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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諾是他哥哥,他們要是在一起的話,好像有點奇怪喔……”湛泉自顧自地說,“依我看,小霧還是和澤宇哥比較般配……”屈寒仍是不語,籃球賽中場休息,電視上開始播廣告,他拿起遙控器換臺,一個又一個,電視畫面換得飛快。“寒哥,偷偷告訴你哦,去年圣誕節時我有看到他們在房間里接吻,今年情人節的時候也有看到過……他們明明那么親密,卻又都說他們不是那種關系,真是好奇怪,不是戀人也可以接吻嗎?又不是那種禮節性的碰觸一下,他們吻得好那個……”湛泉說著,想起自己無意撞見的畫面,莫名地臉紅起來。還是蘇澤宇的吻技好一點……那句話又一次在腦海里回響,屈寒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抑制住想要把遙控器摔成碎片的沖動。啪的關掉電視,他冷冷地說:“覺得無聊就睡覺吧,不要再說話了?!?/br>說完他朝浴室走去。湛泉坐在床上,整個人都僵住了,錯愕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剛才那個人,真的是寒哥嗎?他從來沒有對他那么冷漠過……屈寒走出浴室看到湛泉一臉委屈的模樣就后悔了,自己不該遷怒他??墒撬矝]心情哄他。他早早地躺在床上卻一夜未眠。隔壁房間,游霧也失眠了。他想起和顧君諾的種種往事,他不想承認,可是從過往的那些蛛絲馬跡他發現,或許顧君諾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唱片宣傳猶在繼續,兩天后,Milk帶著蘇澤宇、湛泉、黎子凈飛R市,游霧和屈寒回Y城,屈寒要回去趕拍最后幾場戲,游霧則回去參加一個雜志的封面照拍攝,以及歌舞偶像劇的開機儀式。他們兩人要在別墅里單獨呆上三天兩夜。42、第四十章一上飛機,游霧就戴上眼罩睡覺。接連十天的高強度工作,他累壞了,在窗邊的位子一坐好就睡著了。他睡相不太好,睡熟后腦袋總是不由自主地東倒西歪,屈寒看他磕來磕去,遲疑了幾秒,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頭撥到了自己的頸彎處。過了幾分鐘,因為太過困倦,他也睡著了。飛機著陸前,游霧先醒過來,聞到熟悉的體味,感覺到自己靠著的肩膀上傳來的體溫,他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坐直身體。脖子和肩膀酸得厲害,他揉著肩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屈寒身上。他好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過他,他似乎比以前黑了一點,濃黑的劍眉經過化妝師的修整顯得不那么鋒利了,天然卷翹的長睫毛安靜地垂在眼瞼下,淡色的嘴唇微微張開了一些,發出清淺的呼吸。伴隨著呼吸,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睡著的他沒有了平日的冷漠和銳利,安詳恬靜,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就在游霧打量著屈寒時,他突然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神情有些怔忪,目光也是渙散飄忽的。他迷糊地望著游霧,游霧也來不及收回目光。被他那樣看著,游霧的心跳驀地亂了一拍,他連忙移開視線,淡淡地說:“到了,準備下機?!?/br>黑色薄荷的助理之一小許來接他們,上車后,小許一看這馬上快十二點了,便問了一句,“阿寒,小霧,是回別墅吃午飯還是在市區找家餐廳?”游霧因為對屈寒那一瞬間的悸動,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又一次陷入了自我厭棄的情緒中,他神情懨懨地望著窗外,無所謂地說:“隨便?!?/br>能不能不要隨便?小許無奈地嘆口氣。屈寒看一眼用后腦勺對著自己的游霧,說:“在市區吃吧,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回別墅恐怕要一個多小時?!?/br>“好嘞~”小許就是喜歡爽快人,“最近寧氏旗下有家新開的私房菜館不錯,很多藝人都去那吃,不如帶你們去嘗嘗?”屈寒說:“那就去那家吧?!?/br>游霧則仍是一句隨便。小許納悶地從內視鏡看了他們兩眼,以往游霧都是嘰里呱啦很有話說的啊,今天怎么成了悶冬瓜,一向不愛搭理人的屈寒倒是突然變得客氣有禮。真是奇了怪了!到了餐廳,上菜前,游霧和屈寒一個看電視一個玩手機,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上菜后,兩人開始專心吃飯,還是沒人說話。在這樣的氣氛下,小許不自在到極點。一頓原本該細細品味的豐盛午餐,三人愣是只花了十分鐘就吃完了。把他們送回別墅,小許在花園里打電話給跟著蘇澤宇他們去了R市的另一個助理小王,電話一通,也不等對方反應,他憋了一肚子的話就滔滔江水般奔騰出來,“我的親兄弟啊以前你老說屈寒和游霧兩人不對付我還沒當回事兒今天我算是相信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從接到他們到吃完飯把他們送回家他們一句話也沒跟對方說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啊以后只有他們倆的活兒千萬別讓我接了跟他們倆吃一頓飯吃得我胃疼得抽筋啊有木有——”這廂可憐的受了內傷的小助理哀怨著,那廂進了屋的游霧和屈寒仍是一句對話、一個眼神交流都都沒有。屈寒倒是想跟游霧說說話,可是游霧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進了門他就徑直回自己房間繼續睡覺了。屈寒也沒時間在家里呆太久,休息了一會兒,換了身衣服就讓小許載他去的片場。拍了一下午,當他疲憊地回到別墅,一進門就看見游霧盤著腿坐在客廳的毛絨地毯上打電玩。原定下午拍攝的雜志封面臨時改期到明天,去Y大找麥紫玩了會兒,四點鐘他就回來了。剛洗了澡,他身上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白色T恤和淺灰色運動長褲,頭發吹干后也沒打理,一頭紅發亂蓬蓬的,他眉頭緊鎖,雙目如炬地盯著電視機,手上的遙控器拼命地按著,那模樣哪里還有在舞臺上魅惑眾生的樣子,分明就是個鄰家小男孩兒。聽到開門聲,他飛快地抬眼看了屈寒一下,目光波瀾不驚地在他身上只停留了短短一秒,很快地又回到電視機上。電視機上響起嘈雜的格斗聲。哈——哼——哈哈——砰——砰砰砰——屈寒站在玄關處看著他,心里說不出的滋味。那一次,他帶著溫暖的笑容對他說“回家了?”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其實屈寒知道那也僅僅是游霧因為當時心情太好而無意間對他說出來的一句客氣話。現在,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游霧都懶得偽裝了。他排斥他,不想看見他。他表現得如此明顯。屈寒連問為什么的資格都沒有,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想改變這種現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