷。 “王大雄,你懂個屁!以前我是覺得翟先生多好一人啊,怎么能配那些花花枕頭呢,空有一副好皮囊,腹中原來草莽。不過如果是關妙的話,就憑這手好廚藝,我都想嫁給她了!”許棠棠沿著桌邊,一個個指指點點過去,“你們想想,這年頭還有多少女生會下廚房?更別提手藝精致堪比米其林大廚了!” “是啊是啊,果然還是棠棠姐想得周到?!贝蠹壹娂娰澩?。 聽見外面大廳的喧鬧,關妙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撞進了翟啟寧的眸子里——他還是昨日那一身休閑服,斜斜地倚著門框站定,唇角微揚,似乎心情頗好。 被關妙發現了,翟啟寧也不覺尷尬,長腿一邁,三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