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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過來的時候,酒吧門口已經被封了,我……是翻了背后廚房窗口進來的……” “你們不是一起過來的?” “老大可是軍校的長跑健將,我……我怎么可能追的上他!”王大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他抬起頭,忽然話語頓住,指著兩人的姿勢,“你們……” 關妙低頭,才發現翟啟寧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把自己圈在他的臂彎中,彼此之間隔了幾毫米的距離,可是隔遠了就根本看不出來,只會以為兩人是相依相偎的姿態。 她趕緊閃身出來,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聽見了翟啟寧的回復。 “王大雄,你很無聊?!?/br> 關妙瞅了眼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她低頭笑了笑,是自己多想了吧,他的出發點只是保護證人而已,不由往后縮了縮,離他更遠了。 雖然只是半步的距離,但翟啟寧仍注意到了,他皺了皺眉。 門口一陣嘈雜,是警方的人趕到了,一個個穿著整齊的警服,涌動著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從樓梯口魚貫而入。 “翟先生?!本疥犖橹?,為首的中年人向他打招呼,看得出來,翟啟寧很受他們尊敬。 “陶隊,現場在2033號房間,我還沒有進去看過?!彼c陶隊握了手,壓低了聲音,“酒吧方面可能想壓下這件事?!?/br> 陶陽是重案組的一分隊隊長,與翟啟寧多次合作,彼此算是老熟人了,了然于心地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寬心。 “一組封鎖現場,二組控制人員,三組調取證據?!碧贞柦涷炟S富,很快就安排好了人員,分頭行動。 劉山峰也回來了,大約是已經與老板商量好了對策,鎮定自若地上前,對陶隊講,“陶警官,我已經問過了,死的是酒吧的員工阿火,請您一定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酒吧一定盡全力配合?!?/br> 態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關妙嗤笑一聲,“劉經理不入川劇這一行,真是可惜了,天生的變臉胚子?!?/br> 能坐到偌大一家酒吧經理的位置,劉山峰的心理素質也非常人可比,聽了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謝這位小姐謬贊,但是作為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我們很難向警方隱瞞你的嫌疑,這點還請你見諒?!?/br> “我的嫌疑?”關妙差點跳起來了,分明是酒吧威脅她不愿聲張,什么時候她變成嫌疑人了,“我有什么嫌疑?姓劉的,你還要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誰也不知道在我們的工作人員進來之前,你在阿火的房間做了什么,對吧?” “放屁!什么阿火,我根本都不認識?!标P妙怒不可遏。 但劉山峰不打算與她糾纏下去,轉而對陶隊講,“陶警官,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但據我的員工講,他們是聽見了這位小姐的尖叫,才被引到2033房間,進而發現阿火尸體的?!?/br> “噢,劉先生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盡可能地配合幫助警方,還阿火一個公道。所以,哪怕會得罪人,有些細節我們也不得不提出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在翟啟寧和關妙之間逡巡,似乎意有所指。 然而關妙也不會坐以待斃,她也有話可講,“陶警官,我是隔壁夜市賣餛飩的,接到了酒吧的訂餐電話,送餐過來的時候,恰好發現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夜市問一問……對了,滿叔應該有訂餐電話的,我讓他發給我,找出訂餐的人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br> 她當機立斷地打了個電話過去,然而電話響了好幾聲,卻沒有人接。 “滿叔沒接,怎么辦?”面對陶警官探究的眼神,她有點急了,關鍵時刻滿叔怎么就掉鏈子了! “你別急,滿叔可能在忙,一時沒聽見。你發個短信給他,他看見了自然會回復你。你要相信,警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污蔑一個好人的?!钡詥帨匮园参?。 算一算,也見了好幾次了,關妙從沒見過他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心里驀然安定了幾分。 有翟啟寧出言回護,陶警官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安慰道,“這位小姐請放心,警方辦事也是有規章制度的,不會隨隨便便抓人。但是嫌疑消除之前,暫時請你別離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br> 關妙剛點了點頭,就被翟啟寧拉到了身后護住,“陶隊,酒吧應該有監控,調出來就知道關妙在酒吧里的行蹤了?!?/br> 他的話音剛落,劉山峰就攤了攤手,“翟先生,很抱歉吶,酒吧二樓沒有監控,我們還是不知道關小姐在二樓做了什么……” 他嘴上說著“抱歉”,然而語氣卻充滿了嘲諷,似乎這就是他樂見其成的局面。 翟若寧輕哼了一聲,不知是在笑,還是在生氣,“劉經理,二樓沒監控,一樓總有吧?” 被抓住漏洞,劉山峰也不慌,恍然大悟似得爽快承認,“對,我想起來了,酒吧一樓的確是有監控的,現在需要去看嗎?” 一絲不安從心底浮起,關妙心里如小鹿亂撞,這廝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改了口風,口口聲聲把她往嫌疑人的身份上推,現在會這么爽快地配合洗清她的嫌疑? 還沒等她想通這里頭的反常之處,陶警官已經點了點頭,讓劉山峰帶路,往機房去了。 酒吧的機房很小,只有七八個平米,各種各樣的器材放了一地,到處都落滿了灰塵。房間里只留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空隙,就連監控屏幕都被擠到了角落,隨便地擱在地上。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酒吧平時沒什么事,所以監控也沒安排專人看守?!睓C房沒有落腳的地兒,劉山峰只好讓一個工作人員進去取監控錄像,其他人都站在門口等待。 翟啟寧沒有理會酒吧的解釋,他的目光盯住放在角落的機器,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只半分鐘而已,工作人員就朝門口吼了起來,“糟了,監控錄像沒了!” “沒了?沒了是什么意思?”關妙最先反應過來,她就知道沒這么容易洗脫嫌疑! 劉山峰也附和,厲聲喝道,“監控錄像怎么就沒了,快說清楚!” 那工作人員苦著一張臉,似是無可奈何,“被人破壞了,沒法提取錄像?!?/br> “什么時候破壞的?” “不知道呀,我昨天例行檢查過,監控還好著呢?!?/br> 翟啟寧的眉頭擰成了川字,指著角落的監控器材,語氣深沉,“劉經理剛才說酒吧沒有專人管理機房,可是陶隊你看,監控器材上有一小片地方是沒有灰塵的。其他地方都落滿了灰塵,唯獨這兒沒有,說明有人碰過這兒,而且是在不久之前——如果碰過的時間久了,灰塵會繼續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