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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喘著氣。現在的她身上空無一物,而那個青衣對自己所說的這些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現在的糾結不過是心理上對身份轉變的一個坎而已,天之驕女變成戲子,還是個男人,這一點無論是誰也不能這么快就完全接受吧。蕭雨扶著墻壁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在墻邊茫然地望著前方。那個該死的青衣只是簡單的說了要自己等一個人,還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后背,這樣故弄玄虛后也不等她再多問一句就自作主張的離開,真是坑爹!要是她能知道更多的事,或許她就不用回那個戲園子了吧。青衣的記憶里那個戲園子里的一切她都沒什么好感,尤其是明白戲班主那樣出賣他,還讓她旁若無事的回去,真真是窩火之極。“青衣?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的?這一天你到哪里去了?”有些沙啞的嗓音在蕭雨身后響起,只聽聲音便能肯定這人年齡應該和自己不相上下,蕭雨回頭一看,一張熟悉陌生參半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這人她有些印象,好像是青衣極少幾個相處很好朋友中的一個,好像叫癸乙。因為身材矮挫聲音沙啞只能在后臺打雜,平日里經常受人欺凌,青衣看不過便總是護著他。“臉色怎地這般難看?是老毛病又犯了么?”說話間癸乙趕忙過來將蕭雨扶了起來,滿臉關切,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擔憂。老毛???這青衣的身子還有什么病么?她怎么沒有從青衣的記憶里得知呢?蕭雨雖然心存疑惑,還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在癸乙的攙扶下慢慢向杏花園的方向走去。她走的極慢,癸乙以為她不舒服也放慢腳步將就著她。蕭雨走的慢,大腦卻在飛速地轉動著?,F在不想回戲園子也不行了,但是目前而言,她回去想要占得主導權,就必須知道一些事。“癸乙,今天戲園子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嗎?”蕭雨盡量將語調放緩不帶什么起伏,一副不經意的感覺。癸乙似乎很驚訝于她會這么問,有些錯愕地看著她。“特別的事是指什么事?你今天一天不見人影,整個戲園子找人都要找瘋了。今個開場沒辦法,最后還是讓芽衣頂了上去,臺下的那些老主顧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那...班主呢?”蕭雨一看癸乙這種表情就暗道糟糕,肯定是她問的這個問題太過愚蠢了。隨即趕忙隨口扯開,希望癸乙不會察覺此青衣非彼青衣。“還能怎么樣,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估計這會子正和那些客人道歉呢吧!”癸乙說到這里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看四周才繼續道:“青衣,不是我說你,你說你現在完全可以離開杏花園到別處過平常人的生活,為什么偏偏就要留在這里呢?班主表面上對你那樣恭維著無非是將你當成他的搖錢樹,你又何必.....唉!”癸乙無奈的嘆口氣,想來是最后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青衣了,從他說話的口氣上聽,估計不是第一次這般勸青衣了。“人生如戲,入了這下九流的行當,這一生便只有真正的黃泉路才是落幕了?!?/br>此話一出,蕭雨自己都驚呆了。這是她會說的話嗎?顯然不是。好在光線昏暗,癸乙并未發現她的失措。“唉~你總是這樣!”癸乙嘆口氣,扶著蕭雨繼續向杏花園走去。看到癸乙的無奈并不像是裝出來的,蕭雨這才暗舒一口氣,估計是蒙混過關了吧!只要最親近的人發現不了身體的主人已經被掉包,那她就應該不會被當成妖怪浸豬籠。話說,浸豬籠好像是針對不守婦道的女人吧,那對像她這樣借尸還魂的會是什么刑法呢?火燒?還是凌遲?蕭雨胡思亂想中,癸乙扶著她繞過杏花園的大門來到后門。癸乙敲門后,兩人等待開門的間歇里,蕭雨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剛才忘記問你了,你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來的?”☆、第四章杏花園戲班“還說呢?你失蹤一天,我還以為你是不告而別呢,芽衣今晚頂了你上臺被客人用酒杯摔破了額角,我是出來替她買藥的?!?/br>怪不得癸乙看到自己雖然吃驚但不至于反應太過強烈,他一直主張青衣離開這里,去過普通百姓的生活,青衣的失蹤讓他不悅的大抵就是不告而辭這一點吧。后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開門的人看到蕭雨也是一驚,急忙回頭看了看身后。道:“我的祖宗,你還敢回來?現在前廳都鬧翻了,非要你登臺,趁這會子沒人注意到,你趕緊回房換衣服吧!”開門的海叔閃身退到一邊將路讓開,蕭雨抬頭看看這低矮的后門,沒想到她身份的轉變居然是從這么一扇小小的木門開始的。深吸一口氣,蕭雨突然覺得有股力量自腳底升起,大步邁了進去。白色裘衣的一角被風吹起,帶著堅定的決然。蕭雨,不,應該是青衣,從她進入杏花園開始便不再是蕭雨,她變成了他,他是青衣。憑著記憶他猶如持圖尋路一般回到房中,剛站定,戲班主便滿頭大汗一臉訕笑地敲開了她房間的門,顯然是有人將他回來的事告訴了戲班主。“嘿...嘿嘿...青衣,你,你怎么才回來?昨...昨晚的那個人我實在是惹不起啊,所以...所以...你看現在前面都炸鍋了,本來想讓芽衣頂你一場的,結果....唉......”“呵...只是頂一場么?我累了,今晚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打算登臺?!?/br>青衣回首斜睨了戲班主一眼,輕聲哼笑。也真虧他能厚著臉皮再來讓他登臺,昨晚又是誰見錢眼開出賣了青衣的?讓他現在就登臺絕對不可能,就算青衣被背叛的事不論,她這個冒泡貨也需要先冷靜一下。戲班主豈會聽不出青衣言語中暗隱之意,臉色瞬間就有些發黑,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站在那里一個勁地給旁邊跟過來的癸乙使眼色。癸乙知道戲班主是想讓他說項,雖不愿卻又不好駁戲班主的面子,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便被青衣打斷了。“癸乙,幫我尋些凍傷藥過來吧!班主,我累了,若無他事就請回吧!”沒有任何商量余地,蕭雨,也是青衣,給戲班主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戲班主甩袖一臉郁氣地離開,對依然能夠回來杏花園的青衣他不是不驚訝,想到以后可能還需要青衣這個角,不得不妥協。戲班主離開后,不消片刻癸乙便帶著青衣吩咐的凍傷藥再次敲開房門,看到青衣依舊站在那里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動,嘆口氣將手里的藥膏置于