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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洲顯然沒進入狀態,任文清耐心的等待他充分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三分鐘過后,“什么,韓凌霄和你聯絡了,他什么時候回來?”“凌霄不會回來了,我將接手他的職務,替韓凌云經營Aurora亞洲公司?!?/br>“我反對!你會累垮的!”孟云洲這把反應到不慢,差一點從床上跳起來,只是被任文清瞅了一眼,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垂下腦袋?!绊n凌霄不是沒事么,怎么說走就走。一大攤子事全都推給你,他怎么好意思?!?/br>“我已經決定了?!?/br>“我知道?!泵显浦尢上?,氣鼓鼓的用被子蒙住頭。任文清總是這樣,不管他對你多好,他自己的事總是自己決定,倔強得像頭驢,也不管別人在旁邊看了多難受。“明天你不必來公司了,直接去‘云端’吧?!彪m說‘云端’是任云雅、孟云洲和林思哲三人共同出資,可管理公司的只有林思哲的一名手下和孟云洲的小學弟何岳?!啊贫恕F在越做越大,缺乏的就是一個像你這樣的領導,作為‘云端’的創始人,你該回到你原來的地方?!?/br>“任文清,你什么意思,”孟云洲猛地坐起,難以置信的看著任文清,“你這是在趕我走?”“好端端的我趕你做什么,我只是再給你提供一個選擇?!比挝那孱^都炸了,是,他是希望孟云洲遠離Aurora,可他又不能告訴孟云洲其中的原因。今天之前,任文清是韓凌霄的特別助理,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韓凌霄。換句話說如果他做錯事說錯話,得罪人的是韓凌霄而不是任文清。一旦他成為亞洲Aurora新的負責人,他的立場立刻就發生了變化,在獲得更大權利的同時他也要周旋于韓家各個勢力,他不再是韓凌霄的代言人他代表的是他自己。這也就意味著,任文清走的每一步都要分外小心,他身邊的人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我不走!現在的‘云端’早就不是我的‘云端’了。我是Aurora的員工,是你的助理!”孟云洲氣鼓鼓的瞪著任文清,眼神堅定。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孟云洲睜大眼睛堅決不退縮?!拔那?,我不想離開你。如果你像韓凌霄一樣失蹤,我該怎么辦?”孟云洲干脆軟硬皆施。“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泵显浦薜膱猿肿屓挝那鍎訐u了,“我也不會失蹤的,凌霄那是特殊情況?!比挝那宸浟?,他沒有強迫孟云洲回到“云端”?!八X吧,明天我們還要上班呢,早會可別遲到了?!比挝那尻P上床頭燈,心里想著:算了吧,孟云洲只是不諳世事,好多事情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孟云洲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乖乖的躺回到床上。直覺告訴他任文清今晚奇怪的舉動和韓凌霄的那通電話有關。兩人到底說了什么呢?任文清睡著了,孟云洲還在糾結。為什么文清升職,卻要急著趕他走?任文清一個翻身,一條胳膊壓在孟云洲胸前。孟云洲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挪開,這可是任文清受傷的手,隔著睡衣孟云洲還能感受到子彈留下的傷疤。霎時,孟云洲什么都想明白了,任文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比起本人任文清更在意他的安危。這個傻子,孟云洲往任文清的身邊靠了靠,他想好愛他愛得無可救藥了。三個月后,美國某一療養勝地。韓凌霄蹬著山地車在公園前停下,吳羽寒和他有一段距離,還在拼命的奔跑著。韓凌霄下車,從背包里拿出毛巾和水壺,吳羽寒粗重的喘息聲由遠及近,待跑到韓凌霄身邊,吳羽寒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韓凌霄輕輕的用毛巾擦干吳羽寒臉上的汗水,等吳羽寒呼吸平穩才讓愛人補充水分。“累了?”韓凌霄脫下外套披在吳羽寒身上,防止吳羽寒在劇烈運動后著涼。吳羽寒哀怨的望著韓凌霄,一個字也不說。知道韓凌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吳羽寒只能把抱怨的話憋在肚子里,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好累??!自韓凌霄卸下港江的重擔,他就開始計劃和吳羽寒以后的生活。被韓凌霄列在首位的是吳羽寒的健康狀況。在醫生宣布吳羽寒完全康復后,韓凌霄聽取了小姑父的意見,強制性的帶著吳羽寒進行晨練。韓凌霄把背包遞給吳羽寒,重新騎上山地車?!吧蟻??!迸呐暮笞?,韓凌霄示意吳羽寒坐上去。吳羽寒背上雙肩包,雙手圈住韓凌霄的腰,穩穩的坐到韓凌霄身后。韓凌霄用力一蹬,清風拂過吳羽寒的臉龐。感受著韓凌霄背部肌rou的力量,吳羽寒默默的靠在韓凌霄身上,每次這樣做吳羽寒就覺得自己從韓凌霄身上汲取了正能量,所有的不滿都不翼而飛了。從開始運動以來,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早晨,天還沒亮,吳羽寒就被韓凌霄從溫暖的被窩里拖起來,穿上運動服準備長跑。韓凌霄騎著山地車領路,吳羽寒就安靜的跟在他后面慢跑,每當吳羽寒累了韓凌霄就會停下車載吳羽寒一段,等吳羽寒休息好了,立刻開始下一次慢跑,就這樣跑跑停停,二人回家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韓凌霄一進家就一個箭步沖進浴室,簡單的將汗液洗掉,韓凌霄系著圍裙趕到廚房做早飯。吳羽寒則不緊不慢的把山地車停到車庫里,接著將要換洗的衣物扔到洗衣機中,然后再慢慢悠悠的去沐浴。洗完澡,韓凌霄的早餐還沒端上桌,吳羽寒到屋外的郵箱取當日的報紙。“這是什么?”今天與以往稍有不同,吳羽寒在報紙旁邊發現了一個信封。吐司、煎蛋、牛奶和蔬菜沙拉,韓凌霄準備的是西式早餐。吳羽寒經過剛才的劇烈運動早就餓得頭暈眼花。把信件丟到腦后,吳羽寒開始和食物做斗爭。飯后,吳羽寒主動洗碗。韓凌霄在客廳看報紙,自然發現了被遺忘的信封??脆]局的標志是從港江寄來的,因為沒寫收件人的名字,韓凌霄直接把信件拆開。吳羽寒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韓凌霄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今天的新聞有趣嗎?"吳羽寒笑著問。韓凌霄翻到娛樂版,胡亂應了一聲。“反了,”吳羽寒伸出手指了指,“報紙!”韓凌霄老臉一紅,丟下報紙氣呼呼的上樓了。這是惱了吳羽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走到沙發旁,發現了被他遺忘的信封。里面的紅紙是什么,難不成它就是引起韓凌霄不快的禍首韓凌霄打開信件,里面是兩張喜帖和一封信。信是寫給他的,寄信的人倒是讓吳羽寒有些驚訝。拿著請帖吳羽寒喜滋滋的上了二樓。“咚咚咚”吳羽寒敲響了韓凌霄書房的門,韓凌霄沒有回答。“凌霄,我進來了?!眳怯鸷苯油崎T而入,“誰家的醋壇子倒了,我怎么聞到了一股酸味?”韓凌霄瞪著吳羽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